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里奇财团在这场暴雨中损失惨重,绝大部分人都丧失了性命。那些侥幸活着的守卫们也是遭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但所幸,他们的命运没有走到尽头。突如其来的雷欧与莫妮卡拯救了他们。重见天日的喜悦之情,是他们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此时,他们互相搀扶着,整理着从盗匪手里抢回的货物。那些东西是奥德里奇亲自委托的,尽管帕克已不在人世,但守卫们却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
夏尔则在和莫妮卡谈论今后的去向。
“伊卡洛斯深受重伤,不能远行,看来还是得向之前预期的那样前往戛纳。”莫妮卡说道。
“如此甚好,财团委托也有着落了!”
“只不过…”莫妮卡皱起眉头,神情犹豫了起来。
“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妥?”
“不是,是关于戛纳的。我和雷欧此行的目的就是调查外界无法通行的原因,我怕戛纳会不让我们进去。”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戛纳与海牙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至少两天光景,对于伊卡洛斯这种急需治疗的病号来说,可能等不了这么久。
就在二人为此事为难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二位所担心的事情,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身着蓝色布甲的中年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虽说是布甲,但早已残破不堪。中年人满面苍凉,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可是他的目光却告诉着众人,他的内心依旧火热,不会因为这小小的挫折而放弃。
对于那些性子刚烈的勇者,夏尔记得非常牢固。这位男子来自于财团。他是那天暴雨,勇敢站出来面对狼群的勇士。(只是没想到这货还没死)
“哦,不知道这位大哥有何对策。”莫妮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说的一样,有办法解决戛纳问题,倒是极好。
“临行的时候,团长曾经给过我们一块令牌,说是可以解决一些不必要的烦恼,现在看来指的就是那烦人的关卡吧!”
此话一出,夏尔与莫妮卡相视一笑。有些事情,真的可以得来全不费工夫。
……
雷欧气喘吁吁,内心着急的他,做事丝毫不动脑子,带着伊卡洛斯东跑西晃的,毫无目标,恍恍惚惚又回到了原点。
当雷欧看见莫妮卡的时候,距离自己出行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浑身酸痛的他憋屈的很,面对莫妮卡的白眼,他只好将火气发泄在路旁的石头上。
尽管莫妮卡内心仰慕雷欧,对他存在着丝丝爱意,但她并不像其他的女子一般,过度缠绵于一个男人,反倒是做事很有主见,有时甚至不顾别人感受。
年过二十的雷欧常受自己同伴的气,但就如同鱼离不开水一样,雷欧同样离不开莫妮卡,二人只有相互配合,才能出色的完成任务。
这也正是他们享受公会盛赞的原因。
在老巢中的盗匪全都缴械投降,人们的一致表决下,盗匪们被统统带走,交付给执法队。多年来所犯下的罪恶有得他们吃一壶了。
赡养于茅屋中的密西比狼被绳索给紧紧套住,对于这种凶猛的动物,他们可不敢乱动。既然已经没有行动能力,那就让这些狼一直呆在这里吧。
装载完毕的苦民们在星之彼岸魔导士的带领下,向着东方城市戛纳前行起来。
伊卡洛斯依旧处于昏迷之中,好在经过莫妮卡多次确认,无生命危险,不然这还真会令人造成仙逝的错觉。
一路上,雷欧无聊的很,莫妮卡不知道为何,丝毫不理睬自己。随行的人则在感受着黄昏的美好,畅谈自由的可贵,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唯独只有身边不远处的那位黑发少年,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夏尔君,听说你也是公会的成员。”雷欧满脸堆笑,嘻嘻哈哈地说道。
夏尔无奈地看向他,觉得这家伙真是逗得飞起。这么大个纹身刻在手上你会没看见,刚才打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客气。
眼见夏尔没有回答,雷欧继续他那无耻的道歉。
“额,之前那件事情,是我错了,我也是着急吗。”单手搭在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夏尔肩上,以示友好的样子。
突然来袭的大手,使得夏尔内心一阵慌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没事了,都是同伴么,同伴之间就得相互照应,而不是赌气,你说是不是。”雷欧迈动着自己的步子,前走走,后走走,像在跳舞一样。
被人说到这种地步,夏尔也没有脾气了,真没想到公会中还有这么逗的人。
就在雷欧与夏尔破冰的同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莫河流域。
所谓莫河,是一条贯穿萨尔王国的奇特水流。这里的奇特指的是结构上奇特,莫河如大树枝条一般不断分流,由于形状类似于狐狸的尾巴而闻名。至于为何取名于莫河,萨尔帝国还不曾有人回答的出来。
准备渡河的一行人惊讶的发现,原先庞大的桥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塌陷了下去。执法队们正在另一侧进行抢修。
波涛汹涌的河水如同猛龙一般不断前行着,深不见底的水面令人不敢直视。急于前往戛纳的众人遇见了第一道考验。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雷欧站在岸边,大声呼喊了起来。不得不说的是,这家伙嗓门好的很,在这嘈杂的江边,他的声音竟然还能如此的洪亮。
身穿灰白色衬衣的执法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脸好奇的看向对岸的众人。戛纳无法通行的信息好几天前就已经告发全国,难道对面的是野人?
“你是白痴吗?”一位带着高帽子的首领人物开口嘲讽道,他是戛纳执法队第九分队队长,名叫柏宜斯。眼见无名人士对同伙们的骚扰,他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莫名的雷欧甚是愤怒,之前绅士般的腔调浑然不见了。只见他站在断桥上,破口大骂起来。
(“你tmd才是白痴啊,有种下来打一架,让爷爷叫你做人。”
“教我做人,我还带你飞呢!”首领回应道。
“你菊花是不是有点痒了,哥哥帮你挠挠!”
“无耻,下流,不和你说了!”说罢,首领害羞的躲到队友身后!)此处可看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