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成一听,便知来人是谁,命小乞将其唤来,只见得彪佃戎带着四个手下箭步走来。
霍元晟道:“敢问彪兄来此有何贵干?”
彪佃戎道:“没事,彪爷听闻你们要去就那衡山派,便想要凑个热闹,不知道霍帮主赏不赏这个脸。”
霍元晟道:“只要彪兄不是来找我切磋,已是万幸,何来赏脸之说,衡山派能有彪兄协助,避过此难,就更轻松了。”
彪佃戎听得此话,甚是神气起来,只道:“既然如此,不知霍帮主打算何时启程,彪爷我随时恭候。”
霍元晟心中默念:“彪佃戎虽是豪爽,却也是个经不起夸赞之人,没想到我略一赞美,他便如此得意,看来衡山派有此人相助,确实是一大幸事。”
念及于此,霍元晟道:“我们也是商量一致,明日一早,就去拜访秦掌门。”
彪佃戎兴奋道:“好的很,彪爷我手痒得很,正想出出气呢,既然如此,明日我在衡山派门口等着你们,告辞。”
话毕,彪佃戎带着四人,离开了客栈,显然,彪佃戎在衡山城已有所居。
霍元成等人想法一致后,便打算明日起程,拜访衡山派秦掌门。
******
翌日,初阳刚升……
一个声音,传遍了丐帮衡山分舵之中,只听得道:“你们怎么个个慢吞吞的,跟个老娘们似的。”
又有一人道:“大块头,你大清早的囔囔什么呢?”
却是余风长老和数名弟子走了出来,看到叫嚣的彪佃戎。
只见得彪佃戎对余风长老说道:“你们怎的这么慢?还打算去不去,彪爷可在衡山派门下等了一个时辰,作为一帮之主,怎么可以慢吞吞的。”
余风长老笑道:“彪佃戎,你这汉子倒是积极的很,一大早就来客栈囔囔,你不知道现在还早吗?”
彪佃戎问道:“有么?太阳都晒屁股,还不起来,对了,彪爷今儿个可是把刀磨得闪亮闪亮的,就等着用它呢。”
余风道:“既然刀也磨好了,我丐帮分舵正有许多干柴未劈,你去劈劈,看是否好使。”
彪佃戎一听,这老头竟让自己磨了一晚上的好刀去砍柴,不由震怒道:“余风,你个老家伙,彪爷的宝刀可是厉害的紧,你竟让我拿去砍柴,你这是在羞辱彪爷,找打么?”
余风道:“素闻‘南北彪爷’刀法奇特,特想领教,但我余风年事已高,不宜比武,就算比起武来,倘若输了,彪爷赢了个老头,想来也不光彩,倘若彪爷未赢,那更是被人耻笑,不是么?”
彪佃戎心中默念:“这老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现下比也不是,不比也不是,倘若赢了他,江湖上的朋友该怎么看待我彪佃戎,算了算了,还是不比的好,彪爷堂堂男子汉,怎能跟个老头一般见识。”
便抱拳得道:“余长老,这比试就算了,彪爷不和你一般见识。”说出此话,彪佃戎突感自己颇具大气。
余风叹气,道:“既然如此,那也只怪的余某人,无幸看得南北彪爷那独特的刀法了,哎,真是可惜的很,倘若能让余某瞧上一眼,余某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
彪佃戎听得这话,甚是兴奋,道:“彪爷的刀法,怎成了余长老的心事了?”
余风又叹一声,说道:“彪爷有所不知,我历来听闻南北彪爷的独特刀法,天下无双,一直想要开开眼见,如今看来,是没了这个福气。”话毕,便要转身离去。
彪佃戎乍见一惊,连忙喝住,说道:“余长老既然想要见识见识彪爷这天下无双的独特刀法,好,彪爷今儿个便给你表演一场,让你了了这桩心事,彪爷也算是帮一大忙。”
余风止步转身,道:“可无人与阁下过招,如何是好,就凭我丐帮这些小叫花,恐怕难以与彪爷过招。”
彪佃戎不厌烦道:“你是打彪爷不过,不过,就依你刚才所言,带彪爷去柴房,彪爷要给你们展示一番彪爷彪家的独特刀法。”说起话来,颇带神气。
待得众人来了柴房,余风长老赶走了砍柴小厮,说道:“这有三百余柴火,不知彪爷能砍下多少根?”
彪佃戎见的前方的柴树根,每根半米之长,粗有手臂左右,彪佃戎见到那些柴火,便是一阵头疼,但想到余风的遗憾,不由得心血来潮,说道:“彪爷武功盖世,这区区几根小柴火,怎能难得到彪爷,彪爷半柱香便能砍完了它们。”
说着,余风等人站在一旁静观其变,只见得彪佃戎深吸口气,瞧着那些树根,目光炯炯有神,彪佃戎一声闷喝,大脚猛踩地面,‘唰’的一声,抽出刀来,便是冲去狂砍。
众人只见得柴根被彪佃戎一一扫起,手起刀落,已然裂成四块,每根如此,这是一部分,便被彪佃戎砍了二成。
彪佃戎又大喝一声,又是跃起,那柄钢刀如被彪佃戎磨得闪出寒光,钢刀落地,彪佃戎双掌猛地袭下,一股强劲内力扑涌而来,余风等人只觉得脸颊隐隐生痛,不由退开数步,彪佃戎见得众人倒退,更是卖力,拾起钢刀便是‘唰唰’几下,将那柴火砍得根根裂成四块,毫无疏漏。
过得半柱香,彪佃戎已然砍完了全部的柴火,彪佃戎见得没了柴火,叫道:“余长老,怎么回事,彪爷还没施展完毕呢?彪爷的彪家独特刀法,还没完全施展出来,现下还不过五成而已。”
余风见得彪佃戎力大如牛,且动作灵活,甚是佩服,对彪佃戎抱拳得道:“多谢彪爷的砍柴之恩,余某铭记于心,彪爷的刀法也是了得的紧,余某也算了了桩心事。”
前一句彪佃戎甚是不喜,但听了后句,恼怒全无,反而欢喜的大笑起来,神情颇有傲气。
届时,突然走了两个人,余风正眼一看,正是霍元晟与衡山分舵舵主赵万胖,只听得霍元晟击掌道:“阁下的刀法,果然神妙的很,不仅快捷,反而精准,完全具备快、准、狠三式,阁下能以半柱香砍完寻常人要用好几天才能劈完的柴火,霍某佩服。”
彪佃戎甚是得意,道:“好小子,彪爷看你好生顺眼,要不要拜彪爷为师,彪爷传你几招,保管让人不敢小瞧了你。”
霍元晟道:“真是可惜,在下身为丐帮帮主,倘若学了彪爷的独特刀法,传了出去,岂不是说我丐帮武艺不如你彪家武艺,那我丐帮岂不令人笑话,况且,偷学别派武功,可是武林大忌,我身为一帮之主,岂能犯下如此大错。”
彪佃戎迟疑少许,心中默念:“这小子武功确实很强,彪爷比他不过,还说什么传艺,真是丢人现眼,惭愧。”不由微叹一声,道:“霍帮主说的是,算彪爷得意忘形了。”
届时,袁绍峰与唐云儿,还有青兰雨突然走了过来,袁绍峰道:“霍帮主,我们就要先去火焰门了,他日再来拜访。”
霍元晟道:“袁兄弟一路平安,倘若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袁绍峰道:“谢帮主大义,告辞。”
袁绍峰与唐云儿三人刚要离开,余风道:“袁少侠不愧是华山派的一个正人君子,名至实归,也不负了华山派的名气。”
彪佃戎忽然喝道:“你说什么?这小子是华山派的?”
袁绍峰道:“正是,阁下有何请教。”
彪佃戎大喝一声,拔刀相向,忽得间,向着袁绍峰一刀劈去。
袁绍峰举剑格挡开来,退出数步,问道:“阁下为何听了在下是华山派弟子,就如此恼怒?难道阁下与我华山派有什么恩怨?”
彪佃戎的四个手下忽然将袁绍峰三人围了起来,只听得彪佃戎道:“何止有仇,苏剑平那老家伙,彪爷我与他不共戴天,今生有我没他,没他有我,臭小子,既然你是他的弟子,那就给老子死吧。”
话毕,便是举刀攻来,袁绍峰不明所以,跃开丈外,连忙问道:“不知师伯和阁下有何恩怨,为何知道在下是华山派弟子,便要大打出手。”
彪佃戎挥刀攻他,一边叫道:“彪爷是不敢,只要谁敢和华山派扯上关系,就是我彪佃戎的天敌,这辈子,我彪佃戎誓要杀了苏剑平那个伪君子。”
彪佃戎越说越发狠,袁绍峰不由得出剑攻袭,只见得两人刚一碰触,两人均退二丈,彪佃戎惊道:“这是什么邪门武功?”
袁绍峰道:“阁下何必再苦苦相逼,就算仇深似海,要杀袁某,也该将话说个明白,让袁某做个明白鬼。”
彪佃戎道:“苏剑平那伪君子,当年杀妻之仇,杀儿女之恨,这辈子我也不会忘他,我彪佃戎誓要杀绝了华山派的弟子。”
霍元晟见状,不由纵身而出,夹在两人中间,以掌劲逼退二人。
只听得霍元晟道:“彪爷,无论如何?华山派是华山派,袁兄弟是袁兄弟,你要杀就去杀苏剑平,拿袁兄弟出什么气,个人恩怨,怎能强加于人。”
袁绍峰道:“霍帮主,彪爷话已说明,何须多言,就让我来和他做个了断,以免我华山派其他弟子遭其毒手。”
彪佃戎道:“说得好,小子,彪爷看你顺眼,十招之内打你不倒,彪爷就不和你一般见识。”
袁绍峰道:“如何……甚好!”
心下一定,袁绍峰双足点地,猛地跃起间,长剑抖动,‘九阳神剑’的威力蓦然闪现,自袁绍峰内力大增后,袁绍峰的这招动作便使得众人瞧得清楚,只觉得身前身后有劲风横过,忽地间,右臂麻痛,钢刀脱手,那所谓的彪家刀法却没使得及时。
彪佃戎回过神时,赫然发觉,右臂左肩已然中了数剑,袁绍峰并未刺的太深,并无大碍,袁绍峰收剑入鞘,抱拳道:“得罪了。”
彪佃戎重哼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彪爷个痛快。”
袁绍峰道:“在先并无恶意,眼下大敌当前,我只想阁下先放下对华山派的仇怨,先以衡山派为重。”
霍元成拍掌道:“彪家刀法与华山武功,各有千秋,两位武功,平分秋色,让霍某人好生敬佩。”
彪佃戎听得这话犹如讽刺,但如今大敌并非华山,彪佃戎心下知晓,又瞧得此地乃丐帮之地,不宜太过无礼,便抱拳道:“今日看在霍帮主的面上,彪爷与华山的恩怨,暂放一边,待解除了衡山派之危,彪爷定要与你华山派新仇旧恨一起算,小子,你的剑法很厉害,我想这绝对不是华山派的剑法,就是苏剑平也不一定及你半分。”
话毕,便又对霍元成抱拳道:“霍帮主,现下人已到齐,该出发了吧?”
霍元成道:“霍某早已准备好了。”
袁绍峰并无与彪佃农决斗之意,他刺伤了彪佃戎,本就过意不去,如今身在丐帮,自不能胡乱放肆。
袁绍峰知道此行不会一起,故而袁绍峰并不担心因为他的存在,而使彪佃戎出尔反尔,当即,就对霍元晟道:“霍帮主,事已至此,我们就先去火焰门,衡山派之事,就有劳霍帮主与丐帮诸位豪杰了。”
袁绍峰话一说完,便转身即走,袁绍峰三人离开了丐帮,直接去了火焰门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