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超级特工大本营——美国联邦调查局(2)

此举重新树立了FBI的正面形象，摆脱了从前闹剧中留下的不良印象，同时提高了联邦调查局在公众心目中的位置。

早期的联邦调查局肩负着20多种职责，从调查联邦刑事案件到维护国家安全等方方面面。后来，越来越多的犯罪行为被国会修改成为违反联邦法律，FBI的权限也随之开始扩大，一战、二战爆发之后，联邦调查局的职权开始进入疯狂扩张的阶段。

不过，在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联邦调查局的调查重点还是侵犯民事权利以及有组织的犯罪。而到了70年代末，金融犯罪、有组织犯罪、贩毒以及其他暴力犯罪渐渐地被纳入联邦调查局的职责范围。到了21世纪，针对国际恐怖主义、武器走私等重大犯罪行为的调查成为联邦调查局的重任，另外，对计算机诈骗、白领犯罪等新型犯罪的侦查和对政府要员做任职前的安全审查也成为联邦调查局职责的一部分。总之，联邦调查局的职权和职责范围越来越大，肩负的责任也越来越重，形形色色的案件里几乎都可以看到FBI的身影。

从34名员工到如今3万余人的队伍，美国联邦调查局（FBI）自1908年7月26日创建至今，已走过百年历程。FBI之所以名扬海内外，与世界各国的情报机构齐名，主要还是归功于像埃德加·胡佛这样的传奇人物，他在二战和民权运动期间领导FBI近50年之久。另外，像《X档案》《沉默的羔羊》等好莱坞大片的渲染也功不可没，这类影片将FBI神勇正义的形象牢牢植入到人们的脑中。

在历史学家看来，上一个世纪见证了FBI的成功和失败、荣誉和正义。FBI的历史在某种程度上折射出了美国20世纪的历史。最初FBI的主要任务是调查违反联邦法律的犯罪行为，比如偷盗、抢劫、违法使用土地等。到了一战和二战期间，FBI的职能开始转型，以调查外国情报和恐怖活动为主，全面打响了间谍战。再后来，FBI也进行过对持不同政见者的调查行动，包括调查黑人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驱赶卓别林、调查爱因斯坦等。这些行动曾让FBI一度声名狼藉。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袭击是FBI的转折点。“9·11”以后，FBI展开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调查，出动了近四分之一的特工和专业人员。此后，打击恐怖主义成了FBI的首要任务。

FBI的历史有污点，因为它们既是法律的保护者和执行者，有时候又破坏它。不过在大多数美国人的印象里，说到打击犯罪，那还是得联邦调查局来做。时至今日，调查局专业特工的人数每年都在增长，2013年已经超过11000人。

风口浪尖的联邦警察

美国华盛顿特区最繁华的宾夕法尼亚大街上，一座略显陈旧的米色大楼矗立其中。大楼里的各个角落都安装着金属探测器和X射线机。所有来访的客人都要向门卫出示身份证件并进行登记，警察和执法官员还需要交出他们携带的武器。

这幢大楼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华盛顿总部，当地人称之为胡佛大楼。

调查局刚建立的时候，主要负责调查土地欺诈、移民归化、金融业、非法劳役和反托拉斯等方面的违法犯罪行为。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美国迫于苏联工人革命运动的蓬勃发展，在调查局内建立了综合情报处，并任命司法部年轻的律师约翰·埃德加·胡佛为该处的处长。

胡佛就任综合情报处处长以后，开始涉足政治领域。对于犯罪行为，胡佛归咎于道德的败坏，他认为人们犯罪是反常的心理导致的。不过他从不参加任何党派，也不参加投票活动。1924年胡佛被任命为调查局局长，自此他在FBI局长的位置上坚持了48年之久，先后经历了8个总统、10多个司法部部长。

胡佛刚刚接任局长一职时，柯立芝政府的司法部部长哈兰·菲思克斯·斯通重新定位了调查局的职能，严格规定调查局只负责执法行动，而不许涉及间谍活动，调查局雇员在执法过程中也不能牵涉任何政治或个人立场。1934年的时候，整个调查局的特工人数还不足400人。

1934年7月，调查局的特工人员在芝加哥大街上击毙了当时全美最凶残的犯罪分子约翰·迪林杰，这次行动让调查局和胡佛风光无限。在此之后，罗斯福总统把抢劫银行、贩毒、勒索等都列为联邦管辖的犯罪行为，扩大了调查局的执法范围。1935年，调查局被国会正式定名为联邦调查局。胡佛还创建了自己的特工训练机构——联邦调查局国家警察学院，为执法部门和地方警察机构培养各级官员。

胡佛对联邦调查局的体制进行了整改。他撤换了大批不合格的探员，建立了工作人员检查制度和培训制度，并且招募了大批新人来充实调查局的特工队伍。与此同时，胡佛在联邦调查局鉴定部门建立了一个世界上最大的指纹库。指纹库中大约记录了1.7亿个指纹印，并且成立了犯罪资料跟踪系统。大量的指纹档案和严密的跟踪系统可以让专家利用DNA细胞分析和激光技术，从一支笔或一张纸上，分辨出40年以前留下的指纹。

除此之外，联邦调查局还成立了科学实验室，负责检查文件、分析证物，从微小的痕迹中寻找罪证；通过设立职能处，分别负责不同类型的案件，从而更加高效地打击犯罪。

在胡佛有条不紊的管理下，调查局的工作逐步走上了正轨，FBI从前在与犯罪集团斗争时，总是处于被动地位。经过整改调整以后则连战告捷，先后侦破了查尔斯·厄斯切尔绑架案、林德伯格绑架案等重大案件，消灭了如“机关枪”凯利、“俊小子”弗洛伊德、“娃娃脸”纳尔逊等一些臭名昭彰的犯罪分子。

接连的胜利给联邦调查局带来了无数荣誉与称赞，整个调查局在胡佛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各项事务井井有条，赢得了美国人民的交口称赞。

联邦调查局除了从事情报和反间谍工作，主要负责的是刑事案件。1982年，一件轰动世界的连环凶杀案让战无不胜的联邦调查局大丢颜面。这就是著名的“绿河杀手”案件。

美国的西雅图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曾经出过比尔·盖茨这样的天才。当地有一条清澈而明亮的河流，居民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绿河。

1982年8月，一位名叫罗伯特的居民划着他的橡皮艇在河道中行驶时，突然发现一个人横躺在河底。随着河水的流动，橡皮艇一路前行，罗伯特惊恐地发现，不远处的石缝中居然又出现一具半裸的女尸。罗伯特奋力划向岸边，跌跌撞撞地去报警。开始警察还将信将疑，等到勘察现场之后却大吃一惊。

大批西雅图警察在封锁现场，进行搜索之后发现，不到300米的河道居然出现了三具女尸，而且全都是被勒死的。调查受害者的身份后发现，这三名女子都是西雅图当地的夜场妓女。

此后的六个月内，警察又先后发现了六具女尸，无一例外，都是妓女，并且相互熟识。

联邦调查局当即断定这是一起连环凶杀案，于是立即调集了大批的精英特工，组织了大规模的专案组进行排查。在调查小组最鼎盛的时期，曾有56个人围着这个案子不眠不休。

然而，调查进展让人失望。妓女们不信任警察，所以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联邦调查局的精英特工追查了接近五万条线索和两万个名字，结果却一无所获。

更为严重的是，就在调查局特工紧锣密鼓地查案期间，先后又有14名西雅图女子神秘失踪，这些女子都是14岁到23岁之间的妓女。

案件一直持续到2001年，神秘而又恐怖的绿河杀手先后杀害了48名女性。专案组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马，可依旧没有抓住绿河杀手的蛛丝马迹。挫败感充斥着整个联邦调查局。

同年4月，警察局局长雷查特重新召集人马，声称如果无法侦破这桩持续了20年的悬案，他就引咎辞职。雷查特重组的专案组包含了来自联邦调查局的高科技专家、DNA鉴定专家和最有经验的精英特工，并且下令所有的线索都重新来过。终于，这次的DNA检测鉴定起到了作用。

一个叫作加里·里奇韦的人曾被列入嫌疑犯的名单，当时调查局曾对加里进行过审讯，可是狡猾的他两次通过了测谎仪的检测。而且，由于当时的DNA测试还处于初级阶段，根本无法找到真正有力的证据，所以不得不将其释放。

2001年11月，嫌疑人加里·里奇韦被专案组抓捕归案。通过对其唾液样本的DNA技术检测，终于确认其DNA样本和早年出现在三具尸体上的DNA相同。由此断定，加里·里奇韦就是绿河杀手。

虽然案犯抓获，但是其试图采用软抵抗的方式来逃脱法律制裁，每当调查局提审时，他就装作哑巴或者是精神病人来抵抗审讯。这种抵抗一直持续了两年，最终在检察官的协助下，加里·里奇韦低头认罪了。

这桩悬而未决长达20年的连环凶杀案，耗费人力物力无数，让联邦调查局差点颜面扫地，终于还是告破了。这20年当中，联邦调查局和无数联邦警察所付出的努力和艰辛又有多少？

从这件大案中我们可以知道，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们除了借助高科技的精密仪器之外，必然还有其他侦查的法宝。尤其是在对案犯进行审讯时，拉锯战一样的心理交锋，或许要比面对面的搏斗更加艰难。

特工人员在进行间谍活动或者是审讯、谈判时，不同特工会有各自不同的方式。唯一相同的是，每一名合格的联邦调查局特工，都必定掌握着通过一些细微的变化来寻找案件突破口的技能。

我们看过很多侦探推理的小说或者电影，都知道侦探在办案时，会通过嫌疑人的一些简单表情或者是细微的动作来判断对方的心理活动。很多时候，嫌疑人作案可能非常隐蔽，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指控的证据，审讯交谈时也滴水不漏，似乎毫无破绽。这时，就需要特工们对各种细微反应进行敏锐的洞察和判断了。

FBI探员可以通过对方的坐姿来判断其是否焦躁，或通过对方的一次眨眼小动作找出破绽；他们坐在凳子上的时候，手是如何摆放的，腿是怎样交叉的，隔多久会摸摸鼻子，笑的时候是嘴角上扬还是嘴角向下。这些都是FBI探员用以准确判断对方心理的依据。事情发生在电光石火间，FBI探员的眼睛却一秒钟都没离开过嫌疑人的身体。几乎每一次扫视都会有一些新的发现。

这样的技能，我们在银幕和文字中看到自然是大感钦佩，对FBI探员精准的洞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事实上，要做到这些并不是完全不可能，至少，我们普通人也可以学习入门。

可能我们还不具备查案缉凶的能力，但至少，我们可以通过人们的某些表现判断出对方心中是否有鬼，可曾对你撒谎，甚至，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就是FBI的查案秘笈之一——从微反应中寻找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