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逃!他们来了。”那人急忙轻声对施家艳等人说。
“我为什么要逃跑?我正等他们呢?他们来得正好。”施家艳说。
只见两个六十岁左右的男子走进来,一个身穿蓝袍,一个身穿黑袍,后面还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店长急忙迎了上去:“老爷终于来了,小的好害怕。这三个疯丫头来要废我们的店,我打又打不过她们,我劝她们,她们就打我。店小二们都逃了。我也想逃,可是不敢逃,她们打死我,我也不敢逃。我逃了,店就没了,所以我可以死,不能逃。”
“哪来的野丫头,吃虎子心豹子胆了。敢来老爷的店上闹事。活得不耐烦了。”穿黑袍的那男子怒气冲冲地说,因为从来没有人来他店里闹事,“坏了的东西给我赔偿!”
“叫你爹赔偿吧。见了姑奶奶还不下跪认错,还吼什么吼?”施家艳说。
“野丫头找死!”穿黑袍者看着店的桌凳被打得乱成一团,听了施家艳的话,更是怒火攻心,闪身扑向施家艳,发出一掌。
施家艳早有准备提防,急忙向右边闪避。穿黑袍者翻手又发出一掌。施家艳又轻松地向左边闪避。吱地一声,抽出宝剑一招“飞蛇出洞”攻击穿黑袍者的胸膛,穿黑袍者慌忙跃退,惊说:“哪来的野丫头,武功不错!怪不着阿兴也怕她。”
阿兴就是那店里总管,昨天他见她一人将飞虎帮的那些人,从容不迫,易如反掌。因此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他不敢动武。
施家艳收了剑,笑眯眯地说:“还不给姑奶奶叩头认错!”
那个青年走向前来,说:“爹,既然她武功高,人又长得漂亮,不如让儿子娶她做妻子吧。”
“给你的定亲信物!”施家艳说了一声,闪身而去,一拳打中那个青年的额头。那青年被打翻,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
“好狂的丫头!让老爷收拾你!”黑袍者又闪身而去,一招“猛虎下山”朝施家艳打去,施家艳急忙一闪,闪到黑袍者的背后,拔剑在手,一招“花蛇出洞”攻击黑袍者的后脑。黑袍者大吃一惊,急忙把头向一边歪避,转身发出“黑虎掏心”。施家艳并不闪避,轻快地发出一招“猛龙翻海”,剑花滚滚而出去迎着黑袍者的掌心。黑袍者大惊,急忙收招向后跃避,差些被剑锋刺中了。
“想不到这小小的丫头剑法如此精炼!‘青山黑豹’空手也不是对手。”穿蓝袍者说,“小丫头,谁是你的父亲?你是谁的徒弟?”
“你们这些孩子给姑奶奶下跪认错。姑奶奶才告诉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施家艳嫣然一笑说。
“哈哈哈!老夫在江湖上行走几十年,没有人敢这样对老夫说话。你是头一个。”蓝袍者狂笑着。
施家艳看着他们,听了蓝袍者的话,黑袍者是“青山黑豹”龙云飞。她爹曾经告诉她和她哥哥,“青山黑豹”是青山镇的恶棍。并没有告诉他们兄妹,龙云飞到底是谁。今天自己遇上他了,看他到底有多恶。而穿蓝袍者又是谁呢?是不是店长刚才说的岭南魔王夏德文?她一边想一边注意着他们。春桃、春花感到有点担心了。她们怕的是,如果是夏德文就遭殃了。夏德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施家艳却一点也不怕,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野丫头找死!”黑袍者喝道,拔剑扑来。他就是龙云飞,蓝袍者的提醒让他明白,自己空手真不是这个丫头的对手,只好拔剑杀向施家艳。施家艳出剑相迎。两人斗了起来。你一剑,我一剑,剑花滚滚,令人眼花缭乱,他们斗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住手!”蓝袍者大喝一声。他知道再斗下去龙云飞一定失败的,他想挽回龙云飞的面子。
双方都停了下来,其实双方都已经累了。
“丫头,你是什么人?说出来,夏爷爷饶你不死。”蓝袍者说。
“你就是夏德文吧?”施家艳冷笑说。
“你认识老夫就好,你的师父是谁?你师父见我也敬我三分。”夏德文说。
“呵呵!我师父会敬你?你下跪吧。姑奶奶会饶你不死才对。”施家艳笑着说,“你要是不向姑奶奶求饶,姑奶奶决不饶你这个害人的狗命。”
“找死!”夏德文怒火烧心,双掌齐发,掌风呼呼地扑向施家艳。施家艳急忙闪避,她快夏德文的掌风更快,因此施家艳无法避开掌风,被震飞好远。施家艳咬紧牙关稳定身,然后飞身扑向夏德文,一招“飞龙出海”刺向夏德文的喉咙,夏德文急忙闪避。施家艳翻手又出一招“秋风扫落叶”砍向夏德文的脖子,夏德文急忙蹲下闪避。施家艳紧出一招“霹雷击顶”朝夏德文的头顶上砍下,她不想给夏德文有还手的机会,否则自己非失败不可。夏德文急忙伏地蛙跳,他也吓了一身汗,多年来他没有遇到这样的敌人了。因为别人一听到他的名子就逃命了。这丫头不怕他,她的师父是谁呢。听她的口语,她的师父更不怕他。她的师父一定是武林高手。
“好狂的丫头!”夏德文躲开施家艳的剑光外,反身发掌。施家艳无法闪避,又被震飞。这次夏德文聪明了,不敢小看施家艳了,也不想让施家艳有反击的机会了,飞身扑去,又出一掌,刚刚站稳的施家艳又被击飞,撞对墙壁,“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
春桃、春花大惊,双双拔剑直扑夏德文。她们哪是夏德文的对手,她们和夏德文正如卵子和石头。夏德文见她俩扑来,双掌一翻,将她俩打飞。春桃、春花扑倒在地,咬牙坐起来,十分害怕地看着施家艳,她们恨爹妈不给她们练武,紧要关头如何保护小姐呢。她们真的哭了。施家艳曾对她们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小姐快逃!”春桃急叫。
“逃!还能逃吗。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夏德文扑向施家艳。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娇喝:“魔王找死!”一条人影一闪而来,扑向夏德文。夏德文闻声急回身看,只见一把剑像飞蛇出洞一样飞快地刺向自己的喉咙。他急忙向右边歪头,剑从左肩飞过。他急忙向右边跃开,吓了一身汗。然而他回头一看,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而少女非常眼熟,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了。
“姐姐。”施家艳高兴在打招呼,来人是韦护爱。
“妹妹怎么样了?”韦护爱问。
“姐姐小心魔鬼!他拔剑了。夏家的剑法好厉害!”施家艳急忙叫着。
“今天,我送你们一起上西天!”夏德文说。他是个杀人如杀鸡的魔鬼。他在江湖上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没有谁听到他的名字不心惊肉跳,赶快逃跑的。他想,可是这两个小丫头却看不起他,她们肯定大有来头,或是自己的仇人。她们的武功很高,留她们是个祸。他一说“把你们送上西天”出口,几乎没有人不死而逃出他的掌中。韦护爱和施家艳并不知道夏德文已经把她们当作自己杀父母之仇一样了。
“未必吧!说不定我们把你送上西天。”韦护爱说。她虽然听说夏德文的武功高,但从来没有见过他和人打斗。
“找死!我已经多年不用剑了,用你来开张!”夏德文一剑飞出,直取韦护爱的喉咙。韦护爱急用剑来将夏德文的剑格开。顺手一招“飞龙出海”直取夏德文的胸膛。夏德文也急用剑来格开。你一招,我一招。相斗三十多回合,夏德文心里大惊,这小小少女剑法如此了得。五十招过去了,韦护爱已经力不从心了。夏德文一招“飞蛇出洞”,韦护爱急忙闪避,但闪不开,被刺了左肩。韦护爱“哎哟”一声,急忙后跃。夏德文飞身跟上,又一招“飞蛇出洞”刺向韦护爱的胸口。韦护爱也不知道如何闪开了,心想:“完了。”施家艳、春桃、春花也大惊失色,想救也已经无法了。
这时,眼前一闪,有一把剑将夏德文的剑击飞,夏德文也被震退七、八步。
“对四个不懂的小丫头都下如此狠的手,不想管闲事的我也非得管不可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短剑,说,“我今天要领教领教夏家的剑法。请夏大侠要手下留情了。”
夏德文看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对方的功力让他大大吃,知道对方是一个不可轻视的人。夏德文闪身去拾起剑飞身扑向那个男人,恨不得杀死他。
施家艳看着那男子,原来是刚才在店里一直看着他们打斗的店里的客人。当春桃和春花翻桌扔椅的时候,店里的客人都跑光了,他却若无其事地在那里慢慢地吃饭。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然而他一边吃一边看着她们闹,也不作声,若无其事的样子,想不到他是一名高手。真正的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人,一个修养越高深的人越像平凡人,深藏不露,还归自然。
韦护爱来到施家艳的身边,关心地问:“妹妹伤什么样?伤得重不重,还能走吗?”
她一边问一边不时地看着那男子和夏德文打斗。手还拿着宝剑以防万一,或能助那男子一臂之力,要是没有那男子,她们今天可能真的死了。
“我没事。姐姐伤什么样?”施家艳问。
“小小的皮肉之伤,没事。”韦护爱微笑对春桃、春花说,“两位妹妹,你们怎样?”
“两位小姐没事就好。我好害怕,又帮不上你们。真的好害怕。”春桃说。
“别怕。你们受伤了?”韦护爱担心地看着春桃、春花。
“我们没事。要是没有那位大侠的话,我们真的完了。”春花害怕地看韦护爱,又看着正在打斗的那个大侠,她心里千谢万谢那个大侠,说。
“我们要和他联手来杀掉魔王!他害人也太多了。”韦护爱说。她手里紧紧拿着剑,施家艳手里也紧紧地握着宝剑静静地站着观看着他们打斗。他们的身手非常轻快,只见两人像团影子在转动。两人斗了一百多回合,夏德文渐渐地动作越来越慢。而那位大侠依旧身如飞鹰轻快。龙云飞怕夏德文失败,飞身而出和夏德文连手战那位大侠。那位大侠笑了,他力敌两个武林高手,从容不迫:“还有帮手就上。今天我也想知道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吹!”夏德文心里虽然不服气,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这人的对手,没有龙云飞的帮助,他会马上就失败了。他一旦失败就会名坠千丈,身败名裂,在武林中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今天只能杀死这个人才能保自己的名声。但他忘记店里还有两个勇敢而武功高强的少女。她们虽受伤,但韦护爱只是皮肉之伤。她们一旦联手,他和龙云飞哪是对手。
这时,韦护爱和施家艳也准备出手战夏德文和龙云飞了。真是高手的交战,眨眼间,她们看出那位大侠和他们已经斗了二十多回合,战个平手。她们开始担心那个大侠。施家艳对韦护爱说:“帮助大侠。姐姐,你休息一下,小妹去帮助恩人杀战这个姓夏的。”
“妹妹休息,让姐姐去送他们上西天。”韦护爱急拦着施家艳,她知道施家艳的伤比较重。
夏德文闻言,不由大吃一惊,他害怕这两个少女同时出手。她俩如果同时出手,他和龙云飞非死不可,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自己真的不明不白地上了西天。因为她们已经被自己毫无留情打杀,她们下手一定也是毫无留情,保身要紧。于是他急喝:“请大侠住手!夏某认输!”跳出战圈。见夏德文跳出战圈后,龙云飞也急忙逃出战圈:“多谢大侠手下留情。”夏德文都不是对手,自己如何是对手。
那位大侠微笑着,也收了短剑,保持文雅洒脱的风度,好像没有打斗过一样,韦护爱一看,心想:“好潇洒的大侠,比天剑哥还要潇洒。”
“请问大侠是哪一派高手?夏某从未见面过。大侠的剑法让夏某十分佩服。”夏德文说,“多有得罪!敬请多多包涵!”
“夏大侠客气,是夏大侠我手下留。谢谢大侠了。我是一个无名无姓,无门无派,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流浪人。”那人笑眯眯地说。
“大侠太谦虚了。”夏德文打量着那人,真的不认识,心想:“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流浪人?难道是江湖奇丐?江湖奇丐我认识,难道奇丐会变脸?奇丐可能真的会变脸,不然谁叫他为奇呢?奇丐不会这样年轻的,或是刚刚出江湖不久的人。”
“谢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有礼了!”韦护爱向那男子施礼时说。施家艳、春桃和春花也施礼。
“你们几个乳味未干的小丫头,如何敢得罪了夏大侠?”那男子说,“你们和夏大侠比武真是鸡蛋和石头的较量,自不量力!”
“谢谢大侠指教!我们永远不忘记大侠的指教!”韦护爱说。
“谢谢大侠救命之恩!”春花说。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你们应该感谢夏大侠手下留情才对。”那人说,“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如此大胆包天。如果我是你们的爹娘,非打你一顿不可,太不懂事了。”
“我们一定悔过自新,下次不敢了。”施家艳说。
“还不给我滚开!这么小就如此啰嗦!到老了如何啰嗦是好?”那男子说。他的意思是叫她们快走,他在这里,夏德文是不敢再向她们下毒手的。
“是。”韦护爱扶着旋家艳轻声说,“走。”
她们明白那大侠叫她们快走的意思,于是匆匆忙忙走了。
夏德文和龙云飞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男子,默默地思考他到底是谁?总是想不出来。他们知道他是不会说出真名的,因为江湖人没有谁不怕他们的。今天他们却碰到了钉子。
“能交个朋友吗?”夏德文对那男子说。
“可以。不过,我浪迹天涯,无一住处。”那男子微微一笑说。
“不要紧。欢迎你到夏府做客。”夏德文含笑说。
“一定!一定到夏府看看夏大侠!不过现在在下没空。”那人笑眯眯地说。
“无妨!无妨!大侠哪时有空就哪时到夏府来,夏某时时刻刻欢迎大侠光临!”夏德文呵呵地笑着说。
“谢谢!谢谢大侠!”那人含笑说。
“能结识大侠是夏德文三生有幸!夏某今天第一失败给大侠,夏某真的是从来没有败给任何人。”夏德文说。
“是夏大侠让了在下。认识大侠也是在下三生有幸!”那人哈哈笑着说。
他们都哈哈大笑……
“后会有期!”那男子对他们说,走出店内。
“后会有期!”夏德文向他挥挥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