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准备冲击一下周点击榜,拟定在本周日9月3日晚11半陆续解禁四章,如成功周一至周六每天解禁两张。希望众位书友支持。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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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之所以改变了自己的思想,认同了贾诩他们的观念了。那是刘明彻底地意识到,感情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根本就是还处在实物货币向贵金属货币的转化阶段。 像幽州与乌桓各族的交易,那就是实物货币,就是用酒换马,换牛等等。你找他们要钱,他们也没有呀。当然了,你给他们钱,他们也不认。最多,他们也就认一些黄金等物。可那些黄金具体值多少牛羊,那就得另说了。黄金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种商品,是实物的一种罢了。而幽州与其它各地的商务交流,这才是金属货币的流通。可是,那也只有铜钱这一种是所谓的象征货币,其它的如金银等物在使用上,那也还是实物货币的行为。而像什么自己以前听说过的那些国外的所谓金币,银币等等的,自己在这个时代还真没见过。故而,连带着铜钱这种象征货币,也自然不会被贾诩、郭嘉等这个时代的人们区分开来了,同样的沦为了实物货币的一种。所以贾诩、郭嘉他们看待铜钱的意义,与其说是看重铜钱的面值,不如说是看重铜钱的分量,同样的一文钱,除非是强制实行的地方,否则的话,一文五铢钱,要相当于二至三文的小钱。就算是强制实行的地方,一文五铢钱能买两个馒头的话,而用袁绍或是董卓他们铸的小钱的话,却变成了三文钱一个,这也就是商品调节,通货膨胀的雏形。
刘明既然明白了贾诩,郭嘉他们是怎么想的,也就放弃了给他们灌输金融知识和货币制度的打算,毕竟这种既涉及到社会形态,又涉及到经济形态,还有一定的哲学思想的东西,不是自己这种半吊子的水平能搞定的。估计别说是自己,就是当初教自己的老师来到这里,面对这些精英们,强自给他们讲那些超前的东西,同样也是搞不定。这些货币问题还是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发展吧。留待以后的高人,学者们来研究得了。
虽然刘明不再打算逞强,给自己手下的这些精英们讲什么超前时代三四步的东西了。可这不待表刘明对袁绍私铸铜钱的做法就此置之不理了。刘明灵机一动,既然这个时代的人对货币的认识是这种态度,那自己何不这么办。如此也好治一治那个袁绍。
于是,刘明笑眯眯的说道:“诸公,现在不仅那袁绍私铸铜钱咱们无有真凭实据,无法处置。就连那董卓也狭天子而肆意铸币,聚敛财富。这实乃令我等汉室忠臣痛心疾首。而且,这样长此以往,也纵容了他们的气焰。故此,本公决定,凡本公辖制之地,一律只许流通先帝的五铢钱。而其他各种制式的钱币,一概不许流通。而咱们幽州对外商贸,除了收取金银支付之外,一律只许用实物交换。其余各种钱币一律不收。诸公意下如何?”
刘明刚说完,这底下就跟炸了营似的。乱成了一片。
那荀彧首先站起身来说道:“主公,此事不妥!如果咱们幽州强制不许使用那些除了五铢钱之外的其它铜钱,不说这符合不符合朝廷的规矩之外,就是如今咱们幽州的民间,也是存有各种大量的其它制式的铜钱,如此一来,这岂不是把主公治下的百姓之财富,化为了无有乎。这样肯定会激起民变得。还请主公三思。”
荀彧这话,也是刘明大部分手下臣子的心声,毕竟这些人也是有家有业的。手里也难免会有些这样的钱币。故此,荀彧一说完,这些人也不议论了,全都等候刘明的回答。
刘明满意,非常的满意。自己这些手下人的反应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该精明的还是那么精明,该正直的还是那么正直,而该糊涂的还是那么糊涂。
刘明不慌不忙地说道:“文若,此事无妨。此令发行之后,不会立即执行。咱们可明确规定,凡是咱们管辖下的百姓,都可以持其他货币到当地的衙门兑换五铢钱或是金银,当然了,他们也可用来购买土地,购买粮食等事物。然,此令发行十五日后,兑换立刻停止。此后再有拥用其他货币的,可以到别的地方去花费。而凡是在咱们停止兑换其他货币之后,还有在咱们管辖下的地界使用的,那他肯定就是故意违法了。那样的话,咱们治其罪责,他也无话可说。如此一来,百姓岂会受到损失?”
荀彧是一个真心为百姓着想的正人君子。故此,只要觉得百姓不受什么损失,那这样办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于是荀彧退了回去。
可荀彧退回了,那糜氏兄弟可受不了了。那糜竺还好点,对钱财不是那么看重,可糜芳就不行了。那糜芳听完刘明的解说,立马心急如焚的站了起来说道:“主公。既然咱们治下不再使用其他的货币,那咱们还把民间的其它劣质货币收上来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往外扔钱吗?而且咱们幽州今后与其它各地交易,除了黄金、白银之外,不再收取其他的铜钱,只以实物交换。那其它的各地又有什么实物值得咱们交换的?就算有的话,他们又能有多少东西来与咱们交换?这样一来,咱们幽州不是明摆着有钱也不赚了吗?”
刘明暗叹一下,这糜芳比其兄糜竺的气量还是要差上了不少。不过,在场的人里面,象糜芳这样的平庸之辈,还是有一些的。刘明也只得继续解释道:“子方,咱们从民间兑换上来的钱币虽然不能在咱们地界使用了,可是他还是可一样在其它各地流通的。咱们完全可以把这些从民间收上来的劣钱,在制造他们的地方用出去。所以咱们的损失其实并不大。而且,现在咱们幽州的荒地还很多,那新打下来的并州的荒地更多。而咱们治下的百姓也不见得都乐意换成金银。肯定还有一部分乐意换成土地的。而咱们用这些荒地,换来那些小钱,咱们的损失就更小了。而且这样还可使那些荒地有人开垦,使流民安居其上,咱们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咱们与其它各地交易,不再收取其它各地的铜钱,看似是损失了。可我来问你?咱们与他们交易,要来了那些铜钱又有何用?它是能当吃还是能取暖?”
刘明不待糜芳回答,接着说道:“它根本就是除了用来交换其他货物之外,再无一点用处。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什么不直接要他们用实物来交换呢?如此还可剩得中间其它环节的利润。而且,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如今咱们幽州其实并不缺少什么东西。没什么东西值得咱们换得。可正是如此,咱们又何必把他们各地发展壮大急需要的粮食等物去换来咱们不需要的铜钱的呢?而且还是他们私自铸造的劣质铜钱?”
说到这里,刘明话锋一转,又嘿嘿地笑道:“至于你所说的其它各地就算有可换的东西,可却也不够咱们换的。那不要紧了。咱们幽州,现在需要大量囤积的,除了铁矿,泥炭,石灰等物之外,还需要大量的人口的。你与他们交易的时候,凡是他们有数量不足的时候,你可以让他们用人口补齐嘛。咱们幽州什么时候嫌人多了?况且咱们幽州能替他们解决一些吃饭的贫民。他们恐怕会因此更加地感谢咱们,优惠咱们呢。”
刘明这一说完,糜芳也会意地笑了。毕竟糜芳是与其它各地交易的老手。糜芳清楚地知道,在其它各地的地方豪强大族的眼中,两条腿的贱民有的是,不值钱的。可这要是在幽州,一个普通的奴隶,那都是上万钱的价值。如此的买卖,那可有的赚了。而且还不怕卖不出去,反正最后都会有主公包销了。就算幽州安插不进去了,主公还会把他们安置在塞外去开垦土地。而主公买他们的钱,不过就是主公拿他们种出来的粮食,叫他们酿几坛酒罢了。这还是主公会算计啊。里外里,主公嘛也没花,就多了几倍的东西,主公不愧是神人也!我怎么就没算计到这个循环呢?糜芳怀着对刘明的崇拜心情,心满意足的退了回去。
可这时,糜竺盘算了半天,站了起来问道:“主公,话虽如此。可咱们又怎么能保证民间的百姓不会再次的私自流通其它的货币。而且咱们又如何来杜绝其它各地的铜钱向咱们这里流入呢?”
这个问题,还没等刘明回答,那活阎罗方正自觉得这是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情,于是起身说道:“糜大人,这没有什么可质疑的。只要主公的命令下了。那就是咱们幽州的法律!而咱们幽州的法度森严,岂可轻犯?凡有不遵法令,胆敢违反者,定当严惩不贷。如使用非五铢钱者,初次违反,罚金两倍,食指刺墨刑。再次违反者,罚金十倍,中指刺墨刑。三次违反者,乃是屡教不改,视咱们幽州律法为儿戏,斩立决!与此相对应的,凡是举报使用非五铢钱者,可按咱们幽州举报惯例给赏。举报者,可得罚金之一半。连续十次举报有功,可举为探员,以供咱们官府挂名备用。至于那些胆敢私铸钱币者,咱们汉朝明令斩立决!那咱们也没必要再订出什么别的处罚了。直接杀了了事!如此,下官敢保证咱们治下决不会有私自铸造和使用非五铢钱者。”
方正的说话,同样的是那么平平稳稳。往那一站,同样的是那么堂堂正正。可他说完了之后,同样不愧他那活阎罗的美名,照样还是让所有人的心里产生了阵阵的阴风。以至于方正说完了之后,一时之间,竟然冷场了。整个的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这时候可就看出刘明来了。这刘明毕竟是方正的主公,同时和方正处的时间也长。了解方正的为人,知道方正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只要是和律法沾到边的事,那人命对于方正来讲,不过就是判决书上的一个名字而已。所以,刘明是第一个缓了过来。
而刘明缓过来后,也只得无奈的对糜竺苦笑着说道:“子仲,你也听到方仲裁说得了。这回你应该没什么可顾虑得了吧?”
说实在的,要说糜竺在幽州最顾忌的人里面,那方正肯定是排第一号的。倒不是糜竺有什么违法犯忌的事怕方正抓着。而是那糜竺和方正之间属于一种天生的抵触。这就像老鼠和猫的关系一样。糜竺是大商人的底子,而方正正好是一个最严格的酷吏。故此,这俩人是天生的死对头,没治的。何况,那糜竺的前任——苏双、张世平等,就是死在了方正的手上。所以糜竺不怵方正?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即使如此,那糜竺不愧是一个老实人。也不愧是一个正人君子。那该问的事,糜竺是一点也没含糊。
那糜竺壮着胆子,不敢看着方正,面向刘明接着问道:“主公,方……,那个方仲裁所言,虽然可以保证了咱们境内的百姓从此不会再使用其它各地私铸的铜钱。可咱们境内的商人怎么办?象咱们幽州官方经营的货物,和主公您所经营的货物,那都好办。那毕竟都是大宗的交易。咱们都可以让其它的购买者以黄金或是其他货物交换。而且咱们幽州官方的产业和主公您的产业全都是本金充足,家财巨大。即使是不收钱,光是以物换物,也一样可以自给自足,同样的产生巨大的利润。可是,咱们境内的那些普通商贩,他们又该怎么办?他们小本经营,又实在外地行商,无依无靠。难免要收到其它各地的铜钱,可他们回到咱们境内之后,却不再允许他们花费他们所挣来的金钱,哪他们岂不是损失巨大?而他们要是都因此不再行商,那咱们境内的商税又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