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武汉会战的揭幕之战,杨森打红了双眼
杨森的钱多、老婆多、孩子多,90岁时还娶了个17岁的小姑娘,以“与时代共进步”,尽管如此,他打起日本人来也不含糊,他的“两杆枪”部队与“悍师”波田支队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75年前,太平天国因丢失安庆而天京不保,那么今天呢?历史还会重演吗?
1938年6月中旬,一场大雨浇灭了刚刚露头的暑热,却涨起了长江桀骜不驯的野性,一江洪水裹挟着群山旷野上冲刷下来的泥沙,似千百只张开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向两岸撕咬着、踢打着、冲撞着。
饱受长江之患的两岸百姓眼见田园房舍又成了一片泽国,或爬上草垛,或蹲在高地上临时搭起的木架屋里,张望着,议论着,脸上的不安和惊恐表露在那声声叹息和绝望之中。
他们心中都很清楚,天灾和人祸都一齐降临到他们的头上来了!
人祸是什么?是东洋兵要打武汉了!是中国人要和东洋鬼子打一场生死大战了!
是的,老百姓所说的一点没错,中日之间正围绕着武汉展开着一场事关民族存亡的大战!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场大战已经在前几天打响了,地点就在皖西南重镇—安庆。
安庆是保卫大武汉的江防前哨,是当时安徽省会,中国军队攻防作战的第一个重要据点。
6月1日,以稻叶四郎为师团长的日本华中派遣军第6师团自合肥南下,攻蒙城,略舒城,取白马,占七里河,中国守军浴血奋战节节抵抗,无奈敌我悬殊,难以久战,只得步步后撤,转向安庆方面收缩,而一路得手的日军则拟用第6师团会同波田支队及海军第三舰队夹攻安庆,打开攻取武汉的大门。
一场恶战就像暴涨的江水一样向安庆袭来。
当时守安庆的主力是第27集团军川军杨森的部队。这支部队因“两杆枪”而闻名:一支是步枪,一支是烟枪,士兵跑步时常常是前枪撞了后枪,后枪碰着前枪,一时传为笑料,臭名远播。这次防守安庆,是他们首度出川作战,士兵受国人爱国热情感染,血性高涨,往日身上子弹袋旁的大烟袋也早已扯下丢掉,以示抗敌的决心。
杨森是万县人,人称“三不知”将军。何谓“三不知”?不知钱有多少,不知老婆有多少,不知孩子有多少。他身体极健壮,1949年到台湾后,还曾任过台湾“奥委会主席”,90岁时,还娶了一位17岁当地女为小妾。人笑说:你这是地地道道的老夫少妻,他也笑说:这样我才能与时代同进步。此是后话,暂且打住。
6月10日,日舰40艘,商轮13艘,汽艇18只,木船数百只,如同成群的鳄鱼,气势汹汹地载着波田支队逼近安庆。
波田支队向为日军“悍师”,以前常驻台湾,虽为一“支队”,却有3万余人,辖2个步兵联队、1个炮兵联队、2个卫生队、2个输送监视队、2个临时汽车队。他们习惯亚热带气候,这次又系初次调来中国大陆作战,未曾受挫,士气正旺,立功心切,所以未等第6师团接近安庆,他们即于11日向安庆前沿阵地发起了冲锋。
两个未曾交锋的对手,两条初次角力的“公牛”,迎来的必先是一场硬仗,血战!
蒋介石对日军的战略意图自然了若指掌。6月10日当得知日军船只出现在安庆周围江面时,他即刻电告杨森,令其加强防范,密切注意敌情。
杨森接电后,不敢稍有怠慢。虽然“寡人好色”,但也有强烈的爱国心。所以,当11日波田支队攻略安庆以东的枞阳镇、大王庙时,杨森立马赶到现场指挥官兵一阵猛打。波田支队原以为中国军队只不过是些拿枪的病夫,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竟然端起枪来直挺挺地排着方阵向中方阵地叫嚣而来,却没想到,中国军队的子弹、手榴弹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他们中间穿击、爆炸!最终,他们丢下一百多具尸体,溃散而退。
1938年7月5日,在江西湖口山麓地带行进的日军波田支队步兵第2联队
就任第27集团军总司令时的杨森
次日,波田支队转换攻击地点,从南北两个方向夹攻安庆,27集团军被迫分散应敌;长江上的日舰也借助涨水的便利,直驶安庆对岸,开炮轰击城池,加之空中飞机助阵,波田支队如鹰添爪,口叫着“哇里八格”直向安庆城涌来,城内守军第145师第872团及保安卫队英勇还击。面对疯狗一样爬进城墙缺口的日军,他们用枪尖挑,用碎砖砸,或干脆与敌抱成一团,滚进城壕,同归于尽。
这场恶战,自白昼至黄昏,直打得天地变色,残阳如血!守军寡不敌众,剩下的百余人不得不撤出内城,向潜山方向后退。而这时的杨森正率领他的主力四个师在无为同日军第6师团激战,他欲救安庆而不得,只好咬牙切齿地看着安庆落于敌手。
安庆失守了,当初太平天国就是因为丢失安庆而天京不保。75年后的今天,安庆又一次上演了历史的悲剧,那么武汉的命运又会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