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沈君瑜又有些忧郁,他也不知道为何心中会如此失望,就好像对她寄托了很大的期待一样。
这种连面也没见过就有这样的念头的自己,让他略微有些吃惊和陌生?!
沈君瑜心中更烦躁了一些,自然有些恼,坐于轿中,面色略微苍白。
仿佛是命定的遭遇一样,微妙的联系着,让他心中莫名的有些慌。
沈君瑜正胡思乱想间,却听庆俞道:“门主,战郡主跟在咱们后面,远远的缀着,也不上前阻拦,她这是何意?!要不要去拦下她?”
沈君瑜没说话,良久后才道:“不必理会既可。”
庆俞哪知他心乱如麻,只道:“……此人虽有热心,却没有手段和脑子,不过倒是杀伐果断,昨晚发生的事,连我也没得到消息,听到的时候,也吃了一惊, 完全没有料到。不过既有明断力,又有杀伐之心,的确具备了品质,只是……手段的确莽撞。真是要磨一磨才好……”
明路皱眉道:“她为何一直跟着咱们?!”
墨砚也拧了眉头,道:“……真是古怪。”
不过沈君瑜既吩咐不理会,他们自然也不理会,只是心中越发的觉得古怪,为何战郡主却一直远远的跟着他们不放?
正常人万不至于如此。
沈君瑜虽然未有见她一面,却心乱如麻,手心微微出了些汗,他本就是偏冷体质,却出了汗,他有些不解,更不明白心里为何会如此焦躁忧虑。
也许,这真是宿命?!
沈君瑜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是一直坐于轿中,什么话也不想说。
而李君玉只是远远的缀在后面,不远不近,刚好十丈远,就这么跟着,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眼眶在雨中也有些润了。眼底很红,心跳很快,心中有千言万语,万千思绪涌过。
她想象过再相见时,该如何面对,可是万料不到相见来的如此之快,她无法拒绝,却又不敢靠的太近,生怕吓着了他。
君瑜,前世我心中全顾着父女之情,全着兄弟之义,却唯独负了你的深情不悔,我不是不爱你的,我只是……心中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心中有太多的负担。
这一世,我才明白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感谢上天让你来到我身边,这一世,庆幸这么快就到来。
她很惧让他看到了自己戾气的一面。
她真的很怕吓着了他,还未相见就生怕给他留下了极不好的印象。
君瑜,你愿不愿意原谅我,再给我一世的机会,此生,再不负你,绝不负你。
宁负天下人,也永远不会负你。
轿子已经进了城,终于到达沈君瑜的小院前,沈君瑜打着伞下了轿子,很快就进去了。
李君玉急跑几步,终究是没来得及看清他,只远远的瞥到一个谪仙般的侧脸,待她走到院门前时,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门狠狠的关上了。
李君玉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前,他何时来的云南,何时在这儿的,那他岂不是早就注意到了自己?!而她却一无所知。一想就十分懊恼。暗恨自己粗心,竟没想到。随即却又是狂喜惊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