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他,她瞥见他合身的西装外套敞开,里面是松开的领带,她喜欢这种带有一丝不拘小节的打扮,穿束太整齐的男人会让她神经紧张,而且太注重打扮的人会让她觉得轻浮,他的品味搭配的刚刚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自信魅力,他像是认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轻轻的点头致意,彼此交换眼神的时候带有一抹自信的微笑,看起来很有自信。
蔷薇忍不住好奇的看着他,当他瞥见蔷薇的注视的时候,他拿了两杯香槟直接走了过来,没有一点犹豫:「妳喝香槟吗?」
蔷薇点点头,把他手上的香槟拿了过来。
「我叫以翔,他们都叫我阿飞,妳一个人吗?」
「阿飞。」蔷薇礼貌性的对他点点头。
「我刚从自加拿大游学回来,现在在台湾开贸易公司,家庭是医生世家,哥哥读了一辈子的书,从没实际当过医生,不过最近在医疗界名声大噪,准备要巡回演讲。」
「嗯,看来你们家感情很好。」蔷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
「我看得出来妳有心事,我是个很好倾诉的对象,妳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什么都不会感到惊讶。」
他是那种会让她浑身竖起刺的需要警觉的人物,她感觉到了自己现在是防备的刺猬状态,而这让她觉得很安心,她可不会像小女孩一样两杯黄汤下肚就晕到不知道哪里是家,隔天却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我的心事?说出来会吓死你!」她煞有其事的挑眉瞪眼,「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借机靠了过来,脸靠在她的嘴巴附近。
「我还没醉!」她提醒着他,但是酒酣耳热之际,这样的距离的确是会让人迷蒙的,她继续说她没说完的话:「我不爱喝香槟,纯威士忌如何?」
于是他们豪迈的喝着,酒像是不要钱似的!
「这几个钟头与妳的相处让我知道我深深的爱上妳了,可不是胡扯瞎扯!」他邀请蔷薇去他家彻夜长谈,一整夜都保持清醒,他保证,绝对不会占她便宜。
蔷薇睁大眼睛惊讶不已,阿飞看到她的表情得意的笑了。
回程的时候,他朋友说要载他们一程,开车来花了一点时间,她耐心的等候却发现那是一辆两人座的跑车,后面只能勉强横躺一个人,但是他们一共有四个人。
「我希望妳不介意,显然妳得跟我挤在一起了。」阿飞说。
他们挤在后座,阿飞用手臂圈着蔷薇:「妳可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路上的颠簸与狭窄的空间让她只能接受他的好意,她的脸热得发烫,她真希望他没有发现她心跳的狂暴声。
「我们喝香槟,但大多数男人都不喝香槟的,他们喝啤酒,我认识的男人全认为喝香槟的一定是同性恋!你是同性恋吗?」蔷薇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她胡乱的找了话题说。
「为什么这样说?我像吗?」
「你的身材很好,也很在乎打扮、在乎别人对你的观感,你给人的感觉干干净净的、举止得宜有礼貌,我想这跟同性恋很像。」
「我当然不是,我现在跟妳在一起。」阿飞不讳言的说,他说的直接,像是理所当然。
车子停在蔷薇家的门口,狼狈不堪的蔷薇下了车,像是松了一口气,刚刚突然的告白对她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
阿飞也跟着下了车。
「你怎么也下来了?」
「我想陪妳。」阿飞对蔷薇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