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信息,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想一下怎么逃出去才是关键,这些问题以后可以研究明白。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小雨,朦朦胧胧的往下落。田教授他们还在低着头研究帛书,劲头看起来很高。当初看到帛书的颜色,田教授他们一定是选择色觉正常的人破译的。因为帛书字的颜色很鲜艳,给人的感觉是,分辨的越清楚越好。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让一个色弱的人去破译这东西。可是偏偏古人就爱做这些家族遗传的东西,只能本族的人使用,也正是因此导致了很多的东西我们现在都无法使用,也无法弄明白了。
我坐在桌子前,开始拿笔画着研究所的地图。盘算着自己的方位,策划出最好的出路。这里的布局很多,使用了奇门遁甲,这个倒是好说,怎么说我也研究过一阵,可是,他们加入的一些现代科学技术就比较头疼了。这些东西加的很琐碎,而且没有可以参考的资料。只能靠自己的回想和所知道的东西来推测。这也是田教授的高明之处,看似有据可推,实则会死在哪一个忽略或者没看透的小点上。我想了一下午都没有想出怎么完好的走出基地大门的方法,到是基地的山边上可以考虑,贤山并不高,百米而已,拿根绳子跳下去死不了人。
待到吃晚饭的时候,冯童过来送饭。已经闷了一天,我想要去静娴他们那里看看情况,所以就问冯童道:“冯童,静娴和阿言住在哪里呀?我想过去看看他们。”
冯童答道:“他们就住在不远的地方。一会儿,我带你去看他们。”
田一鸣听到我们的对话,插嘴说道:“苏小姐,山上夜晚风凉露重,苏小姐现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没关系田总管,反正学姐他们住的也不远,走几步就到了。”冯童有些天真的说。
见到田一鸣这么说,我也不想添乱,说道:“哦,不用了,冯童。我还是改天再去看他们吧。”这么赤裸裸的警告,我要是还不识相的话真的就过不去了。
田一鸣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开了。
冯童摸了摸头,似乎现在才有点明白我和田教授的真正关系,脸上慢慢升起了一些歉意,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找我们过来的。
看到他有些尴尬,我岔开话题道:“静娴他们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他们吧?”
冯童点了点头,说:“学姐他们很好,你不用担心。对了,他们让我问你,你们一起带的辣条你还要吃吗?”
“当然了。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给我留一包。告诉他们我现在很忙,过几天去看他们,顺便再问问他们缺不缺东西,缺的话跟田管家说一声。田教授人很好的,让他们别委屈了自己。”我很认真的说,既然不让我们走,好好折腾他们一下也是可以的。我们两人又说了一小会儿,冯童便离开了。
我吃完晚饭,便回房睡觉了。田教授他们也没人在意他,只是田教授的脸色有点黑,可能是感觉自己找错了人,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像一个混饭的,干了一天,除了在那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都没做;亦或者是他猜到我已经找到了答案却没有告诉他。我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反正今晚就要逃走了,先补一下眠才是最重要的。
在深夜十二点的时候,一阵狂乱的烟花的爆炸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翻身起来,刘鑫丽已经坐了起来。我们二人同时下床,冲出门去。就在门前,一大群烟花开得异常灿烂。
看来她们得手了,压住心中的兴奋,我由衷的赞叹道:“哇,好漂亮的烟花。”
同时冲出来的朱星海看到烟花放离的如此之近,一把将刘鑫丽拉回屋内。有点儿紧张的问:“没伤到你吧?”刘鑫丽摇了摇头。
我趁机冲进烟花之中。院子里,满是烟雾,田教授的一些手下已经冲了进来,我蹑手蹑脚的听着他们的脚步声,一一躲过。转过一道门,来到外面的院子中,这里现在也充满了烟雾。看来这次买的烟花质量有点太次了,虽然烟雾够了,但是太呛人。我顺利地通了过去,来到山崖边上的墙边。爬上墙,从袖中掏出小型的飞爪,固定到墙上,然后闪身跳了下去。
贤山四周都是山,一共有十三座山连环坐落,研究所所在的那座山,虽说不在正中间的那座山上,但是要想冲出去,还必须要翻过两座山。我乱选了一个方向,就往前跑。贤山我已经来过两次了,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在最后找到出路。而且只有乱走才可以更好的避免被抓到,像田教授这样的人一定喜欢按照推测和规律办事,乱走的话是可以极大的避免和他们碰面的可能。
由于天黑山路又不好走,我跑了将近四个小时,翻过了两座山都没能跑出贤山的包围圈。不知道为什么夜间的贤山诡异的要命,让我饶了不少的路。当我再爬到一座山的山顶时,天开始发亮了。我也已经累得不行,凑着光亮看了看四周,这座山的前方已经没有山了,只剩下葱葱郁郁的树林。见马上就可以跑出贤山了,我松了一大口气。坐到地上准备休息一会。回想着刚才逃出来的情景,我觉得有些过于简单了。前天到研究所的时候,研究所内的每个可能的角落都有人守着,院子里刚才只是被投了一些烟花而已,以田教授对手下人的要求,一些烟花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自乱阵脚?
想来想去,我都觉得不对劲。难道田教授是有意放我们出来的?那他放我们出来是为了什么?他不会是感觉我是一个废物,在那浪费他的粮食,所以放我们出来的吧?这也讲不通,如果他认为我没用,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让我来到这里?而且,我这么巧可以看懂帛书,这不是巧合吧。那他放我出来是为了让我找到墓穴,他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了,忘了静娴他们了,他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把冯童带出来了吧?算了,不想了,见到静娴他们再说。时候也不早了,我起身准备下山,已经休息了一会了,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可是我起身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喊。
“他在那里,快抓住他!”
我回头一看,以田教授为中心,有二十几个黑衣人向自己冲了过来。来不及思考,我扭头向前冲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田教授心中甚是恐慌,好像他之前对我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下山的路很不好走,山有点儿陡,而且竟然没树,这在贤山是很少见的。最倒霉的是路上又有许多零碎的小石子,跑起来相当滑,每次我冲下去都差一点儿滑倒。后面的人紧追不舍,跑的速度相当快,我们之间的距离在迅速缩减着。
贤山本来就不高,眼看我就可以冲下去了,前面的路竟然断了,变成了十来米高的陡坡,我来不及停下脚步,一下子摔了下去。十来米高的距离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我的头很幸运的撞在了唯一的一块石头块上,隐约中还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之后就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绿油油的帐篷棚顶,帐篷上方挂着一个并不是很亮的灯,除了自己睡的这张床,和旁边的一张桌子,四周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我想要坐起来,可是很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左手骨折了,左腿也是一阵阵的刺痛。我现在知道自己摔晕之前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来自哪里了,不是左手就是左脚。
我醒来没多久,就有一名男子走了进来。他的年龄不大,大约是二十六岁左右,面容情绪。看到我便说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哀怨,如果不是你们追,我能变成这样,没有好气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醒了?你们安了监控器?”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叫易鑫,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你好好休息一下。”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这人什么意思?就撂下我一个人走了?不怕我跑了吗?我静下心来,又仔细地看了一下四周,果然在桌子的台灯上看到了一个针眼大小的监视器。果然被监视了,怪不得不怕我跑。对了,上次在研究所的时候,他们应该也安了监控吧,那我那当时的表情一定出卖了我,我画的那些东西他们也都看到了,所以田教授当时的脸色才会这么差。我看到帛书内容时的表情,一定被他们发现了。可是他们当时为什么不拆穿呢?为什么要我逃走?难道他是想让我先试探古墓,然后他自己再进去?不会吧,他怎么能确定我一定会去古墓?难道他又想到了这点,所以又要将我抓回来?应该不会,我想的太简单了,以田教授这样的精英,怎么会事先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