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言外之意

“怎么了？难道大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能够被皇上看中，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了。”

“千柳，千风，你们两个哭丧着一张脸，是觉得祖母我给你们安排的婚事并不好吗？”

刚刚还满脸慈祥的脸，一瞬间就乌云密布，不用看就知道，若是谁敢应一声的话，估计没有好果子吃。

千柳低下了头，心中即使有万般的不愿，也不能在这个是时候表现出来，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沉重，没有一个人说话。

本以为会有人与自己一样高兴的，却不想没有一个人与自己道喜什么的，这让老夫人心里很不好受，尤其是看到千风还有千柳居然哭丧着一张脸，明明是好事，却弄的自己好似做了坏事一般。

“够了，既然你们都那般不开心，就都回去吧，看着我也心烦！”

也不说要一起用膳了，老夫人挥挥手就打发众人离开，千风还想说什么，但是青芜却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大姐，祖母现在心情也不怎么好，你若是这个时候跟她说话，说不定会惹她老人家更加不高兴，不如先回去。”

千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青芜的神色，似乎是有其他的打算，无奈之后先离开，千柳扫了一眼千风，见青芜在与她说话，低着头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柳程氏跟青芜了，柳程氏看了一眼青芜，等着青芜开口，刚才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青芜给拉住了，想来该是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她不妨在这里看着。

“祖母，关于刚才祖母说的那件事，九儿有话要说。”

清脆的声音响起，老夫人这才抬起头看向青芜，见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青芜还有柳程氏了。

“你们还没有走？若是要我去回绝太后的话，就不要说了，要知道能够被皇家看上，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老夫人第一次用如此冷淡的语气对青芜说话。

青芜笑了笑“祖母，您想多了，九儿也替大姐还有十妹高兴呢，以后啊，我出去就可以跟人家炫耀，我可是有两个姐妹是贵妃娘娘呢。”

柳程氏皱了皱，青芜这话，不管怎么听都不该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是此刻急需要人赞同的老夫人却不这么认为。

在她看来，她果然没有看错青芜这孩子，是个懂事懂她心的乖巧孩子。

“来，九儿到祖母这来，刚刚你是想要跟祖母说什么呢？”

脸上满满的全是笑容，那些褶子都堆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一朵盛放的菊花一般，看着这样的老夫人，柳程氏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带着标准的微笑，坐在原位上，优雅的喝着自己的茶。

青芜倒是很自然的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好似之前祖孙两人之间的那点不愉快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祖母，九儿只是想问问祖母，九儿前段日子在一个话本里看到，里面说那些宫里头，可是有很多小孩子都长不大就死了的呢，而且啊，还有好多娘娘也都生不出孩子来，这是不是真的啊？”

青芜这话一说完，老夫人的身体就僵住了，伸出去打算抱青芜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脸上也没有了你菊花般灿烂的笑容了。

对于老夫人忽然变脸的情况，青芜是预料到了的，其实就连柳程氏都是满脸的惊讶，没有想到青芜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要是被宫里的人听到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眼神四处看了一下，好在老夫人这个院落是比较干净的，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外面也都是一些心腹在看守着。

“九儿，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老夫人沉声问道，眼神不善的朝着柳程氏看去。

“祖母，这件事跟母亲并没有关系，是孙女自己前段时间看的一个话本上说的，祖母，孙女只是想问问祖母这是不是真的罢了，祖母为什么要如此生气？孙女哪里说错了吗？”

瘪着小嘴，一脸的委屈，眼中带着泪光，似乎只要对方声音再大一点，那里面的泪珠就会立刻掉下来一般。

“母亲，是儿媳的错，儿媳不该让她自己去老爷的藏书阁去找什么书看的，这孩子肯定是翻到什么野史了。”

柳程氏赶紧上前把青芜给拉到自己的身边，朝着老夫人歉意的说道，然后还不忘对着青芜轻声的训教导着。

“那些都是话本里的事，只是故事而已，真正的是不会发生的，之前太后娘娘你也看到了，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人，对不对？”

狐疑的朝着柳程氏的方向看去，看刚才柳程氏听到青芜的话露出惊讶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她教的话，难道说这孩子说的是真的吗？

这么小的孩子，有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不管老夫人心中有多么的怀疑，但是青芜的话还是给她心里留下了影子，想到千风还有千柳年纪还这么小，也不一定就要在皇宫里长大，等到年纪到了，再进宫也不是不行，还更加的保险一些。

“母亲，我回去会好好的管教青芜的，看您还有事的样子，儿媳就先带着青芜下去了。”

老夫人正在想事情，听到柳程氏这样说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青芜，只是青芜低垂着头，一副正在深刻反省的样子，让老夫人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想法了，挥了挥手，算是应承了柳程氏的话。

带着青芜出来后，一路上柳程氏都没有说话，脸色也是十分的凝重，看着自家小姐出来了，小桃与梨花都迎了上去，想要开口询问，却被青芜的眼神制止了。

“娘，你是在生气了吗？娘你别生气了，青儿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讨好的摇着柳程氏的袖子，对于撒娇卖萌什么的，青芜表示已经非常的得心应手了。

低头看了一眼一脸讨好的青芜，柳程氏却狠心的转过头去不理她，继续一个人快步的朝着前面走着，但是步伐却很小，看起来快，却也能够让青芜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