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龙怀疑而担心向阳等这些捣蛋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姐妹们盗的,但他们盗官印去干吗?这种怀疑有点难说,丢了官印,不但县令大人有罪,衙门所有人都有罪。他告诉了施禄自己的怀疑,施禄听了也大惊,她也担心孩子们不懂事真的偷了官印。她于是试探了罗玉瑛姐妹说:“县衙门的官印丢了,你们知道这事吗?”
罗玉瑛姐妹听了也大吃一惊,谁有这样的水平能到县衙门里盗走了官印,他的武功真是不可理喻啊。然而罗玉瑛忽然觉得施禄的心思:“娘的意思是我姐妹偷了官印?我姐妹有这个本事吗?”
施禄笑了说:“不是说你姐妹偷,只是想你们姐妹是否知道下落。如果你姐妹有这个本事的话,已经是一流高手了。”
“娘的意思是也许是我那些兄弟姐妹偷的?他们偷来干吗?”罗玉瑛说。她心里想,也许真的是韦护民等人偷了,他们偷去干嘛?不可能吧。
施禄看着罗玉瑛姐妹,知道她们真的不知道官印的下落,证明不是他们兄弟姐妹们盗的,也放心了。
罗海龙和雷风商量,可能真的是大海捞针了,哪里还捞得着。每天他们都忙着搜查,一点线索也没有。每次回到衙门,几个人坐下来讨论搜查经过。知县何道明很失望,他想自己可能没有救了。
当何道亮带着叶子神来,他安排叶子神在自己的家里住后,去见他哥哥何道明:“哥,我带来一个能推想出官印失踪的线索。他可能为我们找到官印的下落。但我答应他,如果他能推想出官印下落是正确的,他有什么要求你都答应他。”
“好啊!”何道明听了很高兴,马上去请叶子神到府上来商量。何道明对叶子神说:“阁下如果知道官印现在哪里,阁下有什么要求,本县令都会答应你的。”
“大人,在下现在还不知道官印在哪里。”叶子神说。
“怎么,阁下也不知道官印的下落?本知县以为阁下知道呢?”何道明失望地看了何道亮,何道亮曾对他说,叶子神知道官印的线索。而叶子神说他并不知道官印的下落,这到底是叶子神在戏弄何道亮,还是何道亮误认为叶子神知道官印的下落呢?
叶子神说:“我只是推想官印应该在哪里,而不是我知道官印现在哪里。但我也不知道我的推理是否正确,我也不敢肯定的。”
“哦!是这样。那你说说它到底应该在哪里?如何去找到它?如何才能找到它?它可是我的命根啊。大家找了几天了都没有一点线索。”何道明急忙说。他多么希望叶子神真的能推出官印现在哪里,他就是答应叶子神的一切要求也值得,如果官印没有办法找回来,他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请问大人,这两年来和谁有仇?在下怀疑是大人的仇人偷走官印,是喜欢大人书法的人拿走了书法。也可以说,盗官印的人也许还喜欢大人的书法,这样可以缩小了查找的范围。”叶子神认真地说。
“有道理!有道理。可是这两年来本官并没有和谁人有仇。”何道明看了叶子神沉思着。
“嗯,我想,大人都是为老百姓办事的。有时得罪了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记仇,大人不知道而已。大人想一想,我认为是恨死大人的人偷走了官印,他的目的是让大人丢官坐牢。我很为大人担心啊!”叶子神看了大家说。
大家听了都认为很有道理,他们都默默地思考。何道明听了心里很害怕,他这些天晚上都失眠,他真担心自己会丢官坐牢,也不知道如何才找回官印。到底谁最恨他?他总是想不出来。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叶子神,想听听他的意见,然而问问叶子神有什么高见。
叶子神说:“有的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怕……”
“说吧,不怕!说错了本县令也不会怪罪你。”何道明说。他现在只求如何才能找回丢失的官印,其它的什么也不想管了。
叶子神说:“在下道听途说,大人封锁了最受人们欢喜的美女客栈,客栈里的那些孤儿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的爱,她们从来没有感到人间有温暖。大人封了她们唯一能养命的客栈,她们难道不恨大人?还有许多人议论大人暗中杀死了贺喜,贺喜的儿子贺家网也恨死大人,他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个人认为这是有点怀疑他们有偷盗官印的可能。”
“可是本官并没有杀害贺大侠。贺大侠失踪了,本知县也很担心。”何道明看了叶子神,又看了大家一眼,说。
“大人,人言可畏呀!就是大人没有伤害贺大侠,但江湖人议论纷纷,贺家网也会怀疑大人呀!也许他怀恨在心呢?人心难测啊!”叶子神说。
“他们敢没根据的怀疑官府。虽然自古以来,话语权都在官府里,而不许可刁民在背后指手画脚或猜疑。”何道明说。
“大人,人言可畏啊!平民百姓如何知道话语权在官府里?他们不敢和官府硬对硬,也知道不是官府的对手,只能暗中来。”
何道亮说:“子神兄弟说的很有道理。今天,我已经搜查了逍遥酒楼。逍遥酒楼的老板是吴星星员外的孙女,美女客栈被封后,美女客栈的那些丫头去帮吴员外开逍遥酒楼。我们没有解封她们的客栈,她们也没有钱还吴员外。”
何道明说:“嗯,那一定是那些丫头恨本官封了她们的客栈而偷的。叶大侠推想有道理。道亮,你带叶大侠去和她们商量。如果她们拿出官印,就把客栈解去封条,还给她们了。”
何道亮点点头说,他已经搜查过逍遥酒楼,没有找到。然而他和叶子神商量后,都认为她们偷官印的可能性不高,她们虽然是刚刚闻名武林的“珍强群花”,但是她们都是少女,也没有胆量和能力到县衙门偷东西,然而自古以来人民都害怕官府,她们都是女子更不可能敢和官府作对的,见到官兵,她们都发抖了。然而严家庄高手如云,如果他们要来偷的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要搜查他们也有点困难,他们也许认为衙门也不敢去搜查他们的村庄。
叶子神说:“我认为偷官印的人不是一伙人,而是一两个人,他们绝对是武功高手的人,但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来偷,没有谁敢公开向朝廷作对,向衙门挑战的。偷走官印的人最多也是一、两个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知道的人越多他们就越容易暴露。如果是严家庄的人偷官印的话,现在也许严家庄的人除了偷官印的人外,也许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严家庄人不会拒绝我们去搜查他们的村庄,因为他们是不知情的。我们去搜查也不向他们说明我们要查找什么。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等到我们查出官印和那幅书法后,再追查偷官印的目的和狅徙,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何道明大大赞扬叶子神聪明智慧。
然而通过师爷、何道亮、罗海龙、雷风和林雄虎等人讨论,都认为叶子神的话不错。他们全部兵力赴往严家庄,把严家庄包围起来。有些人听说官军把严家庄包围起来,都感到欢欣。有的人也来看热闹。多年来,严家庄横行霸道,官军不管,衙门向他们也是开一眼闭一眼。江湖人士,武林高手也不敢轻视他们,都说这里高手如云,只有以前岭南双剑不怕他们,也就是他们当时最怕的是岭南双剑。现在官军忽然包围了严家庄,庄内一定藏着十恶不赦的犯人。
有人去报给严华辉,官军来包围村庄,严华辉听了也大惊。他亲自出来问原因。何道亮说:“亲家,对不起!朝廷丢了一样宝贵的东西。有人提供,可能是贵庄人误拿了,衙门只得来查贵庄了。”
严华辉说:“何大人,不要冤枉好人啊。师爷来了没有?”
“师爷没有来。严员外、严庄主,对不起了。您也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您知道我们是无可奈何的,给个方便吧,严庄主。”何道亮说。其实衙门里的人谁也不敢得罪严家庄的人,因为严华辉等人都是杀人如杀鸡的魔王,得罪他们就是自取灭亡。严家庄的人横行霸道,官府向来视而不见。严华辉听明白了何道亮的话。庄上的人可能真是偷了朝廷的东西。他手下的人仗势欺人已经闻名江湖,没有人敢动他们。他也因为有这样的手下而骄傲,就是他手下得罪了县衙门的官兵,那些官兵也是敢怒不敢言。官兵从来没有来搜查过他的村庄。而今何道亮动了全县的官兵来包围村庄,严华辉听了也大惊。他明白何道明丢了可能要他性命的东西。他心里想,庄里的人也太胡闹了,他也应该管管了。以前他曾警告庄里的人,任何人都不可得罪朝廷命官,不可得罪衙门里的人。与官斗,死路一条。和官交友是最聪明之举。
严华辉说:“何大人,请您搜查吧,先查老夫府上。如果真是老夫庄上的人干的,老夫绝对不放过他,马上处决他。”
“庄主,怎么好意思先搜您的府上呢?”何道亮说。
“不!因为老夫管不好庄人,老夫有罪,就应该从老夫府上查起。查吧,就是在老夫府上查到还是查不到那您要找的东西,老夫都不会怪您。请吧,何大人。”严华辉说。
叶子神心中偷偷地笑,他就准备坐山观虎斗了。要找好自己的位置,好好地观看着。
何道亮于是在严华辉的带路下先去查了严华辉的家。严华辉叫几个丫环给何总务处等人献茶,叫官兵们查,不要害怕。何道亮下令在搜查中不得打坏任何东西,谁打坏了东西谁就赔偿。官兵们都小心翼翼地查,在严华辉老婆的房间搜到了县令何道明丢失的字画。
严华辉看到了大惊,他问他老婆为什么这样做?他老婆说,她不知道这幅字画为什么在她的房间里。严华辉听了大怒:“不知道,难道它自己来?还敢狡辩!”
“我只发现它在我的房间里,我以为哪个下人给我的惊喜。”严华辉的老婆害怕地说。
“何大人,对不起!我一定带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到衙门向县令大人请罪。”严华辉说。他老了,不像年轻时那样好斗了,他只想过安宁的日子。
“庄主,没事。字画没事。既然严夫人喜欢就留下吧。只要夫人把一样要我哥性命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就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衙门也不会追究了。”何道亮说。他心里也很害怕,他不知道是不是严华辉盗了官印,但从严华辉的言行来看又好像不是他盗的,到底怎么回事呢?
叶子神看到何道亮很害怕严华辉,知道自己想要两虎相斗的计谋落空了。
“谢谢大人!还不把东西拿出来,谢谢大人不怪罪!?”严华辉生气地对他的老婆说。
严华辉的老婆说,她不知道什么东西,真不是她叫人去偷县令的东西。她能拿出来吗?
“真不是你叫人去偷?”严华辉说,他知道老婆不敢对他撒谎,也松了一口气:“何大人,这样,就搜吧,细细地搜。到底什么东西?”
“对不起了,庄主。搜出来了你就知道。既然已经找到了一件东西,那个东西也会在你府上的。大家细细地搜查,不放过任何地方。”何道亮说。心里又生气又害怕,他看了若无其事的叶子神,想到他商量,在这里又没法商量。叶子神知道何道亮的心思后,对他耳语:“何大人不要害怕,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严庄主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武的,大人就放心吧。在下想既然找到了字画,官印一定会在这个府上了。仔细地搜查一定会找到了。”
一会儿,罗海龙来说:“何大人,官印找到了。”
何道亮等人听了大喜。而严华辉听了大惊,心里马上惊恐万分,家里藏着县里的官印,是要坐牢之灾啊。他大怒扇了他老婆一巴掌:“哪个偷来官印?你这个丑婆娘,你敢叫人偷官印!你真的想死了,你真的想害死我!何大人,这个丑婆娘交给你了,要杀要刮由你们衙门了。哪个人敢如此大胆,敢瞒老爷去听夫人偷官印,老人我非把你找出来不可!老夫看不得不整顿一下庄人了,他们隐瞒老爷胡作非为,官印也敢盗,胆子可不小啊!”
“我真不知道谁偷了官印。我真不知道,老爷,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何大人,真不是我叫人去偷的。我偷官印来做什么?”严华辉的老婆哭泣着说。
“偷官印的目的是想要县令大人丢官坐牢。”何道亮说。他看着严华辉夫妇,心里想,他们的胆子真不小。
“丢官印,不但县令大人丢官坐牢,我们衙门的人都有罪,县里的文武官都有罪。严庄主,你说,后果怎么样?”罗海龙说。他向来就看不惯严家庄的人横行霸道,但他们是县令的亲戚,县令不做声,他是部下如何敢出声呢。他也想借这个机会压一下严家庄向来的凶恶。
“罗大侠是严某向来尊敬的人。罗大侠的意思是什么?严某愿意听各位大人的指教,老夫的老婆有罪,任凭你们处理,老夫不过问。”严华辉说。他也有点害怕了,必然和官府作对是没有好结果,不管你是如何有势力的帮派都斗不过官府的。
“严庄主是个闻名武林的英雄,比在下聪明百倍,还需要在下说吗?如果现在别人想要你的性命,你有什么感受?会不会和人家拼命?想要知县大人的命,胆子可不小啊!”罗海龙认真地说。
“老夫明白了。大侠放心,何大人,请县令放心。严某一定给县令和各位大人一个交待。请罗大人也放心的。”严华辉说。他马上吩咐手下开宴会宴请何道亮等官员。何道亮同意了,其他人想拒绝也不敢,否则严华辉会认为和他作对。
在吃饭时,严华辉向何道亮等人道歉:“我和你们一起去见县令大人。我向他和你们保证,一定抓了盗印的人交给你们处理。”
“严庄主,我请求您不要把官印被盗张扬出去。现在这些人知道就行了,其他人不许让知道了。否则,就无话可说了。你们自己明白吧!”何道亮说。他很担心这个消息传出江湖去,对知县大人是不好的。
严华辉马上对家里人说:“谁要是对任何外人说官印丢失在本府找到,他就去见阎罗王。听见没有?!”
他家人都是说知道了。他吩咐家里总管准备一万两银子。
宴会结束后,严华辉叫总管拿银子,带着几个武功高强的心腹跟他一起去县衙门。严华辉向何道明道歉,说,自己管不好庄里人,得罪了县令大人,是自己的过错。他一定查出盗印的人送到衙门。
严华辉是何道明岳父贺喜的表哥。贺喜的舅父严慈仁是严华辉的父亲。严华辉是无恶不作的闻名武林的七大魔王之一。何道明对他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何道明知道谁敢动严家庄的人,就是得罪了阎罗王一样,也就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
何道明听说官印是从严华辉府上找到的,心惊肉跳地看了大家。严华辉想要他的命了吗?他并没有得罪过他呀,他也不敢得罪他家人呀。他心惊胆战地说:“官印得回来了,那就算了。本县令也不追究了。谢谢严庄主的关心!”
其实,何道明害怕得罪严华辉,而严华辉也害怕得罪衙门里的官吏,他知道一个县令他是不怕的,但你斗过县令,而斗不过朝廷。县令是朝廷的人。如果和县令斗下去,朝廷会派兵下来围剿他。他再凶恶、武功再高也斗不过朝廷。然而他叫总管拿出一万两银子献给县令,说:“这银子是县令大人不怪罪于严某管家不严的小小赔罪礼物。”
何道明不敢收,说:“严庄主,是本县令得罪了严大侠怎么了,请严庄主原谅,现在得官印回来了,什么事也没有了。以后还请严大侠多多包涵。”
如果是在平民百姓的家里得到官印,这家人可能全家坐牢了,一万两银子还算少。遇到严华辉,何道明自知倒霉。严华辉不要他的命已经万幸了。他敢怪严华辉吗?他敢收严华辉的银子吗?他忽然想到贺喜从受伤到失踪,贺家网已经闹得他家无宁日了。会不会是贺家网叫严华辉来盗官印,也不没有道理呀,严华辉盗了官印为什么藏在自己的家,难道他是认为衙门不敢查他的家?或是贺家网盗了官印放到严华辉的家?
送走了严华辉后,何道明还是坐立不安,他想不出到底是严华辉偷盗了官印故意藏在府中,还是贺家网盗去呢?何道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何道亮等人。
何道亮说:“这两种都有可能。还是叶兄弟推理水平高。假如叶兄弟能到县衙门当军师的话,是知民县百姓的荣幸!”
“何大人别取笑在下了。在下哪有什么水平?在下只是瞎猜给猜中了,但还是得罪了冤枉了逍遥酒楼的人了。我现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呢?”叶子神着急地说。
“冤枉她们又怎么样?她们敢对你怎么样?”何道明说。
“知县大人不知,她们个个武艺高强,她们要是动起手来,在下一定粉身碎骨。当时,我暗中叫何大人查了她们酒楼,她们就恨不得把我杀死,何大人当时也是看出来吧。要不是有官兵在,我不死也残了。”叶子神害怕地说。
“是啊!当时,她们个个对叶兄弟怒发冲冠,个个都想杀了叶兄弟。如果没有官军在的话,我想叶兄弟非被她们打死不可。听说她们个个武功高强,而且天不怕、地不怕。严家庄的人她们也敢打。她们会怕谁吗?”何道亮说。他也担心那些少女怀恨在心,叶子神回去了,她们非打叶子神不可。而叶子神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如何让叶子神受伤呢。
何道明听了何道亮详细地说了搜查逍遥酒楼的情况,也为叶子神担心,他必然的是自己的恩人,应该保护他的安全,于是问:“叶兄弟,那怎么办才好呢?”
叶子神低头思考着,好像很担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