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南没有出声。
容妈很快闪到了一边。
霍靳南越过她，动作很轻地拉开门，径直进了病房。
容妈看了一眼，很快走开了。
霍靳南回头看了一眼，带上门，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承欢身上，眸底拢上一层让人看不透的雾。
看了一阵，他走过去，伸手覆上承欢的额头，搁了一阵，移开，低头看向爬在病床上睡着的小家伙，伸手抚平旁边的床单，坐在那里，点了一支烟，静静地抽着，抬头看向输液架上的药瓶。
……
霍北在病房门口等着整整一个小时才看到先生出来，什么也没说，跟在他身后走向电梯的方向。
霍靳南随口问，“顾继周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霍北跟着进了电梯，按了一楼，“老爷子没有说话，但是大小姐利用老爷子的关系暗中运作，相信表少爷很快就摆平了。”
霍靳南站在电梯里神情肃穆，对于顾继周的这些事，爷爷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北几次想说话，又咽了回去，最后变了一个话题，“最近老爷子也在查先生。”
霍靳南点了一支烟，“哪天是端午节？”
先生怎么会突然问到端午节？
霍北很意外，“9号，还有一周的时间。”
霍靳南低头看着烟头，将烟灰抖落在掌心里，“那天的行程空出来，记得提醒我。”
“是先生。”
霍北看向先生的方向，以往的这一天不是都去东陵吗？先生也不会特意嘱咐他空出一天的行程。
今年的端午节，难道还有别的安排？
第二，承欢起床，目光无意中落在床头的垃圾桶上，看到凌乱散乱的烟灰和几根烟头，轻轻凝眉。
容妈进门看到，很快收回了视线，这烟头，大概是先生留下的吧？
她轻声说，“医生让陆叔昨晚在这里守夜，晚上可能难熬，他抽了几支烟清醒清醒，承小姐不要见怪。”
承欢抱歉地一笑，“怎么会呢。”
容妈将早餐放到一边，看了一眼还爬在那里睡熟的小家伙，不知道要不要叫醒。
承欢看了一眼，轻轻唤了一声，“小寒寒，起床吃早餐了。”
小家伙迷迷糊糊地醒来，刚皱起眉头，看到承欢，眉头立马松开了，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嗯”了声，伸了伸胳膊，从旁边抽了一张手纸，擦了擦小脸，刚要扔到垃圾桶里，突然看到了里面的烟头！
他认识，那是霍靳南抽的烟！
霍靳南什么时候来医院了？
他狐疑地看向容妈，已经清醒了大半！
容妈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承欢，“小少爷，我先去给你放洗漱的热水。”
小家伙“嗯”了一声，跟了出去，小手动作很快地关上了门，压低声音看向容妈，“他来做什么？”
容妈低头，“先生来看看小少爷。”
小家伙站在那里，表情怪怪地盯着容妈，“什么时候来的？”
容妈没敢看小少爷，小少爷虽然年纪小，但是秉性聪明，怕自己说错了话瞒不过，“半夜，小少爷睡着了，先生看了一眼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