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翔凑过去一看,努力了半天还是看不明白。
除了能闻到一些伤药的味道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王爷,这里哪里伤了?”陆翔疑惑的问道。
“刚才晓筱跟我闹着玩,捏了一下,有点红。晓筱给我伤的伤药。”裴砚庭得意的歪着头,凑过去,让陆翔仔细看清楚。
陆翔猛地转头,死死的盯着裴砚庭。
裴砚庭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见鬼了?”
“嗯。”陆翔竟然还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什么意思?”裴砚庭不满的质问道。
“王爷,我记得您上战场的时候,那些小伤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陆翔伸手指了指裴砚庭完好无损还敷了一层药的脸,问道,“算伤吗?”
“陆翔,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裴砚庭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啊?”陆翔茫然,这个问题跟他们刚才的谈话有任何联系吗?
“这个不是伤不伤的问题。这是晓筱要给我上药,这个重点是药是伤吗?”裴砚庭挑眉看着陆翔。
陆翔一脸的茫然,让裴砚庭无奈的长叹一声:“果然是愚钝。”
“这个说明晓筱在意我,懂吗?”裴砚庭得瑟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伤到了一点,晓筱就心疼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在晓筱的心里是有位置的。”
“你啊,学着点吧。”裴砚庭敲了敲陆翔的头,一副人师的模样。
“哦。”陆翔点了点头,随即又问了一句,“可是,王爷,既然宁姑娘答应要跟您试试,不就是说明您在她心里有位置了吗?”
裴砚庭脸上得瑟的笑意陡然的一僵,随后恶狠狠的瞪了陆翔一眼:“先谈明天处斩梁家的事情,我的私事有什么好谈的?”
陆翔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明明是王爷先谈的,怎么现在反倒说上他了?
看着陆翔的一亮茫然,裴砚庭暗中咬牙。
这个陆翔,还有没有身为属下的自觉。
有这么给主子难堪的吗?
哼,幸亏他不跟陆翔计较。
次日,梁家人被押上了囚车,一路往刑场行去。
官兵们把守着,纵然是这样,路边也是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玉盈,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徐梦之从人群中喊着,被官兵拦住,低声的说道,“我就过去说两句话,帮帮忙,行个方便。”
好歹也是丞相的千金,官兵可是做不了主,只能看向骑在马背上的官员。
官员点头,算是卖给丞相徐元涵一个人情。
徐梦之走到了囚车边,眼泪直接就淌了下来:“玉盈……”
只唤了一声,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昨天被齐淑绣给刺激了一次,现在梁玉盈看到徐梦之也是不顺眼,冷笑着问道:“干什么?过来看我的笑话吗?”
“玉盈,我只是想来送送你。咱们姐妹一场,你怎么如此糊涂啊!”徐梦之根本就不在意梁玉盈的恶言恶语,只是惋惜的哭泣。
“糊涂?我确实是糊涂,识人不明认人不清,怎么交了你们这些恶毒心肠的朋友!”梁玉盈咬牙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