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神秘地落下一句话便离开了:“不多久,你便会知道了,五姨娘你不必紧张。”
五姨娘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云浅月已经走远了,任凭五姨娘怎么喊都不回头,五姨娘心中一急,刚想追上去,可肚子却传来一阵疼痛。
五姨娘的贴身丫鬟冯雪连忙扶住了五姨娘,焦急地叫道:“小主。您肚子又疼了吗?”
五姨娘握着自己的肚子,忍着疼痛,直至冯雪将五姨娘扶回亭子重新坐下,喘了口气,一会儿后总算感觉舒服点了。
五姨娘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哀怨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肚子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发疼,大夫的药也不管用,难得出来晒晒太阳也是这样,是不是快临产了?”
冯雪摇了摇头:“小主,您才怀孕六个月啊,未免也太快了……。”
“可这迹象一点都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了,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啊,这孩子可是我的宝贝,我的希望了。”五姨娘说这话的时候,手却握住了腰间的那个香囊,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乱如麻。
时间又过几天,这一日,清苑里迎来了一位稀有的贵客。
李嬷嬷正在院子里打扫着,忽然见院子门口出现了个人影,定睛一看,忙放下了手中的扫帚走了过去:“这不是关伯吗?许久不见,怎么来清苑了,快请进快请进。”
关伯一脸笑呵呵地说道:“李嬷嬷,许久未见了。请问五小姐在吗?”
“关伯。”云浅月在房间里听到了响动,便从屋内走了出来,含着淡笑。
关伯细细打量着云浅月,只见她上着一件鹅黄纱衫,腰系葱绿妆花纱百褶裙,阳光落在她额头上剔透的细碎琉璃珠子桂花与碧玉叶子上,虽不是贵重饰品,却衬托得她有些苍白的尖瘦小脸也多了几分光彩,如一朵淡淡开在阳光下的美丽小雏菊,人见心怜。
关伯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也已经长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子了,微微躬身:“参见五小姐,许久不见了。”
云浅月上前扶起了关伯:“关伯,你我之间何须那么多礼数,今日前来清苑,可有何事?”
“是这样的,老爷收到了皇宫的请帖,说是皇宫里近日要举办一场宴会,为庆祝西方的事情顺利解决,老爷想,让你和云筝小姐,云流少爷一同前去皇宫。”
听完关伯的话后,云浅月稀奇地挑了挑眉,竟然会让自己去,原本以为就算是云君心神志不清,这次的宴会云风也只会派云流和云筝进宫,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云风的心中稍微有点改观了,觉得自己是有点价值,还是托了云老太太的洪福呢?
云浅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三天后,请五小姐于黄昏之时来到府门口,到时候会有马车送五小姐进宫的。”
说完这一切后,云浅月与关伯闲聊了一会儿,关伯便告辞了,待关伯走了之后,李嬷嬷这才兴奋地说道:“太好了,小姐,您终于有进宫的机会了。”
“瞧把你高兴的,李嬷嬷,我不过就是进次皇宫,何必这么兴奋呢。”
更何况说起皇宫,可是勾起了云浅月许多不愉快的回忆呢,云浅月微微勾起嘴角,望向远处那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奢华,高大,威严,那是属于天云国至高权位者才能够拥有的皇宫,可谁又想到,在那深宫红墙里面,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阴谋和白骨?
如若可以,云浅月宁愿一生不再踏进皇宫这个看似漂亮的金丝笼,只是云君心废了,还剩有一个人也别想逃。元丰,这么久没见了,希望你别太想我才好啊。
“傻小姐,那可是皇宫啊,寻常人一辈子都进不了的,而且老奴想,老爷可能也有将你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意思,为的就是帮你选个乘龙快婿,值得托付终生的好人家,这可是小姐您一辈子的婚姻大事,老奴怎么能不兴奋啊。”
李嬷嬷越说越兴奋,云浅月嗔怪地看了一眼李嬷嬷:“李嬷嬷,你这说些什么啊。怎么扯到那么远的事情来了。”
“小姐。”李嬷嬷这个时候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拉过云浅月的手,语重心长道:“现在您在云府的地位已经稳固,虽说足够我们享清福了,可是小姐您终究是要嫁人的,皇宫里优秀的男子很多,如果小姐真遇到自己喜欢的,他也喜欢你的,不求他大富大贵,多么权高位重,只要他懂得体贴小姐的,能够为小姐分担心中的痛苦,就已经足够了。”
“李嬷嬷…。。”
云浅月苦笑,她该怎么对李嬷嬷说?经历了前世元丰和云君心联合的背叛,自己心中再也没有“爱情”这个概念了,自己对元丰付出了一切,不顾自己的性命,可以说,他能够坐上那个皇位,自己可是倾尽一切为他铺路,到头来自己得到了什么?自己的庆儿被取心头肉,而自己被挑断手脚筋打入冷宫,整天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全都是拜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所赐,想当初他说过与自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结果呢?转眼就忘了爱上了别的女人,还说自己恶毒。有了这样的经历,自己还怎么爱上别人?
李嬷嬷又念叨着:“其实啊小姐,如果可以的话,听老奴一句劝,您不要跟那些皇子们扯上太过的关系,皇宫里水太深,您要是真被扯进去了,就很难独善其身。”
“放心吧,李嬷嬷,我懂得。”云浅月淡淡笑着,这一辈子,我不会再对任何皇子产生感情,也不会再回到那个深宫监狱里面,当然,这一切得在除掉元丰之后。
第二天的晚上。
云浅月刚想入睡,可未等她先吹灭烛火,烛火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风给吹灭了,这样的开场白云浅月已经经历了几次,不再惊讶,已经习惯了。
云浅月心中轻叹,知道是他来了:“爷,怎么今晚上又有闲情逸致来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