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怎么就碎了呢

寒初雪拍拍它以示安抚,朝秀娘笑道,“娘,这鸡是我叫阿軨去元宝山抓来的,你就放心的吃吧。”

“阿軨是谁?”

秀娘左顾右盼,没看到还有生面孔呀。

寒初雪拍拍某驴的长脑袋,“就是它呀,师父怕我路上有什么事特意让它陪我回家来的。”

啥!?

秀娘瞪着正得意摇尾巴的某驴,傻了。

趁着秀娘没办法再喊我反对的时候,寒初雪拉着大丫提着两只鸡跑进了厨房。

“姐,你会杀鸡吗?”

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宅女,寒初雪只在市场买过杀好整理干净的脱毛鸡,对于眼前这两只毛绒绒活生生的的野鸡,她还真不知从何下手了。

还好,大丫很能干,这娃居然点头了。

“小妹,这里脏,你还是先出去,等我烧好水,再到院子去杀鸡。”

进来的时候寒初雪便观察过厨房了,这厨房面积不算大,十平左右,打了个三眼的灶台,其中两个灶上分别放了一个铁锅和一个沙煲,还有一个灶空着,有个木柜子,还放了张条桌,桌边有个黑色的大水缸,而地上还叠放着几个盆子蓝子一类的东西,在门口的位置还放了一堆大柴和一大捆晒干的禾杆草。

再加进两个人,是有点挤了,也难怪大丫担心会弄脏她身上的衣服而让她先出去了。

寒初雪自是不会肯,“姐,没事的,我帮你生火呀。”

说着她也不管大丫同不同意,抓了一大把禾杆草,蹲在那个放铁锅的灶前,然后……抓瞎了。

这古代是用什么生火的呀?

现代不必说,就是在云雾山她也是一个引火术便解决问题的,可是当着大丫的面,引火术是肯定不能用的,那她该用什么来生火呢?

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来,她讪讪抬头看着大丫笑得有些尴尬。

她这种表情这个下午大丫已经见过好多回了,马上明白小妹这是又遇上她不懂的地方了,可是小妹不就是要生火吗,引火的禾杆草她都知道拿上了,还有什么她会不懂的呢?

“小妹,怎么了?”

寒初雪呵呵强笑了两声,“姐,家里是用什么生火的呀?”

大丫顿时嘴张成O型的看着她,就算小妹的师父是道长不用交税,但总得吃饭的吧,小妹怎么会连火怎么生都不知道呢。

寒初雪也明白自己这问题有些蜚夷所思,若解释不好,绝对会引人怀疑的。

想了想,她才道,“我跟师父都是在观里吃饭的,没自己煮过,所以我真没生过火。”

想起小妹之前的生活经历,大丫顿时接受了她这解释,淳朴的娃儿还为她心痛了一把,蹲下身,拿起一旁的火石,很认真的作起了生火示范。

“小妹,生火很容易的,你看只要把这两个火石相互一敲,就会有火花了,靠近这禾杆,它就能点着了,等这把禾杆都烧起来了就可以放些细点的柴,然后再添些粗一点的,这火就会越来越旺了,如果不需要大火了,就可以抽出一些柴火,在下面这些灶灰里插一插,这柴就可以留着下回用了。”

果然挺容易的,寒初雪兴致勃勃的接过大丫递过来的火石,学着她的样子,相互对撞的一敲,结果……什么都没有。

加点力再敲,哟,有一点点火星了。

我再敲,我用力的敲……

结果卡嚓一声,寒初雪愣住了,大丫傻住了……

看着手中碎成好几块的火石,寒初雪不知该作何反应,吖呸的,这不是石头来的咩,怎么就碎了呢。

在二柱不懈的解说下,终于接受了驴能打猎这一神奇事件的秀娘刚好走进厨房来,看到大闺女傻张着嘴,小闺女则低垂着头,不免奇怪。

“这是怎么了?”

大丫转过头看着她,“娘,火石让小妹敲碎了。”

啥?

好不容易还魂的秀娘差点又让吓出窍去了,看到寒初雪手里还抓着几块碎石头,她急步上前拉起她,一把扫掉那些碎石,抓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二丫,有没有伤到手?”

“没有。”寒初雪有些郁闷的应着,明明看大姐做是很简单的事,怎么到她这就成了难关了呢。

秀娘不明真相,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敲碎了火石难过,忙安慰她道,“手没伤到就好,二丫没事,这火石用了好多年了,也该换了。”

大丫……

寒初雪……

娘您就是把我当小孩子,也别把我当傻子好吗。

所幸之前大丫已经把火生起来了,所以寒家今晚还是有火做饭的。

烧好了水,秀娘和大丫两人便开始杀鸡了。

这时秀娘才真的放下心来,野鸡和家鸡总是有些区别的,作为做惯家务活的主妇,就算她没什么机会吃鸡肉,鸡还是杀过不少的,这的确是野鸡,这样她就不用担心会有村里人上家来找鸡了。

很快,鸡便收拾好了。

只见秀娘把两只鸡提起来看了看,而后放下略小的那只,把那只大的用篮子装了起来,“二柱,把这鸡给你爷、奶送去。”

原本一脸兴奋的二柱一听,脸顿时拉了下来,就是大丫的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了。

“娘,爷奶就两个人。”

两个人吃一只鸡,而他们一家子六个人才一只,怎么想二柱心里都不太乐意。

秀娘瞪他一眼,“那是你爷奶。”

二柱撇撇嘴,“爷奶吃不完,肯定会给三叔他们的,三叔家养了那么多鸡,上回爹受伤了,姐去问他们要几只鸡蛋想给爹补补他都不肯给。”

原来这才是二柱不愿意整只鸡送给寒秀才老两口的原因。

秀娘显然也想起这事来了,沉着脸道,“不是给他们的,是给你爷奶的。”

“可是娘,这鸡一给爷奶,就不由得我们给不给了。”

二柱焦急的看着大丫,“二姐那天是你去的,你说该给三叔他们吃这鸡吗?”

大丫抿着嘴,摇摇头,三婶娘那天的嘴脸她可一直记得。

寒家三叔吗?寒初雪挑挑眉,她记得自己被死亡的事,跟他也有关系,而现在听哥姐所言,这只怕不是什么好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