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桐带着我们走入了一个秘密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墙壁是半米厚的钢板打造。念桐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铁墙一分为二,里面是一个密室。
我们走进去,只见密室里全是珍宝。好多不知名的古画,古董玉瓶,玉器,翡翠,夜明珠,古剑,甚至还有一件金缕玉衣。简直比得上一个小型博物馆了。
念桐道:“这里是我爸爸的藏宝室。爸爸毕生喜爱收藏,每一件都是世间的奇珍。但要说这里最宝贵的应该是这个玉盘。”
正中央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玉盘,被一个玻璃罩子保护着。
我们一起围上去看,我进来时就感到奇怪,一个玉盘为何会摆放在中央的位置,我想,从摆放位置上看,也可以看出主人是多么喜爱这个宝物。
这玉盘,并不是全黑的,只是边缘是一圈黑色的。整体还是白色的。正面是一副画,画上是一个巨大的老鼠坐在一个椅子上,看着身前跪着的很多人。跪着的人有的是大臣,有的人是文人,有的是农民,总之是各种的人。这些人每个人脸色诡异异常,那个巨鼠像是这些人的皇帝,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来求救于巨鼠。
跪着的人身上是冷色,巨鼠身上是暖色。巨鼠的表情温和慈祥,一点没有凶悍骇人的模样,而且还穿着皇帝衣服,挺着大肚腩。
真是太奇怪了,这明显不是真实景物,但是画风却又诡异的写实。
一边的胖子忍不住问道:“这么写实的画风,难道这个老鼠真的是这些人的皇帝或者王。”
念桐道:“没错,他就是乌撤古国的鼠王。”
胖子哼了一声:“我听到过的蜀王可不少,这个可真是名符其实的鼠王。”
胖子不以为然,我心里却一震,所谓的柯洛倮姆,意思是“中央大城”,正是乌撤古国的首都。
念桐道:“现在彝族地区依然有乌撤古国鼠王传说。我第一次看到时也不敢相信。但现在我信,因为还有更多离奇的事情。”
念桐道:“可以这么说,这屋子里的所有宝物加起来,包括那件金缕玉衣,都不值这个玉盘的价值。”
念桐说完又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玉盘的底座突然翻转,玉盘就九十度立起来。
这玉盘的底部是一个凤凰和一条龙在游动。整个玉盘是一种八成透明的样子。龙凤就在玉盘底部游走。这也不知是什么驱动她们游动,美轮美奂,玄妙离奇,让人真想去摸一下。
念桐又说道:“这宝物甚至比青铜神树还要宝贵。而且只有两个。这个是黑盘,另一个是白盘。”
胖子道:“青铜神树我听说过,那个可是国宝级宝物,中国第一批禁止出国展览的宝物。我们倒斗的,要是能倒到这样一件宝贝,那干一次一辈子不用干了。可惜平时能倒到一个汉墓就运气不错了,倒的一些明清的墓,一个宝贝才卖个几万,除去前期投入,也就混个小康,有时失手,还要赔钱。”
胖子还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念桐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刹了车。
接着念桐默默的说道:“这黑盘据说就是一伙盗墓贼在传说的中的乌撤古国中央大城附近挖掘的。父亲的一个古董贩子朋友,就把它送到了父亲这里。
父亲见过这么多的稀世珍宝,却从未有胜过这件宝物的。没过多久,古董贩子朋友又给父亲送来一个羊皮卷,据说是和这个黑盘一同出土的,父亲也高价给收下了。但羊皮卷上写满彝语,很少有人能看得懂。后来还多亏他帮忙。”
说到这里,念桐看了一眼李科男。
李科男会意,解释说:“这羊皮卷上的彝语我懂,原文写的是是——‘王,两千年后,我们为你复仇,柯洛倮姆再次兴起。那时你将复活。那些背叛你的人将永远受到折磨。黑白玉盘合二为一时,见证奇迹的人们,所有的痛楚都将消失,所有的生命都将永生。’”
念桐点点头:“没人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之后没过多久父亲就病倒了。这病怪的很,痛疼起来浑身像被蚂蚁咬一样的痛。医生却查不出是什么病,只能说可能是一种幻觉导致的神经痛疼。我们请了最好的医生,也只能给父亲用止痛药剂。根本无法根除这怪病。”
李科男接口道:“念桐因为这个事情很着急,所以我也调查了一下这个玉盘的来龙去脉。那伙盗墓贼是在贵州毕节,传说中的乌撤古国附近盗的,可能是鼠王的伪冢。但是这些人盗墓之后,就全都消失了。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全部消失的,所以我推算,可能是这个黑色玉盘有什么问题,甚至可能带有诅咒,这些人不是消失了,而是死了。”
念桐叹了口气:“我开始也不相信,但是父亲的文物贩子朋友,也得了和父亲一样得怪病,而且很快就死了。所以我不得不相信,这黑盘带有诅咒,而解除诅咒的办法,很可能在白盘上。所以,这次行动,我们要先找到柯洛倮姆,再找到鼠王墓,最后找到白色玉盘。羊皮卷上说,‘两块玉盘合二为一,所有的痛楚都将消失。’我想这就是解除诅咒的方法。”
念桐和李科男你一句我一句,基本把这个事情说明白了。我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我并不排斥诅咒一类的说法,但是这毕竟太玄了,一时很难接受。
这时胖子没心没肺的笑道:“国王是个老鼠,太好笑了,跟童话故事一样的啊,是不是真的啊?”
李科男挑衅似得看了我一眼:“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乌撤古国鼠王的事。”
李科男的态度我很不喜欢,但也只好冷冷道:“西汉文人陈轩的《西夷》上的确记载过这个事情。只是《西夷》不是正史,是不是真的很难说。”
念桐没有理会我们的争论,而是带着我们去了另一个密室。
打开门,原来是一个全封闭的医务室,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人,周围有几个穿白衣服的医生。
看到病床上的人,我吓了一跳,就是我不常看新闻,也认得出这是长江集团的董事长念长兴。
我终于明白念桐一开始非要保密的原因了。长江集团市值有上千亿,就算是在上海这个地方,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企业。念长兴如果病了,对股价会是个不小的打击。
念桐隔着医务室的玻璃看了一会,回身对我们道:“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去柯洛倮姆的,你们想好要不要跟我去。”
像是被念桐话里的坚定打动,李科男、胖子、小裳都点头同意,我心里纵然还有怀疑,但是被这种气氛感染,又想要爷爷的消息,也跟着同意了。
看到大家都同意,念桐道:“既然如此,时间不等人,爸爸危在旦夕,我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