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挑逗诱惑

碧霄殿。

蔺之儒摇了摇头,他也是无能为力。

看着一直沉睡的皇上,吴太医也是一张苦瓜脸,连神医都说没有办法,难道皇上的毒,真的解不开了?

吴庸皱眉,即便同意让蔺之儒试试,可对他仍然持不相信的态度,皇上不信他,自然有缘由,吴庸更不可能信一个甚少打交道的人。

昨夜也是不知为何,皇上一醒,便是变了性情,直接拔出那把尚方宝剑,连带吴庸也阻止不住,而皇上的目的很简单,——杀了冥解忧。

吴庸也只能把皇上性情大变的原因归为琪妃自杀,皇上心上受了重创,而不得不找个发泄的理由,显然,皇上兴许把琪妃的死,算在了冥解忧头上,即便这其中,多多少少确实与冥解忧有些关系。

“蔺大夫,此事还请务必不要说出去。”吴太医恳切道。

蔺之儒点头。

吴庸知蔺之儒也无可奈何,不禁皱了眉头。

待送走蔺之儒,吴太医愁面,“吴公公,这可怎么办才好?”

吴庸却道,“不管蔺之儒可不可信,都必须留住他,不能让他出宫,若是皇上命不久矣的消息传出去,只怕又是一大祸。”

“连七皇子也瞒着?”

提到几乎快要被立为储君的人,吴庸却是连苦笑都不想了。

琪妃自缢那日,可刚刚好,便是七皇子生辰!

七皇子跪在琪妃遗体前那愤怒如狼的眸子,吴庸看得都是一身冷汗,那一瞬,七皇子也曾拿剑指着皇上,若不是念在琪妃尸骨未寒的份上,只怕那刻父子两便有一场厮杀。

吴庸更记得清清楚楚,七皇子咬牙切齿,眸子如星火,只丢给皇上三个字,“我恨你!”

恨皇上无情夺去了琪妃的生命,恨皇上居然平淡无奇的说,琪妃死有余辜。

这三个字,吴庸在七皇子身上听过两次,第一次那已是很久远的事情,还是在相府之时,再次想起来,他也还是略有余悸。

那时七皇子才方满四岁,与三皇子因一件小小的事起了冲突,被皇上正好撞见,训斥了两人几句。

问清缘由,却是七皇子想抢由府管分配给瑾夫人即三皇子生母的黛眉胭脂,七皇子抢了过来,还弄伤了三皇子。

皇上要七皇子把东西亲自送回去,还要给瑾夫人赔罪,七皇子却是当着皇上的面怒吼,说自己没错,才不会道歉认错。

那日,皇上一直为东海皇帝冥邪的事烦心,心情本不好,见他大吼,怒从心来,出手不慎,打了七皇子一巴掌。

而七皇子受了那一巴掌,随即狠狠的瞪着皇上一会儿,从来不相信父亲会打他,可却真真实实打了,忍着哭泣跑开之前,还放了话,“我恨你,恨死你了!”

皇上也是惊愕,从自己四岁的儿子口中竟会听出一个恨字,只是当时皇上也并未深入了解,当他是小孩子发脾气,便再也没有想过这件事。

吴庸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因为那时,七皇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自那事之后,七皇子甚少出现在皇上眼前,见皇上几乎都是比较冷淡的目光,后来入了宫,自有一次除夕过后,七皇子不知为何忽然又对皇上有了好感,那种冷淡如陌生人的眼神也随之消失。

吴庸清楚,琪妃是七皇子的母亲,七皇子太看重琪妃,从小到大宁愿自己吃苦,也绝不会让琪妃受半点苦辱。

若当年能为一件小事说出一个恨字,那现下这个恨的裂缝太大,琪妃已死,恐怕皇上与七皇子的关系,再也回不去。

吴庸叹了气。

即便告诉七皇子皇上快不行了,七皇子怕也是不会有太多伤情。

时间飞逝,一个月后。

长乐宫前,一条浅灰色人影,无奈的叹了叹气,这被囚禁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蝶兰见他叹气,打趣道,“别人都想往宫里钻,沙公子倒好,却是半刻都待不得。”

沙苑苦笑,如果是为医治病人待在皇宫,他倒不会有怨言,只是长公主伤势已经好转,少爷已没有留在这的必要,几天前就便该动身离开,可偏偏,被人强留了下来,与囚禁无异。

而强留下两人的人,是七皇子。

这其中到底什么缘故,只怕也只少爷清楚,他只不过是个侍童,少爷在哪,他便在哪。

皇帝一直病着,心劳力猝,传谕,朝中全部事物都由七皇子暂代,但七皇子到底略显年轻,尚不懂得朝堂之事,让两位左右丞相尽力辅助,莫误了大晋基业。

朝臣将信将疑,毕竟即便是左相徐菱光也难以见着皇上一面,想要见皇上的大臣全都挡在了外边,敢强行闯进去看个究竟的臣子,怕也只有当朝右相蔺平,可右相却不问世事般。

而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情况,恐怕除了七皇子与吴总管以及太医院的太医,没人能清楚知道。

右相蔺平却是沉得住气,即便外边谣言乱坠,甚至有人传言说皇上这次怕是一病不起了,他也不为所动,更没有强行闯进去见皇上,依旧如往上朝,所有事情,也皆与七皇子商议,做尽了臣的本分。

七皇子虽满意,却也一时之间猜不出蔺平要做什么,毕竟这是皇甫劦一直忌惮当成劲敌的人,他也不能粗心大意。

而让他焦虑的是,皇甫劦到底什么时候醒,只怕再过几日,定也瞒不过皇后与那些大臣,他这暂代的幌子便也破了。

皇甫劦一直昏着,自然不可能会传谕什么话,可他若不这么说,朝堂将近一半人会反对他暂代,到时这烂摊子更难收拾。

他不会让母妃白死的,母妃为了能让他登上皇位,连自己命都被奉上。

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不醒的蓝衣女子,皇甫衍的眼神更炙热。

他要权,要权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母妃死了,他不能再让解忧出事。

静怡走进来,又在皇甫衍身侧添了两盏灯,让内室亮了些许,好让皇甫衍看奏折不那般费眼力。

毕竟七皇子可是刚接触朝堂之事,初期定是要劳累些,即便有左右两相辅佐,但有些事还是得七皇子亲自做。

尤其,为了陪公主,七皇子竟还偷偷的将奏折拿到长乐宫来批,甚至每每熬到深更半夜,也不离去。

这让静怡很是不解,守着公主便如此重要吗?

叹了气,静怡退了出去。

月色,渐渐移动,火苗寥寥。

床榻边的蓝衣女子,中指微微一动,紧促的眉,悄然打开。

熟悉的颜色,熟悉的房间,微弱的呼吸声,她知道自己还没死,朦朦胧胧之中她又见了蔺哥哥,也不知是梦还是真实。

摸着胸口处疼痛传来处,一层厚厚的纱布,再一偏头,不远处,熟悉的紫色人影,撑着手肘,已是半睡半熟的状态。

掀开被子,起身,忍住伤口处的痛意,悄悄走到他身侧,却见他桌上许多折子,一堆堆的,被分的很清晰,她隐隐感觉到他能接触到奏折这些东西,应该发生了不少事。

看着他睡觉都皱眉,她有些心疼,又回去拿了件袍子。

折返回来,要替他盖上,却才碰到他一点,他整个人突然被惊醒,忽然抓住她的手,错愕的看着她。

解忧对他微微一笑,果然习武之人敏感点太强。

他死死盯着她,确定,这不是梦,因为她手掌的温度,是真实的。

惊愕的过程只有一秒,解忧便惊呼一声,整个人一翻,已然被他拉入怀中,坐在了他腿上,她微微吃痛,又朝他吼道,“你干嘛?”

“当然是抱着你。”他脸不红心不跳,很直爽,只有真实抱着她的感觉,才能让他相信,她真的醒了。

她却是耳根发红,无奈自己力气不够,挣不开,就索性让他抱了。

靠在他身上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还痛吗?”他突然看向她伤口处,显见一点微红,怕是担心那一扯,把她痊愈的伤口又给裂开了。

“嗯。”她吟吟一声,重重点头。

听得她话,他微一皱眉,不自觉想去扯开她的衣衫看个究竟,她脸色大变,急忙制止了他,“你,你做什么?”

“看看你伤口有没有裂开。”他很认真。

“不给看!”她微吼,赶紧将衣衫给裹紧了点,脸上烧红。

该死的,难道他不知道那伤口贴近那个地方吗?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怎么生气了,又道,“那我传大夫进来给你瞧瞧。”

解忧无语,看了看外边的深夜天色,又急忙阻止了他,“别,我不疼了,刚才只是骗你而已。”

再说,深更半夜的去打扰别人怎么好意思,若是让人知道他深更半夜还在她寝宫,她才更不好意思。

他皱眉,“你骗我?”

“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唉,怎么说呢,不过就是她随口说出来的,他问还疼不疼,她当然要说疼,那接下来他自然得关心关心她,哪知道他居然这般关心,甚至还来扯她衣衫了。

看着他半响不开口,她以为麻烦大了,“你,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生气。”他语气淡淡,似是深思许久回过神的感觉,“我是在想,该用什么方式惩罚你对我的欺骗。”

“还有惩罚?”解忧头皮发硬,“你就不能原谅……嗯……”

将她平放在软榻上,一手扣着她后脑,另一手与她十指相扣,尽量抬高自己的身体,不压在她身上,也不去碰她伤口的地方,对她索取掠夺。

见房内灯还未灭,方要端杯热茶进来给七皇子的蝶兰硬生生顿住了脚步,看着那香艳的一幕,咽了咽口沫,当做什么也没看见,默默然转身,退了出去。

解忧有些呼吸困难了,似乎他把这技巧学了个玲珑剔透,而且还敢一一用在她身上,天,以前她不在他身边的四年,他都学了些什么啊?

这哪里还跟她以前的衍儿相像,是不是这几年,他长坏了?

还是他原本就是……

恍惚想起几年前那个躲在被窝里看萤火虫的炎炎夏日,那时,他看她的眼神,便已是炙热狂火,可他似乎却又在隐忍。

解忧忽然又想到那个许良人,兴许这些不是看书看来的,而是实际行动培养成的,做的越多,也就更熟练,一定是。

他也呼吸急促起来,以她的性子,他以为她至少会有点反抗,哪知会是这般配合,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般放任,否则,他怕一反应,还真忍不住……

移离开她唇边,却见她脸色不太好,他以为是压疼了她,急忙想撩开衣衫看她的伤势,她一惊,又是气炸了,心里暗念了句,色狼。

遂又偏了头,不理他了。

他也不知道她怎么好端端又生气了,难道怪他吻了她?难道真把她压疼了?

现在终于明白女人为何如此难伺候了。

“解忧?”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哄人这项技巧他还有待提炼,特别是哄她的难度系数貌似很高。

她还是不想理他,背过身。

他哑了哑音,“解忧,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是啊,你再也不许见那个许良人。”

她翻过身,看着他,声音,凉凉的。

听到这酸酸的气味,再一提到许娇儿,想想那些流言蜚语,他倒明白她生气的缘由了,心下微喜,唇角上扬开来。

嗯,她,是吃醋了,而且醋的很大。

她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得出来,你说过你回宫第一个便会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来,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

如果有人想跟她抢人,对那个人,她也可不会客气的。

“解忧,别人不信,但你要信,皇后想要用许良人给前太子殉葬,她没有活路,便来求我,若是你,你也会帮她的,对不对?”

“真的?”

“当然。”

他忽然拥住了她,静静的,心里却念到,解忧,别怪我对你说谎,有些肮脏黑暗的事情,我不想你接触,不想你也成为那种人,我想要你永远,都这样真诚。

她埋入他怀里,“嗯,我信你。”

许久,又察觉到他手有点不安分了,从额头上开始落下,她神经开始紧绷,“那个,衍儿,我胸口又有点疼了,我要休息……”

他打断她的话,语气似乎很随意,“很疼吗?我可以帮你揉揉。”

啊?

解忧真想咬死自己得了,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啊?心里又默默补了句,大色狼!

他笑了笑,遂不再动作,又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腿上,一手给予她支撑,另一手却是拿了本奏折开始看,又沾了点墨水,批了字。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看?”她有些担心。

“有些事情很棘手,早点解决才安心。”他用袍子将她盖紧了点,道,“你休息吧。”

她看了看他用臂膀给她造的小窝,有些犹豫,担心把他给累垮了,“一定要这样睡?”

“嗯,放心,你那点力量我还是承受得起的。”

哼,说的好像她的重量不是重量似的,话说,她有那么轻吗?

好像太轻,从他口里说出来,对她来说也是个打击,她要不要考虑增重?

既然他随意,她也乐意靠在他肩膀下睡,总之怎么舒服怎么靠。

他镇定的眨了眨眼皮,强迫自己只看奏折,心想,她若在这么在他身上磨蹭下去,即便他忍力再强,也不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怎么越看就看不进去呢!

唉,有她在身边,看她便够了,还管什么奏折,让她睡在怀里,这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怎么一只手写字,也还是那么漂亮。”她忽然嗔怪道。

他以为她睡了,这突然的一句,又让他眼皮跳了跳,哑了哑音,“嗯,你那个生辰快乐应该算你所写过的最好的字。”

她忽然在他怀里跳了跳,认真道,“你去了梅轩是不是?”

他接着说,“其他的字很丑。”

他微微挂起笑容,听琉璃说她一直在为她备生辰礼物,早出晚归,她能去的地方不多,他只是去梅轩碰碰运气,却没料到,她做了那么多。

只是却没能在适当的时机给他看,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那些东西几乎已凌乱,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依稀还能辨认出她潦草的字迹。

不过,她字句中的情意,他已经收到,且会永远记住。

“以后不准说我的字丑。”她鼓起腰包,恨恨道,写字……永远是她的痛处。

“嗯……好。”他努力挤出两个字。

她这才略显满意,原来欺负人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难道她是被欺负惯了,现在可以欺负别人而显得有优越感了?

一定是的。

那她不介意多多欺负他。

她又在他怀里捣鼓了一阵,他嘴角已是难以形容的抽搐,她是在挑磨他的耐性,这算不算勾引?算不算挑逗?算不算诱惑?

好吧,他投降,已经忍不住了。

正待他要爆发的时候,她却捣弄完毕,伸出头,笑道,“好了,我不闹了,你看你的奏折,我去床上休息。”

说着,便想起身,要离开他的肩膀。

他只想说,有点晚了。

嗯,做完了坏事就想走?

才起身,腰间力道一带,解忧再一尖叫,身体翻转,再次落入他怀里,很迅速的又被他压在地下。

她惊愕,突然感觉到他的反应,她脸色更红,结巴道,“衍儿、我……”

唇,堵住了所有的理由。

大掌隔着衣衫,一寸一寸,往上游移,她想阻止,“别……”

他却没有停止,抓住了她一只手,完全让她开口说不了话。

她略微激动,轻吟一声,她并不介意他想对她做什么,可伤口处因情欲高涨而爆裂开的痕迹却是让她疼的撕心裂肺,额角冒了滴滴冷汗。

她没有说,甚至不想让他扫兴。

可他又怎会察觉不出她脸色的变化,原本红润的脸又见苍白,那胸口出碎裂开的血迹,浇熄了他的欲望。

“解忧,你怎不早说!”他也急了,甚至怪自己太急了。

他是她的,迟早是,他不应该急在这一刻。

“没事……”她努力挤出两字,可发现声音也有些无力了,她冒了冷汗,这次不会玩大了,睡了这么久,难道又要开始睡?

没事才有鬼!

他几乎也想要怒吼,冯榆看七皇子脸色便知这事的严重性,丝毫不敢马虎,撒腿便跑去蔺之儒的厢房,也顾不得半夜把人吵醒真的罪恶。

皇甫衍回到床榻边,她却是有些好笑的脸色,他未免也太过紧张,连生死边缘她都已挺过来,这点复发的伤势,她也一定可以挺住。

解忧有些累,眯抱起她走向床榻放置,又朝外边喊道,“冯榆。”

没有回应,在外边站守的冯榆此刻正是昏昏欲睡,对里面的喊声,压根儿没有听到。

该死,皇甫衍咬牙,只得自己过去把外边的冯榆叫醒,冯榆被惊醒,抬了抬凌乱的高帽子,结舌道,“七,七皇子。”

“传蔺之儒过来,马上!”

“是!”

了会眼睛,再睁开时,却见着了一抹飘飘白色。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蔺哥哥。”

沙苑咳了咳,不自觉的看向皇甫衍此刻的脸色。

如果忽略皇甫衍眸中那抹沉沉的眼色,这将会是公主与少爷一直以来祈求的一场很梦寐以求的见面。为她解毒,少爷可是费劲了心思,甚至不慎把张太医拉了下去,无意害了一条命,但这些,少爷不会让她知道。

没了张太医,少爷也还是在想办法如何让她服下解药,可偏偏皇甫劦将她看的紧,少爷也找不到机会与她相见。

而这次她受伤,却是给了他很好的机会,一个月以来,连续的几次喝药,她体内毒素已开始慢慢清除,少爷因她伤势,没有下重手,只能一点点来。

不过,她中毒一事,少爷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哪怕是七皇子,关乎她性命的事情,少爷也是犹豫万分的,难以信任谁,何况下毒之人,又是七皇子的亲父,这样的关系,只能等她醒了,由她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

此刻,蔺之儒只是略微点头,当下便撩开她些许衣衫,开始查看她复发的伤势,突然又皱了皱眉,在两人身上意味不明的瞟了眼。

解忧耳根红通,以他的医术,以及落在肩上的吻痕,估计,大概,他已经知道她伤势复发的原因了,她不好意思的偏了头,没有对上那抹探索的视线。

真的是,在神仙哥哥面前,丢尽了脸!

而旁侧的皇甫衍却不是这么想,方才差点做了那事的时候,也没见她这般不好意思,现在不过看了蔺之儒一眼,却是如此羞澜。

心中不免有口气咽不下。

“这复发的伤势还并不算太严重,在伤势还未完全痊愈之前,还请公主小心行事,莫要再让伤口裂开。”

照着蔺之儒的唇动,沙苑禀报道。

解忧点头,脸上烧红,做那事还被人如此郑重告知,她在宫人面前攒了几年规规矩矩温厚谦良的脸面,在此刻都丢光了!

真想咬死自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