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话传说中褒姒的来历(2)

一日,掌管府库的官员紧急奏报,说库房里的一个盒子发出神奇的光芒,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所以人言人惧。厉王把这帮人嘲笑了一番,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是天将祥瑞。于是就带着一大群人直奔府库。原来这个盒子就是当年夏桀王收藏的那一个,经过了商朝,到周朝都这么多年了,此物一直放在府库里,大约经历了三百年。盒子中究竟装有什么东西?由于时间太长了,所以库官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他们找出当时的登记册,把册献给先王,那册上详细地记载了藏物的原因和经过。厉王看过册后,便命人把盒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宝贝。这时太史公告诫厉王这在夏朝就是不祥之物,经过这么多年都没事,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奇,有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应该敬而远之。但厉王不予理会,令人打开朱盒手捧金盘呈上。厉王接盘时一时失手,盘子掉在了地上,里面收藏的龙的涎沫都流了出来。忽然之间,这些涎沫变成了一只小龟,然后就迅速地爬走了。周厉王立刻让人四处查找,却怎么也找不着。结果谁也不知道去哪了,有可能人间蒸发了,也有可能一直在宫里游荡,这都是后话了。

(四)神秘弃婴

话说周厉王在令人找龟时,一个小宫女刚好路过库房外面,听着里面的嘈杂声,也没太留意脚下的路,一不小心,就踩在了小龟的身上,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小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接着,就出事了,她明显感觉身体开始不适,从此肚腹渐大,怀孕一般。这事传开了,厉王大怒,命令将这可怜的宫女打入冷宫。四十年后的一天夜里,当时是厉王的儿子宣王当政时期,该宫女突然腹中疼痛,遂产下一女婴。守冷宫的侍者不敢隐瞒此事,立即上报了皇后。

这个时候的都城,流行着这么一句民谣:“山桑弓,箕木袋,灭亡周国的祸害。”宣王听到歌谣非常吃惊,他问大臣们:“此歌谣是什么意思,是凶是吉?”一位叫召公的大臣说:“桑木可以用来做弓。萁是草的名称,可用来做箭袋。据臣的愚见,国家日后将有弓矢之祸!”宣王说:“如果是这样,杀尽京师所有做弓箭的匠人,毁掉库内的弓矢,怎么样?”太史令伯阳父说:“臣夜观天象,弓矢之祸将出现在陛下宫中,与弓矢无关,后世必有女子乱国!请大王不要杀害无辜的人,毁坏士兵的兵器。”于是宣王回到宫中,询问自己的皇后最近后宫的妃子是否有怪异的地方。皇后就回答道:“有一个宫女,已经怀孕四十年了,直到现在才生下孩子。”周宣王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不可思议,认为这个宫女是妖精,这种没有结婚就怀孕,并且四十年之后才生下孩子的怪异行为预示着国家将会遭受灾难。于是宣王命人在清水河边将这个宫女杀死,把孩子扔进河里。

宣王对伯阳父说:“那个宫女和孩子都已经死了,你试试占卜一下,看妖气消灭了没有?”伯阳父占卜后说:“妖气虽然出宫,然而还在人间。”宣王就下令到河边找女婴,结果没有找到。于是就在城门口张贴了榜文,无论是谁,如果藏了女婴就满门抄斩。有一天,士兵在城门下巡逻,看见一个男子背着山桑木弓,一个女子背着萁草织成的箭袋,在街上叫卖。士兵看见了,心想:“如今朝廷大臣断定歌谣是山桑木弓萁草箭袋,肯定说的就是这两个人,又说女子乱国,我们放了那个男子,将这个女子捉去见天子。”那个男子看救不了自己的妻子,抱头便跑,到了郊外,听见深林中群鸟喧噪,有婴儿啼哭的声音。原来当日那个小婴儿由于被草席包卷着,并没有下沉,顺着河流漂向了远方。在途中,飞来了成百上千只鸟,为孩子遮挡毒辣的阳光,并且用嘴把草席抻到了河边的浅滩上,不停地大声鸣叫。他走向河滩,看见百鸟用翅膀的羽毛覆盖住一个躺在青草上的女婴,他想:“妻子被朝廷捉去了,估计很难活着出来,不如把这个女孩子抱回去,抚养成人,也有个寄托。”于是抱起婴儿,奔褒城逃难而去。

(五)褒珦获罪

公元前782年,周宣王由于征战失利,忧郁而死。众大臣们遵照遗嘱,立太子宫湦为天子,于灵前即位。他就是西周的末代天子周幽王。此时幽王已经结婚,他的妻子是申侯的女儿。她生了一个儿子,名叫宜臼。根据众大臣的提议请示,幽王下令,立申侯女儿为王后,立儿子宜臼为太子。幽王继承了王位,也继承了他的祖父统治时期的腐败政治,随着王室和贵族生活日益奢靡,穷民之力,竭民之财,使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

幽王这个人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即位之后,每天都喝酒吃肉,还让他所宠信的大臣到民间选出大量的美女供其玩乐。尹球、虢石父、祭公是三个小人,阿谀奉承,想尽各种办法讨好幽王。幽王拜尹球为大夫,虢石父为上卿,祭公为司徒。这三个人都是喜爱金钱、贪图权力的人。于是周幽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只是一味地吹捧。有一次,三川地区的守臣对周幽王汇报三川地震的事情。幽王笑说:“三川地震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必亲自告诉寡人呢?”伯阳父对赵叔带说:“现在的周朝就像是夏朝和商朝的末期啊!”赵叔带很惊讶地问:“为什么这么说呢?”伯阳父说:“源头阻塞了,那么水流必然会枯竭,水流枯竭必然会导致山体崩塌的地震,地震是预兆,周室天下不出二十年就会灭亡啊!”

第二年的冬天,岐山又地震了,于是赵叔带对周幽王说:“山崩地震,是国家的不祥之兆,望大王善待百姓,多多听取贤良大臣的建议,好好应对自然变化,好让我们的国家没有危险。”虢石父说:“山崩地震,这都是大自然的正常现象,哪里有什么不祥?叔带是迂腐的读书人,并不了解上天的旨意,希望陛下能够仔细考虑!”幽王听信虢石父的话,罢免了赵叔带的官职。大夫褒珦知道了这件事情,劝谏说:“不可罢免赵叔带的官职,否则谁还会给您好的建议呢?”幽王大怒,把褒珦囚禁在监狱里面。褒珦是褒城人,被囚禁在狱中,一连三年不放,这可急坏了褒珦家人,他们千方百计想救回褒珦。

(六)以美赎身

周幽王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但老这样玩,谁都有腻的时候。这时,一向被周幽王宠信的虢石父似乎看明白了大王的意思,便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为大王访求天下美女的重任,当然,幽王很愉快地答应了。

褒珦的儿子洪德听说幽王正命臣属访求美女,于是觉得为父赎罪的事有突破口了,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母亲,说:“父亲因为直谏幽王而被关押在大狱中,但那并不是什么不可赦免的大罪。当初,周文王因为祟侯虎的告密而被商纣王关押在羑里达七年之久。后来,文王的大臣散宜生想出了一个计策,针对纣王贪财好色的品行,把一批美女和许多珍宝,通过纣王的宠臣费仲献给纣王,于是就放了周文王。当今的天子周幽王荒淫无道,只知道搜寻四方的美女以充实他的后宫。如果我们能给些金帛之类的财宝,再买一个绝色女子献给幽王,就一定能够让幽王赦免父亲。”他母亲一听便说:“这一计如能行得通,救得出你父亲来,何必在乎那点钱帛呢?你马上就去办这件事。”

于是洪德便到民间购买美女。一日,在一个偏僻的乡村见到一位少女,身材修长,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乌发粉面。他觉得能购得这样一位绝代佳人献给幽王,一定能赢得幽王的欢心,放父亲出狱。他访问到该女是民家之女,14岁,尚未婚配。便不惜用三百匹布帛强行买来。买到之后,取名褒姒,进行调教,习练进退礼节,规范言谈举止。经过一番教导,认为可以了,便沐浴更衣,穿丝披纱,戴银佩玉,送进镐京。先用金银贿赂虢石父,向幽王通融。虢石父见到褒姒,不禁眉飞色舞,心想自己不仅可以很好地完成任务,还捞到了一笔额外的收入。此外,若褒姒获宠,必然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而且幽王也会对自己更加宠信,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向周幽王启奏道:“珦子洪德,知父罪当万死,痛父死不能复生,特访求美女姒,进上以赎父罪,望我王宽恕,赦免其罪。”幽王闻奏,宣褒姒上殿进见,叩拜礼毕,幽王细瞧,果然是一名绝代佳人,顿时觉得其他所献美女无一人能比得上,龙颜大悦,降旨赦放褒珦,恢复官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