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色还没暗,但是一天一夜没合眼的海果头昏脑胀,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有些酸痛。
将“气”凝聚手腕处,凉凉的格外舒服,酸痛消失大半,“气”简直就是家居必备的神器。
喝了几小口水,她一天一夜丁点水未进,虽然从前的她几天几夜不进食都无所谓,但是现在的她可不行。
几口下去才感觉喉咙中的干渴缓解,拧紧了瓶盖,倒头钻进被窝,这是她新的住所,被子选的是最干净的,小息片刻待天黑便打算回到原来住所。
这房子海果虽然没有设下陷阱,但是她的警觉性足以充当门锁,再加上确实新做了一把锁,钥匙是鬼桑给她的,在她出去的时候做好的。
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了足足八个小时!
摸了摸因为睡觉翻滚而翘起来的毛发,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手表,忽然发现其实离天亮不过三四个小时。
不然明天就窝在房间里一天?
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今天一天得来的东西足以让她生活半个月。
她在混出一番天地的时候回到曾经,她本身就已经有些倦怠,加上现在丧尸还未到无孔不入的地步,想当然的有些慵懒。
眯了眯眼睛,想起刘耿所说的会到两处住所来找她,那么不用和任何人提前打招呼。
想到这里,先打开一袋鸡爪的包装,先吃一顿再说,她一天只吃一顿便足够了,但决定再稍微带一些回去——以防万一犯懒几天都窝在房间里。
借着夜色飞檐走壁。
忽然停顿在原地,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歪着头看了眼一旁的房屋,里面两趟着,隐隐传来声音。
偶尔几句倒是让海果听出是刘耿的声音,原来刘耿住在这里。
四处扫视,感觉不到异样,把那一丝怪异压在心底,估计是疲劳出现的幻觉吧。
那奇怪的感觉在海果的人生中只出现过两次,每一次都预示着生命危机。从前每一次出现都很强烈,但是这一次那么的微弱,估计真是幻觉。
刘耿所在的一房间里,脸色苍白的青年捂着嘴,眼神虚虚暗暗的隐在眼帘之下,月光铺洒在其身上,莫名的阴森。
洁白无瑕的肌肤上遍布一层薄薄的汗,胸膛偶尔力度大一些的起伏,捂住嘴的手指僵硬,其用力的力度,让人想到易碎的玉器。
待海果走远后,他才慢慢放下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颗黄色晶亮的晶块,正是从孕育尸王之处得来的,与开始相比颜色显得暗沉一些。
握了握手里的东西,蹙眉。
房间内一切如旧,将晒太阳的几个充电宝弄回去,手机和电脑的电量已经过半,而又正好停电,自然是要用充电宝的。
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深谋远虑、维护女权等等,一概抛之脑后。
看了几个小时的电视剧,天蒙蒙亮,忽然听见刘耿的声音。
懒洋洋的起身,走至窗台撩起窗帘,“怎么了?”海果虽然说话轻声,但是蕴含着“气”。
刘耿轻松听见海果还在房间里发出的声音,脸上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海果一愣,咳嗽了一声,“我是把你当自己人,如果敢说出去,就当没收你这个小弟!”
“哦哦。”刘耿胡乱的点头,吞咽一口口水,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基地北区忽然出现数个感染者,据说扩散的面积太大,已经完全招架不住了!还有在外围那一层铁栏外出现大量丧尸,有踏平铁栏的趋势!”
既然海果听力非比通常,正常说话的声音也能传到耳朵里,就当在电话联系了,是以说的很小声,但其中的恐慌显而易见。
海果微微一愣,她忽然想起适才经过刘耿房屋一瞬间的悸动。
难道灾难指的是这个?
“那南区有吗?”
“也有,但是很少,已经被镇压下来。丧尸几乎都围在北区,鬼桑让我过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法子?能有什么法子,还不是去击杀丧尸。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偏偏北面丧尸出现的多,而且还引起未感染人群丧尸化。
引起未感染人群丧尸化,只有在丧尸进化五代的时候才发生过,到了足够让丧尸进化到五代开始,病毒已经能在空气长时间保留活性,让不少未有受伤的人丧尸化。
他们在东西两面设置了大门,其中一个门只有到万不得已才会开启。
不管是东还是西,即使是出去收集物资的人回来,也不会单独往北面引来丧尸,更不要说大半夜的根本没人出去。
基地里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海果在刘耿说话的时候,便快速的拿起刀,打开窗口,转身关上,整个人像是一团虚影,脚步轻巧笔直的贴在铁柱子上行走,几个跳跃再慢慢向下。
刘耿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海大,您真是神了!原来您是有武术傍身的。”
微微挑起眉头,轻描淡写的道:“走吧。”
因为要同步刘耿的速度,加上时不时的出现一个丧尸,所以速度很慢。
抽空漫不经心的问道:“在有这种异状之前,你附近有什么异常吗?”
“没发觉什么异常,我醒来就变成这样子了,夜间我睡得死。”刘耿挠了挠头。
也是随意一问,虽然是在刘耿的家附近有这种感觉的,但是不一定就在附近有异样,所以也没怎么让刘耿细想。
“对了,你家的那个神……让你多次避险的人呢?”海果差一点说成神棍,实在是太顺口了。
“他差点变成丧尸!你不知道他手里捏着丧尸头颅里的晶体,是皮肤接触的!幸好我把那个抢来了。那个,海大啊,您是不是真有功夫啊?”刘耿最后有些馋笑着道。
一丝电光闪现在脑海中,亮的眼睛微微收缩了一下,回头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刘耿,“在哪里?拿来看看。”
同时手里的刀轻松划过一具丧尸的身躯,不理睬一旁因为她利落的砍杀丧尸让惊呼的人群,再一次的向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