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之公子刘琦
第一章乱世
东汉中平三年,公元186年,我重生于兖州山阳郡,这里位于东汉都城雒阳以东八百一十里,共十城,户十万九千八百九十八,口六十万六千九十一,算是一个富饶的大郡。可惜的是,黄巾起义的风暴也横扫了这里,生民十不存一,惨不可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家有自己的堡坞,有自己的私兵,风里雨里,总算是硬扛了过去。
我的名字叫刘琦。
开始的时候我很奇怪,觉的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南宋有一位抗金英雄也叫这个名字。不过,三国时候的刘琦,名头就比那个刘琦差了许多。多年后,曹操有个评论:“刘景升儿子如犬豚也!”
犬豚,就是狗和猪。不是什么好词儿。
我的父亲,名叫刘表,字景升,任大将军何进手下的北军中候。父亲以文采成名,为当时八骏之一,说起来也是个有才干的人。不过,当我知道我这位父亲的名字的时候,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据说,他是一个坐谈之客,是个虚有其表,喜欢夸夸其谈的家伙。
这样一个人,实在不容易让人尊重。
但是不久之后,我知道,我错了,我错的很严重。
在三国这个时代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能的,大浪淘沙,能在其中站有一席之地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东汉是一个很奇怪的朝代。在大部分时候,朝政不是由皇帝主管,而是由外戚和宦官们轮流把持着,这些目光短浅只会谋取个人利益的家伙把天下祸害的乱七八糟,民不聊生;而皇帝则一个比一个差劲,不仅在比赛着谁更昏庸无能,还在谁更短命。到了汉灵帝,修宫室、铸铜人、造万金堂、增收赋税,把个汉帝国搞得乌烟障气。牵连甚广的“党锢之祸”,将一大批帝国精英送给阎罗王那里为臣;参加者达到百万之众的黄巾大起义则将汉帝国最后一点元气完全榨干。
就是在这种时候,宦官和外戚的争权夺利还不肯罢休,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大将军何进仗着贵为太后的妹妹的势力,与“十常侍”之间的争权日趋白热化。为了加强自己的势力,提高自身的赢面,何进遂不计后果地做出了一个选择:借助外来军事力量,剿除异己。结果,何进与“十常侍”两败俱伤,双双横尸雒阳。而假借君王命令而来的大军阀董卓,带着东汉帝国最强大的凉州军团,踏着尸山血海,走进了这个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城,开始了他血腥残暴的统治。
天下大乱!
真正的天下大乱!
董卓这个家伙,可以用非人类来形容。其实董卓入京时,也不过区区三千人!三千人能算得了什么呢?雒阳城作为东汉的首都,人口过百万,一人吐口唾沫这三千人就没了。但是,董卓却不会给人认清他真实实力的机会。他让这三千人晚上悄悄出城,白天再大模大样的进城,连着四五天,给人以他的军队正连绵不绝的开进雒阳的印象--据说,一千八百年后,他的这个手段被倭人学去了,他们制造了卢沟桥事件之后,就用这样的方法往天津派兵,结果把出身西凉那边儿的大刀片耍的倍儿溜的西北军吓住了,老老实实的让出了天津城。
他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收编了大将军何进死后群龙无首的禁军,接着让吕布干掉执金吾丁原,吞并了他的部下,接着就大开杀戒:
他率领兵士外出抢劫,在集市上对手无寸铁的百姓突然发动袭击,割下他们的人头绑在马车边或兵士的腰间,再凯旋回城。集市上的妇女则被他的士兵像圈羊般直接拖拽到营帐里……
董卓说:我又打了一场大胜仗。
在邀请百官的宴席上,他让吕布突然从众位宾客中拽出一人,砍下头袋放在一只碗盆里,端到众人面前。
董卓解释:“这家伙图谋不轨,与诸位无关,来来来,大家只管喝酒。”
董卓看皇帝陛下不顺眼,抬脚就把他从御座上踢下来,废为“弘农王”。不多久,突然觉得不够利落,又朝那个可怜孩子的喉咙里,灌入一杯毒酒。
董卓的说法:“他缺乏一个儿子起码的孝心,完全没有君王的风度”。
就算是曾经权倾天下的太后娘娘,也被他以“逆妇姑之礼,无孝顺之节”,从皇宫迁出并又赐上一把刀。
如果用屠夫来形容董卓,那么就是玷污了屠夫这个词,因为屠夫杀生,还有目的,是为了钱,是为了肉。董卓杀人,却全是兴之所致,不管不顾。
在这种情况下,另一个屠夫造反了。
他叫曹操。
这时的曹操,还是一个热血青年,三十四岁的他,还一心想做一个名臣,他曾制五色大棒打杀权贵,也曾治理地方尽职尽责。看到董卓的暴行,他毅然反乡,扯起大旗,反对董卓的暴政,掀起了十八路诸候会盟讨董的大幕。
于是--
后将军袁术来了;
冀州牧韩馥来了;
勃海太守袁绍来了;
豫州刺史孔伷来了;
兖州刺史刘岱来了;
河内太守王匡来了;
陈留太守张邈来了;
广陵太守张超来了;
东郡太守桥瑁来了;
山阳太守袁遗来了;
济北相鲍信来了……
诸州郡牧守各拥兵数万,以袁绍为盟主,自号车骑将军,与河内(今河南武徙西南)太守王匡屯于河内;韩馥屯于邺城;孔伷屯于颍川(今河南禹县)。刘岱、张邈、东郡(今河南濮阳西南)太守桥琩,山阳(今山东金乡县西北)太守袁遗、济北(今山东长清东南)相鲍信、行奋武将军曹操等屯于酸枣(今河南延津西南);后将军袁术屯于南阳(今河南南阳)。
各路人马,浩浩荡荡,杀气腾腾,气冲宵汉,当真是威风不可一世。
可是,也只是表面威风而已。
声势虽大,谁也不肯进兵,只是每天喝喝酒,聊聊天,开开PARTY,对着敌军喊上几声,不知道是示威还是唱卡拉OK。
不过董卓吓着了,他没有想到会惹出这样大的娄子,他的前身毕竟只是一个地方军阀,眼界小,见识不多,没有看穿这些关东新军阀们外强中干的本质,走了一步大大的错棋。他要放弃雒阳,迁都长安。这是一次数百万人口的大迁徙,把都城从雒阳到西京长安,一望无际的难民潮,无休无止地蠕动着。死亡,不断有人死亡,整批整批地死亡。死于饥饿,死于恐惧,死于因惊恐发作导致的自相残杀。难民所经之处,唯余森森白骨。与此同时,董卓正唆使自己的部下,在雒阳大肆抢掠,挖开每一座坟墓,搜刮完墓葬中最后一件殉葬品,然后再放一把野火,烧尽雒阳的宫殿、官府、民房,方圆二百里化成一片灰烬。
这是真正的焦土战。
可惜并没有迎来他的敌人,却给汉王朝带来极大的损失。屠夫董卓将他与塞外大漠羌胡部落作战的方式用在了当时世界上人烟最为稠密、经济文化最为繁华的汉帝国的都城!
在距长安二百六十里的地方,又一座阿房宫高高矗立起来。那是董卓的私家庄园郿坞,它的外墙高度和厚度竟然与长安城墙相同,“高厚七丈”;所藏珍宝还有“金二、三万斤,银八、九万斤”,别种“奇玩积如丘山”,光藏匿的粮食,就可对付三十年。它富可敌国的规模还可从下面一个事实略窥一二:董卓兵败身死后,为抄没郿坞的家财,司徒王允竟派去一支五万人的军队。
可是,就在董卓昏招迭出,早早准备退路的时候,关东诸军却还在犹豫徘徊,莫敢先进,双方胶着于荥阳(今属河南)、河内一线。好不容易有一个想出兵的曹操,还孤军深入,让董卓手下大将徐荣给打回来了,另一个出兵的孙坚孙文台虽然号称世之虎将,到是攻入了雒阳城,连着打退了董卓多少次,把董卓的大将华雄都给宰了,可是,他背后的袁术却断了他的粮草。不久,关东军内部发生火并,各引兵散去,形成诸侯割据的局面。
总之,董卓讨伐战是一场群魔乱舞的丑剧。
就在这场丑剧发生的过程中,我的父亲回到了山阳家中。
而我的命运也从这一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