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以赌约战
- 解语歌:书绝天下,泪断成殇
- 流莹离
- 6370字
- 2024-05-19 16:53:32
只是,她找到狼狗时,意外还见了一个人。
彼时,林子里,他正用轻功一脸有趣的逗乐着狼狗,狼狗也很是配合狂追着他,她一直很不明白,仿佛他天生的就与飞禽走兽合得来,不管是鸽子还是狼狗,竟一点都不排斥。
狼狗嗅到了她的味道,停止了狂追模式,疾步麻溜的奔到她面前,摇了摇尾巴,似乎是想求表扬。
她微笑摸了摸它的头,乖,晚饭可以给它加肉了。
“这狼狗你若是不要,我倒想要走。”
后面人轻轻落地,很是赞叹。
解忧转身,对正缕缕衣衫的人,是没有好脸色的,眯了眯眼睛,“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冥栈容只是笑笑,“我说过,我得让你回晋国。”
她冷了一声,“你们有完没完?我说过,不是我的,我从来都不会妄想。”
冥栈容对于她的冷态度也不见怪,毕竟从去年绮里遏渠死后,发生了太多事,他也牵扯到那么一点点,她若是还对他热情,那才奇怪。
冥栈容苦涩了音,“我也身不由己,你有你想要的,我也有我想守护的。”
因为凭他一己之力,阻止不了那些人想要做的,就只能暂时假装依附。若是等到哪天他祖父一死,那些人再没顾虑,再看龙海冥家不顺眼了,眨眨眼睛就能连根拔掉。
就像温可琪一样,背弃又不听话的棋子,怎可能还会留着。
解忧听他如此说,不免犹豫了几分,只问道,“那雪里屠,你可否给我解释?”
“我给你这毒,仅仅只是离间你与韩馀夫蒙,你若与韩馀夫蒙有过多纠缠,那定然无法轻易回晋国,我料想,他定会因为奴桑汗王死于这毒而怪罪于你。”他叹了气,“只是可惜,他最后竟然一点都不怀疑你,是我失策了。”
解忧抽吸了一口气,冥栈容没失策。
若是以前,在知道她有毒药的那刻,韩馀夫蒙定会怀疑她。但是经过洞窟还有之后那么多事,韩馀夫蒙似乎只是那么认定,这毒是她给他韩馀夫蒙用的。
虽然没有怀疑,但也造成了误会。
解忧追问道,“奴桑先汗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冥栈容神色微变,懒洋洋的靠着树木,“我呢,只是恰好知道一些事,有人要用雪里屠杀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她松了口气,知道他是不会再轻易说什么,只得再问,“那遗书呢?你没有改过?”
“那你可就更冤枉我了。”冥栈容面色甚是无辜,“我只是做了一些小小的阻碍,为了不让你把遗书交给韩馀夫蒙,给绮里尔朱送过两次信,第一次信,绮里尔朱派人去抢你手中遗书,第二次,她把你送出城,我便趁此机会带走你。奴桑的尔虞我诈本与你无关,即便没有遗书,他们自己也会争,本想等到风波过后再让你回去,可你执意要回。”
解忧顿时对他的好感度又降低了,难怪绮里尔朱争对她,原来这家伙三番几次暗中捣鬼,只怕那些信里写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他这般直白承认,也不能信,于是迟疑问道,“你真没有篡改遗书?”
冥栈容摇头,“劝你一句,当心身边人。”
真的不是冥栈容吗?
他的话能信吗?
身边人……
她的身边人……
回到北营,已是申时三刻,公玉鄂拖迎面而来,说是大汗给她安排了住处,语气之间很是不情愿为她鞍前马后的。她略颔首,领着狼狗走到住处时,还是有些惊讶的,大是挺大,还有几拨进进出出的人。
她疑惑,“他们抬的是什么?”
“是给夫人准备的嫁妆。”
嫁妆?
她脑袋中略微搜索了一下这个词的含义,若说是她以前来奴桑的嫁妆,早挥霍完了,如若是现在……嫁妆不是娘家人给的吗?
莫非,她对这词理解有误?
她走进去,观览了这被红彩带包裹的一箱箱物件,虽然比不上她来时的三分之二,但也算多的了,可问题是,这些贵重之物,不是韩馀夫蒙送的。
公玉鄂拖道,“今日南北两庭会谈,晋国有位喻憷将军在场,说是几月前大汗要以大礼明媒正娶晋国公主,但迟迟不见大汗下聘礼,还以为大汗把这事忘了,所以,这将军只好千里迢迢把嫁妆带了过来,并特意嘱咐一定要给夫人过目。大汗也说,过几日回乌颉,就要与夫人正式完婚。”
解忧听完,顿了顿,转手抚摸着那一顶金冠,展翅翱翔的凤凰,美丽精致的流苏,红色琉璃珠宝,周边还雕刻着几朵桃花的模样。
没什么缺点,很好看。这曾是她做梦都想要的。
她也知道是谁送的了。
南北两庭会谈,晋国也干涉其中,是想当个和平使者?还是想与南北两庭都暂时弄好关系?
修鱼不用多说,本身便与晋国多少有些血缘关系。可是韩馀夫蒙,去年晋国带兵而来将韩馀夫蒙逼成那样,今年,南北战事刚刚解危,明面上是和谈,晋国又想通过她而与韩馀夫蒙联姻吗?
他们的游戏,倒是有趣。
她又走了出去,嘱咐公玉鄂拖不用跟着,便只身一人到韩馀夫蒙大帐前,守卫见是她倒也不拦。
本是想与他好好谈谈此事,却听到里头有声音传出来,与她有关。
“何况她可是晋国公主,说不准便是晋国送来迷惑大汗的女子,越漂亮的女子越是有毒。今日晋国送来嫁妆明为联姻,可暗地不知是何用意,大汗还是不应太过沉迷女色,自当防着为好。”
她隐约听出,是乎邪王的声音。
又听破丑提了音,“夫人绝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可知她今日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吗?她是晋国人,若是哪天,晋国与北庭起战,她会帮谁,又会做什么,你能预料吗?”乎邪王又道,“大汗,我并非有意争对夫人,只是以前那些事情,细细思虑之后……即便大汗宠爱,也不得不防。”
解忧想了想,难怪她出去寻狼狗时,总觉得后面有些怪异,原是有人尾随,怕也是解释不清了。
然后,是那人缓缓提起的声音,“都别争了,本汗自有分寸。”
她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掀帘进去,一来是怕惊讶了他们,说不定他属下正计算着要他如何提防她呢,她也不好过去凑热闹。二来,本来想好要说的事,被这突然的几句话打乱,又不知该如何说了。
好像他们以为,是她的到来,搅起了奴桑风云。
她只得悄悄又离开。
好些天没见小骕,便溜达着去了马厩,拿出食料,慢悠悠的喂养着。
直到天黑,她才忙着喂养完这马厩里的所有马儿。只有忙,她才不会乱想不会多想。
收拾完,擦了擦脏乱的袖子,一回头,却突然冒出一个人,把她吓得后退半步。
“韩姑娘,我吓到你了?”
她瞟了眼周围,再仔细看了看他,认得他是谁,便简单道,“还好,没太吓到。”又道,“天色已黑,你怎在这?”
“我……在此值夜。”
解忧心中并不太想拆他谎言,只得道,“这样啊,辛苦你了,但我该走了。”说完,有意量了一下和他的距离,以及自己被围堵的角落。
左边是护栏,右边是木桌,前面是他,她似乎也是下意识的略微往后,并不与他接触。
“哦。”他意识到自己挡了她路,也有些识趣,略微往右退开些。
解忧得以出去,他察觉出她脸色一直不好,忽然又说,“韩姑娘,我听说,过几日大汗要与你正式完婚,你不高兴吗?”
她忽然停步说了一句,“不高兴。”便很快出了马厩。
不高兴,是真的。
又是一场计较利益的联姻。
自己住处被那些嫁妆占着,她看着也不怎顺眼,到处走来走去,心中越是很烦躁,头疼过后,再一抬眼,前面不知何时立了个人,气急败坏的神色,不对,算起来是两个,破丑离得比较远。
估计是找她都找急了。
韩馀夫蒙见到她,率先走过来,脸色非常不好,垮了半层,正要说话,“你……”
然而猝不及防的,他还没开口训,她许是有点累,突然倒入他怀抱。他显然有些懵,半刻后便随她了,手也环上她腰。
这下,后面的破丑离得更远了一些。
她微微吸了吸气,挨着他肩膀,很宽厚,很坚实,也很暖。
她在想,若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在此时耍小孩子脾气,跟他大吵大闹的,会一遍遍的问他到底信不信自己,说不定为赌一时之气,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可离开从来无法解决问题,该来的,总是要面对。
她想,这就是长大吧,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等她心情好了,气畅了些,才起开,男人的怀抱固然暖,但也不能过多的依赖和久留,靠一小会儿就好了。
她抓了抓他衣角,说,“身上有些脏,把你衣衫弄脏了。”
方从马厩出来,能想象到自己这副模样应该有点狼狈,衣裳和头发有点乱,而且身上味道也不太对……
他问,“喂马喂累了?”
“我今天见了一个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人。”她坦白,免得相互猜测,相互忌惮,这种事情是很累的,说明白才最好,又道,“我问他,他说那些事与他无关,可是我……不想怀疑身边的人。”
他的关注点在另一块,也不多说她问那人的是什么事,只是说道,“见的那人,是男的女的?”
“男的……”
“以后别见就好了。”
她抬头看他,忽然笑笑,“嗯,好。”
一路牵着手走回,她察觉出他是送她回那住处,而不是他的地方,她的住处,那些嫁妆……晋国皇帝送的。
这次虽说是来赤峰和谈,却也不会真那么平和。
不管晋国如此做是何意,可她不想当他的负担,更不想他和别人生死周旋的时候,还要在背后对她的来意有一分顾虑和提防。
他如今身处危势,每个人都对他虎视眈眈,也对奴桑这块已分裂的疆域虎视眈眈,他要应付的人,太多。
解忧略微皱了眉,正要提嘴开口说话,却听他在此时忽然开口道,“里头那些东西,我扔了。”
她微楞,看着他,忽然闪过一丝窃喜,转而又轻笑,“那些东西,惹你了?”
“那金冠不好看。”他声音很轻懒,“再说,你没有家,你的嫁妆,当然是你自己弄,不需要别人假操心。”
她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说的挺理直气壮的,她也理直气壮道,“我可什么金银珠宝都没有,但人倒是有一个。”
他定住看她,“我只要人。”
她调皮一笑,“你不怕只要人,会吃亏啊?”
他声音云淡风轻,“亏是什么?我没吃过,也不会让你吃亏。”
她微微一撼,总觉得,他似乎是要做点什么。
今夜他并没有与她宿在一起,毕竟乎邪王晌午还告诫过他勿沉迷女色,若是他还与她过分亲近,除了给她拉仇恨,也没别的好处。
第二日,她起的早,醒来便是看到屋子里叠了几个箱子,不是金银珠宝,却是一箱衣物以及一些小玩意,她拿起一个蹴鞠掂了掂。
他是怕她一个人无聊吗?整这些玩意?
不过,她现在可没兴趣玩这些,换了身简单的不碍身手的装束,发饰也是略微挽起,不作过多修饰。
出了门,到达北营宴客的大帐旁边时,她略微惊讶了些,从未想过今日,这里阵仗有些大,一圈圈的兵卒围绕。
而被兵包围的大圈子里,那个人,她瞧着有点熟悉。
她稍微快步走近一些,在人还未察觉她的情况下,听到前面两兵你一言我一语,弄明白了事情始末。
奴桑一直有这样的俗语,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女子,想要得到,那就把对手打败,用自己的能力抢。而抢到的东西,是值得炫耀的。
如今,圈子中的男子,就在表达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这个男子要抢的女子是,晋国公主,得从北庭大汗手中抢。这不,这个男子擅闯之后,表明来意,就无情的被众兵围了。
目前,还在做无畏的抵抗,“大汗,我记得您对我们说过,只有胜者,才可以为所欲为。您也告诉我们,哪怕对手再强大,哪怕不惜一切,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今日,我便与大汗以赌约战,若是我输,任凭大汗处置,若是我赢,那位晋国公主,我要带走。”
口气很大。胆子也大。
解忧扇了扇睫毛,看向大帐面前那一堆人,有晋国的,有南庭的。
最中间,韩馀夫蒙沉敛的神情似是在细细思量,只听他道,“言既出,不可失信。本汗愿与你一战,赢了,你可以带走我身边任何人。”末了,他似乎有深意的停顿了一下,“当然,若是在场还有其他人想要带走谁,本汗也愿一一奉陪。”
解忧看到,他的眼神略微瞟过站在少正修鱼身后的绮里尔朱,但很快又收回。
绮里尔朱轻讽了一句,“看来北汗好斗之气,仍是未改,这场上刀剑无眼,可要小心些。”
“多谢提醒。”韩馀夫蒙只是笑笑,正要命人去取他的武器,却听簇拥人群的后面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有话说。”
场面一度寂静,纷纷看向声音来源。
圈中男子看过去,微楞。
解忧迎着投射的目光,以及自动让开的兵卒,走到圈中半边之处,目光瞥向这个男子,她若记得没错,他应该是叫诺闵,前些月故意在她面前受伤,昨夜又故意在马厩与她相遇的男人。
她再看了眼大帐边上,南庭汗王少正修鱼,绮里尔朱等人,晋国喻憷,还有些将领随从。算是让他们看了笑话,北庭夫人,晋国公主,被一个男子当众如此作为赌注,且北汗竟然还真的应战。
这和卖她有区别吗?
又看向韩馀夫蒙,他暂时还未有表示,眉头深锁,解忧又看向诺闵,先声说道,“你要的人是我,自然与大汗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想要以赌约战,我陪你打。你若赢了,我跟你走,你若输,那便从此在我面前消失。”
放点狠话,她还是会的。
少正修鱼面有愁色。
韩馀夫蒙更深锁了眉间。
“韩姑娘,这恐怕不妥。”诺闵面色轻变,显然不曾想到,她一来,竟会弄成如此局面。
她若与他打,定是必输无疑。
只是,在他叫她韩姑娘之后,少正修鱼的表情转化有些微妙,绮里尔朱微拧了眉,而韩馀夫蒙则是眉眼间豁然一开,轻轻弯了嘴角,接着道,“既然夫人想玩,那夫人就陪他玩玩吧,切忌点到为止,莫弄伤了自己。”
解忧看了眼韩馀夫蒙,玩?
确实是玩,也是玩命。
解忧看着韩馀夫蒙道,“我是认真的,说到做到。”随后又看着诺闵,气冲冲说道,“别犹豫太久,打还是不打?”
被一个女子叫嚣,若是不应,显然有失面子,何况韩馀夫蒙是明显同意她上场。既然要这个女子,那必然要降服她。
诺闵迟疑片刻,抬头道,“韩姑娘若执意,我奉陪。”
圈子又拉开了些,她既然放话,必然也是要动真刀真剑,她有点庆幸自己出来时穿的衣衫较为紧身,不然动起来有些拘束。
片刻,解忧拿出自己的短剑,诺闵却是紧握了自己手中武器,迟疑半响才道,“既然是韩姑娘与我交手,未免误伤,我不便用剑。”
她察觉出诺闵把手中武器看的很重,又想起些事,她警惕了些,挑眉笑道,“你不用是你的事,但我的剑,会伤人。”再说,对方给她放水,她还挺乐意呢。
说着,已经抬起短剑指向了他。
许久过后,诺闵并不先出手,解忧觉得这么光站着也不是办法,眼神交流也没法拿来打斗,只好她先出手。
但过程不怎顺利,诺闵只守不攻,一点力气都不出却把她弄的无可奈何,再而,她连他的身都近不了,每每攻击而去,都被完美避开,别人看去似乎是他在慌张闪躲,实则在她眼里,他很狡猾。
她这才明白,这个人有点难缠。
纠缠许久,当她再次攻击去的时候,诺闵已不打算再守,给她的感觉就是,他故意与她周旋似是打不过,最后时刻准备来个反转为胜。当然,她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容易扭转。
他在伪装,那她也会啊。
少正修鱼不免略有担忧,这个人武功底子似乎不错,若是论实打,她定是打不过的。可她如此欣然应战,肯定有所准备,而她也从之前他曾教过她的剑式,变成了另一种他看不懂的,一直在拼死而守。
心中想着她哪来那么多剑法花样,少正修鱼却是又莫名看了韩馀夫蒙一眼。诺闵明显有些急色,也有些隐忍,越想着进攻,漏出给对方的破绽便也开始明显。
场上,解忧已经被诺闵死死压住,没得退路,诺闵轻声道,“韩姑娘,认输吧。”
解忧绞了会劲儿,道,“我可不想跟你走。”末久,她抬头倾城一笑,“你背上的伤,好些了吗?那朵花挺好看的。”
诺闵的眼神瞬间凝肃起来。
而在这一刻,她急速的脱落手中剑,左手接住,直接朝他后背抹去,诺闵自然下意识去挡,夺掉她的剑,又把她推远,解忧是没站稳,被摔惨了。
少正修鱼差点便要冲过去,但最终还是没挪脚步,连韩馀夫蒙都不为所动,他若冲去能算什么。
解忧握着疼痛的手腕,笑着站起来,诺闵那一下可真够使劲,为了夺她剑,差点要把她手弄断,虽然她看着有点惨,但是她也不吃亏啊。
诺闵抽了抽面容,看着自己的手背处,被她划了一条小痕迹,他看着她右手指上带的小板指,可真不能小看这条痕迹,药性从手背伤口处蔓延,整条手臂,已是完全使不上劲。
再过会儿,人虽然有意识,但身体却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
他有点失算。
“韩姑娘,场上交手,却用这种伎俩,可不是君子所为。”诺闵已经是冷冷发话。
解忧转了转还有些疼的手腕,只是得意一笑,“我就是个小女子,又不是什么君子,你与我交手前,没设规矩,更没说不能用下三滥的伎俩。再且,能暗算到你,不也是一种本事吗?所以,你输了。”
跟一个不讲理乱扯而且耍无赖的女子,是无法沟通的。
所以在解忧道完最后一句,诺闵也是一笑说道,“我怎么会输。”
下一息,诺闵却已是扔掉她的剑,转而拔出自己的,直朝她袭去,她一惊,没想到他中了九叶轻,还有那么大拼劲,她连连后退,闪过他几招杀气。
正当她被逼得无路可退时,韩馀夫蒙早已察觉这个人不对劲,便拔了破丑的剑过去替她挡围,诺闵见韩馀夫蒙过来,便是直接与韩馀夫蒙交手。
解忧被晾在一边,略有急色,喊道,“小心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