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吻来的很突然,我脑子空白了好一阵。吻了一阵,咖啡直起身子,但是我还是躺着,我完全不明白,这个吻代表了什么或者说是为了什么。
咖啡俯下身来,拍拍我的脸说,怎么?吓呆啦?
我推开咖啡也坐了起来,我说,你做什么啊?
咖啡笑笑说,摔到你了,补偿你一下,哈哈!
我说,对不起,这样我接受不了的。
咖啡说,那只能再说一遍对不起咯。你这人还真有意思,我见过的男人不多,但是一般跟他们提起上床的事,没多少会不愿意的,你在想什么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想什么,只是,我觉得这有些太突然。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该怎样说,但是,对于一个我对她还不是很了解的女人,我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对她产生性方面的想法的,我不承认我是个保守的人,可能我习惯我的单身生活了吧,我没办法去想象我和一个认识了不到几个小时的女人发生性关系,甚至没办法想象和她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咖啡说,你觉得能和你接吻或做爱的只能是女朋友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咖啡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你思想有些陈旧,但是不可否认,现在的女孩喜欢如此的男人,特别是对那些占有欲比较强的女人,可惜我不是。
我看着她,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咖啡说,如此一来,我或许真的要想想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拉子了。
我说,我想,我们还是退房比较好,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我要的,这我知道。
咖啡说,这也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开始觉得和你在一起挺好的。我可以很自由,甚至比一个人的时候还要自由。
我开始想象我要不要和咖啡在一起了,但是我很快否决了我的这个念头,咖啡并不是我爱的那种女人,她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我说,我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是我明白,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咖啡笑着说,你觉得我可能和你在一起么?
我说,我清楚你的想法正如我也不清楚你的想法一样,我们只是陌路恰好相逢的两个陌生人罢了。
咖啡说,你相不相信命运?或者说缘分?
我告诉咖啡,我不相信。
咖啡摇摇头说,我相信,我相信我们坐在一个车厢是一种缘分,我相信我能和你聊天是一种缘分,我相信我能和你在一个房间里是一种缘分,我相信我和你在一起能感觉到无比的自由是一种缘分。
咖啡说着说着开始哭起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但是我记得我曾经因为一个女孩哭过,那时我还相信着缘分,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曾像咖啡一样感到无比的自由,那个女孩就是可乐。
我是那么喜欢可乐,不仅仅是喜欢喝,也喜欢那个叫可乐的女孩。
我说过,可乐是那么地自由,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随自己喜欢就去做,想如何过自己的生活便如何过自己的生活,那是我永远都无法企及的自由。但是我却被禁锢地很深,从幼时到现在一直被很多压力限制了行动,我无法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去过活,直到认识了可乐开始,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没有必要去按照那些压力给我的束缚去生活,我完全可以随自己喜欢地去生活,但是我又发现,原来我是如此地脆弱不堪,我甚至没有勇气去甩掉我肩上的种种负担。
因而我很想和可乐在一起,因为我想保持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的自由感觉,但是,我感到无能为力,因为可乐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多了一份束缚,那是我不想要的束缚,我何苦为我抛弃一切换来的自由生活加上一份束缚?
最终我没能和可乐在一起,即使我再爱她我也要离开,一个人去寻找我想要的自由,也成全可乐的自由。
决定离开可乐的那一个晚上,我喝了太多的可乐,流了很多眼泪,我发现我是如此地不舍。
而离开可乐之后,我依然想不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何种生活。
咖啡坐在我边上哭着,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我能做的仅仅是抱着咖啡,让她靠在我肩膀上,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咖啡渐渐地不哭了,就这么靠在我的肩膀上,依然一句话都不说。
两人如此坐了一段时间,我感到心静下来很多。
咖啡说,你困么?
我点点头。
咖啡说,你睡会吧。
我摇摇头。
咖啡说,睡吧,我还想睡,你能抱着我睡么?
我斜下头,看着咖啡,咖啡也看着我。
我侧过身,抱着咖啡,躺下去。
我问咖啡,为什么你要让我抱着你睡?
咖啡说,自从我决定做拉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去靠着任何一个男人的肩膀,而你的肩膀让我感到了一种依靠,我觉得我有些累了,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我说,你不是真正的拉子对么?
咖啡说,嗯。
我说,你为什么要假装做拉子?
咖啡说,那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提,我只想把它们锁在我的记忆里,那只是经历,并不是我想要回味的东西。
我抱紧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