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桩功

拜入门墙后，云萧并没有立刻开始习武，而是和令狐冲，岳灵珊一起读书识字，岳不群当起了教书先生。

一个月后，云萧一大早来到岳不群书房，昨晚下课时岳不群说今天要开始教他学武，让他去书房等候。云萧来到书房，岳不群不在，于是翻起了书柜上的一些书。

“萧儿，你看得懂易经？”岳不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云萧看书入迷，没发现师父已经来了。听到岳不群的话，云萧摇了摇头，“很多字还不认识，意思也不理解。”

只所以翻看易经，因为云萧想到很多高深武学都暗含易理，凌波微步，独孤九剑似乎都和易经有关。这个世界最出名的武功莫过于两样，东方阿姨的宝典云萧是绝对不敢练的，剩下的就是风清扬的独孤九剑。

在窗外的时候，岳不群已经观察云萧很久了。云萧虽然看不懂，但仍然沉迷其中，于是说道，“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这一个月来，云萧对岳不群有了一定的认识，和日后的伪君子不同，此时的岳不群完全当得上君子二字，而且也很博学。岳不群原本出身书香门第，可惜父亲被奸臣所害，最后家破人亡，是华山派祖师救了他，他虽习武，却从不忘家学，这也是他严格要求弟子读书识字的原因之一。

岳不群叫云萧到书房等他，是为了教他内功入门口诀，一共二十四句。云萧背第一遍时有些拗口，岳不群纠正了几处读音，同时说道，“其中的意思你日后再慢慢体会，先记熟，一字不差，切记！”

云萧字都未认全，更不用说理解其中的意思，只能死记硬背。之后岳不群带着云萧来到练功场，教他扎马步。

扎马步可以调节一个人的精气神，助人产生气感。修炼内功第一关就是养气蓄气，只要能有气感，养气就是时间问题。各大门派，包括华山在内，都将桩功作为入门基本功之一。

华山派新弟子要求扎马一年，每天一个时辰，可以自行延长，但不可减少。岳不群教完其动作要领就离开了，只留云萧一人在场上站着。

云萧有成人意识，明白基本功的重要，老老实实的照着岳不群的动作开始扎马步。莫说一个时辰，才一刻钟不到，云萧就支持不住了，就在云萧想要动一动时，一根竹条打了过来，力道不大，但对已经双腿僵硬的云萧而言，就好像火上浇油。回过头想要骂人，看到是师娘，顿时咽了回去。

刚刚云萧全神贯注的扎马，没注意到宁中则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条小尾巴，“萧儿，没到一个时辰不可以休息。”宁中则平时虽然亲切温柔，但管教徒弟练功那可是比岳不群还严厉，云萧顿时又敬又怕。看到云萧吃瘪，岳灵珊对他做鬼脸，仿佛是故意逗其动起来，好让娘教训他。

“凝神静气！”看到云萧被岳灵珊分神，宁中则厉声道。岳灵珊还要搞怪，结果宁中则一句话就让她焉了，“灵珊，你也要开始练功。”

岳灵珊刚满六岁，刚好和云萧一起习武。劳德诺是带艺入门的，岳不群并不把他当作初学弟子，这些基本功不需要练，平时更多的是帮岳不群打理门派事物。至于令狐冲，已经站桩满一年了，早已产生气感，如今岳不群开始教他剑法。

和岳不群教云萧的扎马步不同，宁中则教了岳灵珊另一套桩功，姿态优美，适合女子。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练功场上两个小孩一起站桩，额头都是汗，不过眼神互相盯着对方，仿佛目光在较量，云萧心里暗骂小破孩，这么逞能，偏偏自己还不能输给她，否则日后就丢脸了。岳灵珊是小孩心性，争强好胜，而且对于云萧是师兄，自己是师妹很不服。

宁中则站在旁边监督二人，同时也出言指点，纠正动作。云萧的扎马步讲究呼吸自然，要蹲的深，平，稳，腹部肌肉收缩，腿部肌肉紧张，能够锻炼全身器官，提高自身的反应能力。两个小孩已经没有心思顾着对方。浑身的肌肉僵直，想动也没知觉了，云萧想起自己的空间能力，闭上眼感知周身的状况，这一能力云萧命名为空间感知。闭上眼他也能感应到身旁的岳灵珊大致动作，宁中则在两人身边走动，刚经过自己背后，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看着自己。

云萧比岳灵珊早一刻钟开始，如今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宁中则注意到云萧已经到极限，心里暗暗点头，新人功课是要求一个时辰，但大部分弟子一开始是做不到的，况且还是个六岁的孩子，然而就在她想要让云萧去休息时，发现云萧变了。

云萧不知道宁中则的震惊，自己正在通过空间感知和空间移动调解自身的动作。正常人练功是看不到自己动作的，云萧通过空间感知可以看到。回想起岳不群的动作，云萧发现自己很多地方不对，通过空间移动缓缓纠正自身的错误。

常人站桩一开始肯定很多不对，然而通过日常练习，渐渐会明白怎么站最舒服，身体自动去调节，每个人的桩不会完全相同，因为身体不一样。这个最佳状态快的人需要十天半个月，慢的人则一个月到数年。

云萧此时的动作远远没有达到最佳状态，但是宁中则在他身上看到了岳不群的影子，岳不群站桩是什么样的她很清楚，云萧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却开始自动朝岳不群的动作靠拢。宁中则知道有过目不忘的天才，令狐冲就是，然而站桩这种体现身体细微处的动作，却不仅仅是记住就能模仿的。

岳不群是成年身材，云萧是个孩童，这种站法并不能完全适合云萧，不过也比刚开始舒服多了，于是睁开双眼，却看到宁中则一直站在自己身前盯着自己，那眼神让他感到发毛，轻声问道，“师娘，我是不是还有地方不对？”

宁中则回过神来，虽然云萧的表现不错，但不能让其骄傲自满，于是说道，“还不错，比冲儿刚开始强了点。”听到自己居然超过令狐冲，云萧有些沾沾自喜，看向岳灵珊，却发现她早已不见了。

原来刚刚闭目的时候，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岳灵珊早就支持不住，宁中则将她扶回去休息了。场上只剩下云萧还在站着，“师娘，时间还有多久？”看到只剩自己，云萧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