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古代的侧室

所谓侧室，即指古代男子在正妻之外娶的妾。封建王朝皇帝们的侧室称妃，清朝王爷的侧室称侧福晋，民国达官贵人的侧室称姨太太，普通人的侧室则一般称为“小妾”、“偏房”。

氏族社会时期，国中有“媵制”，这是一种氏族首领才有资格实行的婚姻制度，即女儿出嫁时，岳家必须以同姓侄女辈陪嫁。陪嫁过去的姊妹或女奴，自然属于媵妾，而姊妹媵妾的身份比女奴要高。

再往后，便正式出现了“侧室”。侧室在家庭中，虽然承担着生儿育女的义务，却享受不了“妻”的待遇。这首先从原配为“娶妻”和侧室为“纳妾”的说法上即可看出来。娶妻需要明媒正娶，大正门抬进大红花轿，新娘着红腰裙，新郎新娘要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纳妾就不同了，一顶青布小轿从后门抬进，新娘着绿腰裙，天地和高堂就免了，应该拜的是丈夫和其正室妻子。

《礼记·内则》云：“聘则为妻，奔则为妾。”钱谦益乘船舫与秦淮八艳之首的柳如是行匹嫡之婚礼，被一帮轻薄子弟用砖瓦掷击，弄得满船一片狼藉，妻妾地位之悬殊由此可见一斑。

妻妾制度是封建宗法的重要内容，古代礼制中是不允许以妻乱妾的。《梁传》：“毋为妾为妻”。就是说，侧室没有资格扶正为妻，有妾无妻的男人，仍是未婚之人。而嫡妻死了，丈夫哪怕姬妾满室，也是无妻的鳏夫。侧室的身份低下到唐宋时，更是成了铁律。《唐律疏议》明确规定：“妾乃贱流”、“妾通买卖”、“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一年半。”这样的法律之下，做侧室的女人便已经不是人了，丈夫或嫡妻凌虐侧室，也就成了家常便饭的事。另外她们还与丈夫的官品带来的诰封无缘，也不能在婚寿宴席上露面。在死后，她们也不能够和丈夫合葬，牌位不能入宗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