第8章 让心灵自由飞翔 (3)

身披闪亮盔甲的武士再也没有回到公主身边,他留在这里过起了快乐的日子。他结婚了。在结婚前他确信他的女人不知道绳子与毒药的事。

最美的礼物

放弃信念,无异死亡。

——法国谚语

吃晚饭时,雷诺夫一直在考虑怎样启齿告诉约西他不可能被游泳队录取。这时,电话铃响了。他几乎无法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塞瑟,对不起,”他说,“您能再重复一下吗?”太太伊琳瞥了他一眼,“您的意思是说约西已经被录取了?谢谢,教练。”

“他被录取了?”太太问。

“塞瑟说,他在约西身上看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雷诺夫说,他不知道这“特殊的东西”是指什么。

“看看,你过虑了吧?”太太说。

突然,雷诺夫感到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担忧了。他觉得塞瑟根本不清楚儿子的问题有多大。在游泳队,约西将怎么继续训练下去呢?他不知道。塞瑟是不是可怜约西才这么做的?他对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训练忧心忡忡。

不出雷诺夫所料,其他孩子都比约西有经验,而且进步也都比约西快。约西却需要额外的辅导,比其他孩子多得多的额外辅导。塞瑟总是及时赶到,向他指点迷津,雷诺夫也随时在旁边提醒塞瑟的要求。他从约西专注的眼神里看到,他对塞瑟充满崇拜。

雷诺夫听见塞瑟对约西说了几句什么,并且伴随着动作。忽然,约西点了点头,沿着水道游了开去,他游的是蛙泳!

训练持续了两个小时,孩子们全都累坏了,约西除外,他是最后一个从游泳池里上来的人。

约西的进步显而易见:但是,训练归训练。第一次比赛来到了。雷诺夫和伊琳紧张地坐在看台上。“开始”的信号一发出,孩子们就向池子里跳了下去,可是约西却用眼角瞟着左右。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起跳!他看见别人跳了,自己才开始,迟了至少一秒钟。

回家后,雷诺夫对伊琳说:“你注意到了吗?约西落在别人后面,是因为他不懂得什么时候起跳入水?”

“尽管如此,他还是夺得了第三名。”伊琳说,“还不错吧!”

“是呀,但是他能做得更好。他需要额外的关注,他和别人不同。”

“他像你小时候。”伊琳说,“那时谁关注过你?把心放宽一点。有时你的忧虑太多了,雷诺夫。”伊琳说得一针见血。但是,下次训练时,雷诺夫还是找到塞瑟。“塞瑟,”他紧张地开了头,“不知您注意到没有,约西总是先看别人跳了自己才开始跳下水,我们能不能把用于聋人运动员的信号装置用于他?那样可能会好一些。”

“雷诺夫先生,”塞瑟说,“约西不是小孩子,他会从错误中学习。我来教他起跳,他能学会的。”

“塞瑟,您不知道,约西他患有学习障碍症。别的孩子一学就会的事,他都感到很困难。”

“我来教他,他听我的话。”塞瑟说,“您对孩子不会做的事担忧太多。”

约西的下一次比赛在两周以后。雷诺夫看着他在起点站好,信号一发出,约西就一跃身跳下水去。他跳得准确、及时。比赛进行得很激烈,塞瑟站在终点等着孩子们,约西距第一名只有一秒之差。

雷诺夫终于认识到了塞瑟教练的秘密:他对他的儿子充满信心。他相信他能学会,而且能从错误中总结经验,学会尚不知道的事。雷诺夫呢?塞瑟的话回响在他的脑海:您对孩子不会做的事担忧太多。是的,雷诺夫对儿子缺乏信心,他只相信孩子不会做的事,而不相信他能学会做。

让孩子自己走

一个人绝对不可在遇到危险的威胁时,背过身去试图逃避。若是这样做,只会使危险加倍。但是如果立刻面对它毫不退缩,危险便会减半。决不要逃避任何事物,决不!

——温斯顿·邱吉尔

安丽斯在芬兰的住所前后都是树林,却有不同的风景。

前面,一片平地上有两架秋千,一间小屋,几条凳子和一个大棚,棚内地上铺满沙子。

一天,两个4岁模样的孩子拖着船形的滑雪板,上面放有小书包、靠垫、小铁铲和小簸箕等,踩着齐胯深的厚雪,连跌带爬地推开小屋的门,进去了,门关上了。好半天好半天,不见出来,她好奇,又着急,室外是零下十度啊!维德说:“不用急,他们肯定玩得正欢呢。”时间一长,她发现凡有民居的地方,都有这些器具,专为孩子们准备的。凳子是休息的,秋千是练胆量的,木棚是供孩子们在大雪覆盖时照样有一块沙地可以活动。小屋内有小桌子、小凳子,板壁上有各式各样的儿童画,是孩子们活动的小天地。活动的内容,全由孩子们自己决定。活动结束,他们也许讲给大人听;如若不讲,大人绝不去问;如果父母陪同来,只能在门外等候,也不许偷看,不然就是不尊重人,也算侵犯隐私权。

后面有一个土丘,满是松柏,覆盖着厚厚的雪。下了土丘不远,是一所九年制的学校。学生们往返于学校、家庭,宁可“翻山越岭”,也不愿走平地绕圈子。这对大孩子来说,困难不大,况且他们中有人还带着滑雪工具,伺机便滑一程;而对那些低年级的孩子们来说,困难就大得多了。这些孩子们背着那大而沉的双肩包,足以遮挡住他们的上身。没有大人接送,全凭他们那穿着连衣皮靴的小脚,插进齐股深的厚雪,又拔出来,再插再拔,慢慢地向前挪动。有的脚拔不出来,想用手撑一下帮忙,结果手也插进去了,人便趴在雪被上。这时他们不叫不哭,不企求别人帮一把,安丽斯见过多次,孩子走路跌倒了,或者陷在雪地里了,大人就站在旁边看,不吭声,不指点,硬等孩子爬起来。一次去滑雪场,见一男子后面跟着一个小孩,最多5岁。不一会儿,孩子就陷进雪里动弹不得了。那男子只管向前走。安丽斯大步上前,想抱起孩子。男子觉察了,摇手阻止安丽斯,咕噜了几句,继续向前走去。孩子不哭,不急,只是努力地拔出小脚,但没站稳,便顺着坡势滑向人行道;爬起后,又走上雪坡,追赶那位男子。

挪威一个小儿科研究中心的医生说,北欧四国对孩子跌倒的态度是:丹麦,父母立刻哄而安慰;瑞典,父母马上研究如何预防此类事件再发生;挪威,父母叫孩子站起来,不要哭;芬兰,父母不骂,不安慰,由孩子自己爬起来。陪安丽斯去滑雪场的凯昂告诉她:那男子的“咕噜”,是说“孩子的路由孩子自己走。”

荡秋千

你若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可以办到某件事,假使这事是可能的,你便办得到,不论它有多艰难。相反的,你若认为连最简单的事也无能为力,你就不可能办得到,而鼹鼠丘对你而言,也变成不可攀的高山。

——艾蜜莉·顾埃

为了让儿子的身体得到良好的锻炼,也为了让他多一种娱乐活动,塞德兹在院子里专门安放了一个秋千。虽然荡秋千是大多数孩子喜爱的一项运动,但把它安放好之后才发现小塞德兹很害怕。当塞德兹第一次将他抱上秋千的踏板上时,小塞德兹吓得哭了起来。

“不,不。”小塞德兹站在踏板上紧紧地抓住绳子,他的动作狼狈极了,不停地哀求爸爸把他放下来。

“这没有什么,很多孩子都会玩,你不用害怕。”塞德兹一边说一边将他稳稳地扶住。

“爸爸,我不想玩这个,我会摔下去的。”小塞德兹哭着说道。

“你不会摔下来的。只要抓住绳子,这是很安全的。”

“不,我害怕。”儿子仍然坚持。见到他那副害怕的样子,塞德兹知道再劝说也没有用,便把他抱了下来。

“这样吧,爸爸先给你做个示范。等你见到爸爸玩得很高兴的时候,你一定会改变主意。”说完,塞德兹就上了秋千开始摇荡起来。

“爸爸,你真行!”见爸爸在秋千上荡得很高很高,小塞德兹高声欢呼起来。

“那么,你也来试试好吗?”他问儿子。

“好吧,可是我不要荡得那么高。”儿子终于同意试一下。这一次,儿子仍然很害怕,但他毕竟有了一个开始。他站在秋千的踏板上扭来扭去,样子难看极了。不仅如此,他几乎没有把秋千荡起来。

这时,女佣莱依小姐走了过来。她见到小塞德兹的模样顿时大笑起来:“威廉,你是在荡秋千吗?怎么一点也不像呀!”

“不,莱依小姐,你不应该这样说,威廉做得很好。”听见莱依小姐那样说,塞德兹担心会打击小塞德兹的自信心,连忙出声制止了她。

莱依小姐是个很机灵的人,她立刻明白了塞德兹的意思,连忙说道:“哦,我忘了,在我第一次荡秋千时还不如威廉呢!”

“是吗?”儿子听见莱依小姐这样说,便立刻来了精神,用力在秋千上摇荡了几下。

“是这样的。据我所知,每个人第一次荡秋千时都害怕得要命,爸爸也是这样的。”塞德兹趁机鼓励小塞德兹,“我第一次上秋千的踏板时比你还要害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不敢晃动。你比我好多了,我相信用不了几天你就会荡得很高很高。”

“真的?”小塞德兹听见塞德兹和莱依小姐都这样说,恐惧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塞德兹下班后回家,还没有走近住处便听到了花园中传来的欢笑声。小塞德兹和莱依小姐正在高兴地荡着秋千。

看不见的爱

受母亲疼爱的人,会终生有征服者的自信。这自信往往使他真的通往成功之路。

——弗洛依德

麦迪去公园散步时,在公园的一片空地上,他看见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和一位妇女。那男孩正用一只做得很粗糙的弹弓打一只立在地上,离他有六七米远的玻璃瓶。

那男孩把弹丸打得忽高忽低,忽左忽右。麦迪还从没见过打得如此之差的孩子,于是便停下脚步,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他打玻璃瓶。

旁边的妇女微笑着,安详地看着男孩。她从一堆石子中捡起一颗,轻轻递到小男孩手中,然后拍拍他的头,说:“就差一点儿。”

那男孩便把石子放在皮套里,打出去。然后再接过一颗,从那妇女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是那孩子的母亲。

那男孩很认真,屏住气,瞄了很久,才打出一弹。但麦迪站在旁边都可以看出男孩这一弹一定打不中,可是他还在不停地打。

麦迪走上前去,对那母亲说:“‘让我教他怎样打好吗?”

男孩停住了,但还是看着瓶子的方向。

男孩的母亲对麦迪笑了一笑。“谢谢,不用!”她顿了一下,望着那孩子,轻轻地说:“他看不见。”

麦迪怔住了。

半晌,麦迪喃喃地说:“噢……对不起!但为什么还要让他打呢?”

“别的孩子都这么玩儿。”

“呃……”麦迪说,“可是他……怎么能打中呢?”

“我告诉他,总会能打到的。”母亲平静地说,“关键是他做了没有。”

麦迪沉默了。

麦迪被这位母亲所折服,她展示的是一种伟大的母爱。

过了很久,那男孩的频率逐渐慢了下来,显然他已经累了。

男孩的母亲并没有说什么,还是很安详地捡着石子儿,微笑着,只是递的节奏慢了下来。

麦迪发现,那男孩打得很有规律,他打一弹,向一边移一点,打一弹,再移一点,然后再慢慢移回来。

他只知道大致方向。

夜风轻轻袭来,蛐蛐在草丛中轻唱起来。天幕上已有了疏朗的星星。那由皮条发出的“噼啪”声和石子崩在地上的“砰砰”声仍在单调地重复着。对于那男孩来说,黑夜和白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又过了很久,夜色笼罩下来,已看不清那瓶子的轮廓了。

“看来今天他打不中了。”麦迪想。犹豫了一下,对他们说了声“再见”,便转身往回走去。

刚走出没多远,身后便传来一声清脆的瓶子的碎裂声。

另起一行

能够使我飘浮于人生的泥沼中而不致陷污的,是我的信心。

——但丁

这是斯兰妮夫人讲的一个故事。她说小时候,她看过一篇文章,内容是描述一名念小学的女孩,每天都第一个到校,第一个到教室,等待一天的开始。她的同学途中遇到她,问她为什么每天都那么早到校,她带着腼腆的笑容,回答了这个问题。

原来,她学习成绩不怎么样,长相也普通,在家中排行中间,她从来不知“第一名”的滋味是什么。其次,她发现当她第一个到达教室时,竟意外地获得一种类似“第一名”的喜悦。她很快乐,也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