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散文(8)

朱楼影直日当午，玉树阴低月已三。（光）腻粉暗销银镂合，错刀闲剪泥金衫。（威）绣床怕引乌龙吠，锦字愁教青鸟衔。（裒）百味炼来怜益母，千花开处斗宜男。（光）鸳鸯有伴谁能羡？鹦鹉无言我自惭。（威）浪喜游蜂飞扑扑，佯惊孤鹊语喃喃。（裒）偏怜爱数掌，每忆先抽玳瑁簪。（光）烟洞几年悲尚在，星桥一夕怅空含。（威）窗前时节羞虚掷，世上风流笑苦谙。（裒）独结香绡偷饷送，暗垂檀袖学通参。（光）须知化石心难定，却是为云分易甘。（威）看见风光零落尽，弦声犹逐《望江南》。（裒）次韵：

昔闻南国容华少，今日东邻姐妹三。

妆阁相看《鹦鹉赋》，碧空应绣凤凰衫。

红芳满院参差折，绿醑盈杯次第衔。

恐向瑶池曾作女，谪来尘世未为男。

文姬有貌终堪比，西子无言我更惭。

一曲艳歌琴杳杳，四弦轻拨语喃喃。

当台竞斗青丝发，对月争夸白玉簪。

小有洞中松露滴，大罗天上柳烟含。

但能为雨心长在，不怕吹箫事未谙。

阿母几嗔花下语，潘郎曾向梦中参。

暂持清句魂犹断，若睹红颜死亦甘。

怅望佳人何处在？行云归北又归南！

○殷勤不得语，红泪一双流。

○鱼玄机，字蕙兰，一云字幼微，西京咸宜观女道士也。色既倾国，思乃入神。

○善男子欲因爱生，命因欲有，众生爱命，还依欲本，爱欲为因，爱命为果。

○九缘者，一空、二明、三根、四境、五作意、六分别、七染净、八根本、九种子。前四疏故称“缘”，以色法故，后五亲，故曰“依”，以心法故。是以科曰：论缘之亲疏也。

○“贝多罗”，译曰“脱”也，其叶可以裁为梵夹，书写坟籍。

○“波梨多迦”，隋言“彼岸生天”。名花也。

○“薄枸罗”，此翻“曲花”。

○钵摩波底”，此云“芙蓉花”。

○“钵怛罗”，翻“叶”“跋者”或“缚者”，此翻“昌蒲”、“波昙”，翻“红莲”。

《慧琳音义》云：“此人间红莲花之上者”。

○羊羹二元旅费二十五元零用七元书籍三元六寄香港二十元洗衣一元八○“数年山中，竟修何道？汝今悲泣，为忧阿谁？”（六祖说）。

○童子曰：“尔这獠，不知大师言，世人生死事大。”

○十五日由跋利巴班起程二十至迦兰聚落居三日二十七日入提波鸠叱山译云“天坛”也病八日村童异路费五元马费八元六初四午后下山初六晨达婆罗村遇忧陀罗风村人止行留十三日二十三日抵星加坡六月初三日过香港二十晨过沪七月初五日至横滨初八至江户旅费七百三十八元书籍五十六元洗衣三元四糖果五元杂费六元六初十寄星加坡二百元零用二十六元书籍七元八十先玛丽饼干三元○琵琶湖旅费八十六元十三游鞍马山十八至舞子驿零用十元旅费三十五元姨母糖果六元廿四日至西京三十日过马关初二抵长崎初八晨至沪初九至苏州旅费八十元船费百四十五元杂费二十五元十三日至杭州十四日出圣湖二十八日返沪旅费二十五元枣泥月饼六元藕粉二元零用十元初八晨东渡十三午后抵西京旅费六十元零用十二元十四发母亲信十七发印度信书籍十一元摩尔登二元羊羹三元零用十元洗衣二元八樱桃三元六秋衣四十五元杂费十八元里衣六元五饼干三元六书籍十四元水盂三元零用六元八迦留陀夷尊者画相二十四元同心花一元女儿香四元铜瓶五元二十七日游舍夷山旅费十八元五杂用六元○小石川高田丰川町十三番桂伯华居士住址○曲町区下二番町十三番地南条文雄○南通县姜灶港沈小石川高田丰川町八○上海老靶子路二十九号吴江盛泽镇东大街○本町三丁目一六一○雪香○澹归大师○“周之人多行，秦之人多病。”（扬子《法言》）The Maha-Bodhi Society.

H. Dharmapala达磨波罗I. Creek Row，Calcutta，IndiaDr. V. Franke法兰Royal University BerlinSK L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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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ison，Wis.

U. S. A.

○初二日接玛德利四百六十元接第四号信发第三号信○初五日发母亲信姨母糖果六元冬衣四十六元零用四元○初六日寄还星加坡七十三元寄敬弟五十元书籍十四元八旅费三十五元寄鸾侄二十元○初八日单衣七元五零用十五元药三元三○初九日相片六元二杂费二元五油画八元六月眉饼三元二牛乳一元洗衣二元五○初十日寄逗子二十元零用三元袜三元五○十一日旅费十五元羊羹二元五○十二日发母亲信零用六元书籍三元○初四日舞子旅费四十元零用二十元羊羹三元接母亲信药二元八卷纸一元二○初八日书籍十二元零用八元七敬弟十元药一元画卷九元书橱十七元五椅垫四元六○十一日发逗子信零用十元饼干三元药一元二○十五日《巴利文典》八元《巴利文那先比丘经》十二元《优波尼沙陀》

五元八威林译《云使》八元哆译《摩诃婆罗多》六元五《罗摩延那》四元八梵本《沙昆多逻》九元旅费八十五元零用二十元《摩诃菩提会集》十七元高丽《红岩古字》十二元○备忘十七赴大森发君陀信取书发碧伽信十九赴逗子船票梁萧景西阙广州河南龙庆里积厚堂○Hawthorn山楂子○Goblin Cave幽霞洞府○Earlier lay昔日之歌○Harp of the North犹言苏格兰坎侯○The heavens are bare=the sky is clear“When night is bare.”

“starry night”星月夜“hazel”榛树The visionary gleams灵光“Harold公子行”

○“The noon of night”夜半A thing of beauty is a joy forever.

of yore=of oldSpenserian verse古代希腊拉丁诗家优为之冒头短章也。

The prophecy 谶言Scott.

The rose is fairest when "tis budding new，And hope is brightest when it draws from fears.

The rose is sweetest washed with morning dew，And love is loveliest when embalmed in tears.

Harebell 吊钟草 swer snooe 名药Her satin苏格兰少女结发纽Far out at sea—the sun was high，While veer"d the wind，and flapp"d the sail……We saw a snow-white butterflyDancing before the fitful gale，Far out at sea！

I fear thy mien，thy tones，thy motion，Thou needest not fear mine；Innocent is the heart"s devotionWith which I worship thine.

1820Shelley○一骑红尘出竹西，谁家绣柱隐璇题？

风铃悄定连环索，月斧新修五色泥。

玉树檀栾莺不散，琼花迢递燕应迷。

分明寒食棠梨下，闲杀秦楼百尺梯。

海园《无题》

○芙蓉腰带春风影，茉莉心香细雨天○三十日零用五元杂费十七元花六元瓶八元纸二元○三十一日正午启舷旅费六十三元零费十二元发香港、广州信杯六元花六元八“Lara”

“The Prisoner of Chillon”

“Manfred”

“Cain”

“The Lament of Tasso”

“Don Juan”

One，who is thus from nature vain，I pity，but I cannot love.

○叔问《冷红词》四卷《散原精舍诗》《比竹余音》

四卷辜汤生译《柯柏诗》

○菱湖○烟月空寒，花香积水。

○已知无耐娥冷，瘦损梅花更断肠。

○冰娥照泪○哑子吃黄连，说勿出个苦○喝三话四○阿七爱香○普庆里桐花馆同春二杨兰春三马路花雪南吉庆坊金宝宝新清和谢宝玉清和一亭玉馆清和二叶蕙珠清和沿素珍三马路夜明珠跑马厅琴宝宝三马路奇春楼跑马厅琴寓富春里老赛迎春二老二陈筝三马路花雪南公阳中杨兰春小花园桐花馆日新里素云迎春二李金凤三马路湘妃阁中尚仁洪霞云三马路陆庆云迎春四周意云迎春四柏玉霜公阳中陈月华迎春三春镜楼小老四○彤侯二百元桐兄四十元五十元三十二元搬屋十八元画架三元六初六日药八元请客三十六元半又八元半马车二十九元旅馆三十七元路费十二元半戏票二元○怡老四160陈彩云70兰云小榭250蔚云庐30雪三356周五75老九280狂大100○旅费百四十五元杂用三十五元寄广州二百元鸾侄二十元香港三十元书籍七元车游费十二元零用五元六雪茄十六元西京旅费四十元寄阿可六十元丸善书屋八元二衣服六元饼干三元六○阿可存百元阿可用百四十七元十一月二十日路费二百元旅馆四十元雪茄十六元饼干五元四水果二元五○西京记十二月接阿可五十元香港四十元还广州百元寄鸾侄二十五元病院费六十八元医师礼十元○十二月十三日药八元洗衣三元六花一元糖果三元○十五日发君陀信家信香港信糖果二元○十八日零费五元八阿可用三十四元药二元○繁霜降砌，杂花尚馨。广庭足以流盼。朝云推窗，暮雨卷帘。略布近怀，藉酬来旨。胡为多忧生之叹耶？岁月不居，忽焉口宛晚。

○镇翡翠而为床，拗珊瑚而作笔。可无怆恨也已。获奉手毕，文采斐然。藉稔燕居清暇，冲明在襟，甚善，甚善。

○孤幼归宁养，双亲丧老年，衰容如断柳，薄命似浮烟。诗调凄霜鬓，琴心咽冻天。萧萧居旧馆，错记是从前。

○桐城方氏维仪，年十七，寡居，教其侄以智，俨如人师。君子尚其志焉。其诗愤而多感，踔厉悲凉，使读之者犹想见其遭时多难。

○东京三十元火车八元六零用十三元萧公百元香港二百元雪茄十六元存三十七元五除二十八元阿可六十元又二十五元又七十元姐付《潮音》四百元又二十元《文学因缘》八十元又三十五元馆费八十元零用四十元香港二百元阿可五十元鸾侄四十元碧伽信零费七元五洗衣一元二花一元六饼干二元八○That admirable，virtuous Lady，Can respond to you in conversation彼美淑姬，可与晤言。

○六月十四日阿可四百三十元广州七十元旅费六十元杂用十五元还星加坡百三十元书籍四元八药六元糖酱二元五○十七日付洗衣一元四国香用二十元零用三元○十八日花二元饼干三元六牛油一元二○十九日零用七元雪茄八元鸾侄十五元香港四十元○廿一日邮费一元四五○廿六日旅费共三十五元阿可十元○廿七日○广州百六十四元鸾侄书籍共十元零用二十二元○廿九日饼干四元糖酱一元二信笺一元八洗衣二元二牛肉六元广州五十元香港三十元零用五元英初婚礼八元糖果二元○三十日零用二元请客费十三元除十六元四剩拾九元六共和春八十六元又七十元又二十二元旅费百六十元王长盛六十九元小花园三十二元糖果五元雪茄十二元小花园十六元○阿可存二百元鸾侄用五元零用十五元西京六十元享白费十四元指环二百八十元五八元Lost九百八十五元记大过○初二日零用八元阿可二十元饼干二元药四元八香港六十元Wordsworth.

Unruffled doth the blue lake lie；The mountains looking on○正月十三日记伯醇君自燕市来笺，嘱画《萧寺图》。

朝，食面包三片；午，食鱼一条，饭两碗；晚，食面包两片，甜酱少许。

午后三时二十分小腹微痛，服药一剂。

发国香、芷香、老二信三通。

华氏四十二度一分晴。

剩铜板七只，穷至无裤。

伏枕观《冷红词》，九时寝。

○十四日记

晴肠病略愈礼服、外衣两种当八元冬衣三件当六元外套当十四元（香谷经手）九时寝

○十五日

晨下雪少许答鸾侄信发香港信华氏四十八度六

○十九日赴本乡追分町

○二十日赴青山

零墨

1913年以后，曼殊旅居日本期间，常在纸片上涂写。这是当时留下的一些零碎文字。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野老相逢，悔将何及？

○悠悠复悠悠，今日下沧州。

○之时麦加龙。

○白的是粉，黄的是面，黑的是雀斑。

○众蚁院蚁员萧纫秋阅。

○猪油恋爱○两岸桃花□□□，一□□泪点□□。

○他年方笑卓文君，岂信丝桐解误身？今日未弹心已乱，此心元自不由人。

○放狗屁响得来。

○“忍奉中华与外夷，乾坤回首那堪悲！镌题奇石张弘范，不是胡儿是汉儿。舟中遇客，观《崖山奇石壁图》，为道前人此诗。

○福王少小风流惯，不爱江山爱美人。

○Ever true Mandju。

○Yarkand新疆首都叶尔羌都城。

○文学《潮音》。

○却比罗伐都国腊伐尼林石柱刻文。《大唐西域记》云：“四天王棒太子都波侧不远，有大石柱上作马象，无忧王之所建也。”后为恶龙霹雳，其柱中折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