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现在分成三派,分据左中右三方,一时间相互吵闹得僵持在那里。
皇上看着自己的前面,左面左相国背后站着寥寥三个人。
右面成将军和右丞相的背后站了大部分臣子。
而中央则是四五个没有出列站队的大臣。
皇上最头疼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大臣们分裂成几派。
他该怎么办啊?谁说的有理?
“嗯——,秦太尉可上朝啦?”他似是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
“启禀圣上,秦太尉因年老体衰,自觉身体不适应当前朝堂的快节奏。
请了病假,已有大半年未曾上朝。”吏部尚书急忙答道。
皇上有些左右为难;他其实就是为了打压国师的掌控才上朝来的。
内心并不想处理朝政要务;只是有心扶持右丞相,替代国师主持政务大局;
突破口就在税收钱币的铸造发行上。
可听到左相国说的,国师现在那么勤政为国不辞辛劳,自己都有些感动;
也似乎又找不到真能罢黜他的理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沉吟了一会儿他道:“哦哦,嗯嗯。这个,随意更替朝廷主持大局的人员;
是国家治理之大忌。事关国家兴亡之大事,容朕再考虑考虑。
众位爱卿且都各就各位,回各自位置吧。”
皇上想想就觉得,要是仙女姐姐在就好了;看来仙女姐姐分析的很有道理。
她说大部分朝臣们还是以国家为重的,他们真心实意帮助皇家管理好朝廷。
朝堂上稍微安静了一会儿,皇上在心里找了半天词儿,才再开口说道:
“哦,嗯,现如今,国家连年遭遇灾害;外敌列强也对我边境虎视眈眈。
诸位爱卿可有治国之良策?”
“启奏圣上,臣有本奏。”右丞相再次站出来道:
“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立即开启皇家粮食仓库,指派重臣到旱灾最严重的地区;
发放粮食赈济灾民,安抚人心。另外,应尽快发放军队半年粮饷以稳定军心。
并派兵部官吏按圣旨开始征兵的同时,开启募兵机制以增加军队实力;
再派大将霍将军率领两万左军勤边,给屯兵边境的乌突国以警示,震慑敌军。”
“臣附议。”大将军成煜站在了右丞相后面,躬身支持。
“启奏圣上,臣以为当务之急,应是责成众藩属国克勤克俭,补齐连年所欠贡税;
方能有实力有余钱赈济灾区,靖边安民。”左相国也出列奏道。
“臣附议。”户部侍郎站在了左相国背后。
又一轮朝臣们要开始站班站队的行为支持,被皇上伸手制止。
他道:“众爱卿,现今相国和丞相所奏都是当务之急,应首先推行谁的建议?”
大堂之上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臣以为,他二人所说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一个洪亮地声音在大殿门外响起,穿透空间直入耳畔震撼不已。
皇上和众大臣心里都同时震颤了一下,全都内心忐忑地低下头;
仿佛像玩儿过家家时做错了事的孩子们。
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形,逆着阳光从大殿门外迈入朝堂。
人才跨过殿门槛儿,长长的身影在强烈光线的衬托下,头部居然到了朝堂中央。
国师高大威猛的躯体,带着有些耀眼的强大气场走过来;
让一众大臣们内心里都极度地惴惴不安。
他仿佛散步般一路走到丹墀下顿住脚步,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抬头盯着皇上。
皇上突然感到一阵阵的心颤,开始头晕目眩左摇右晃、坐都坐不稳龙椅;
赶紧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着让自己静心静心……。
国师转身又扫视了群臣一下,抬腿迈上丹墀,来到皇上侧对面;
面对皇上深深地作了一个长揖,转身坐在皇上身边的那个,锦帔锦垫的空椅上。
国师双手合十,手中拂尘微扬,恭敬地对皇上躬身说道:
“圣上龙体尚在拓源固本初期,犹如古人修建高楼大厦之初的夯实地基。
正是建立龙躯强盛本源的开始阶段,一旦耽搁修炼停滞不前;
将会使祖龙根基发展后继无力倾斜扭曲,即影响整体格局大观之划分;
说不定,还能影响到预期三千年寿命的寿槽奠定。”
听到这个话,一众大臣都嘶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俗话不是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吗?人活百年都已经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了;
国师居然说皇上能奠定三千年的寿命?
皇上没有答话,他内心极度地颤栗着,却又不得不强行压制着颤栗。
他微微笑着对国师点点头,心里却叫苦连天:他发觉在国师面前的自己,
像个三岁小孩儿一样,自然而然地就甘于俯首低头,一点儿想反抗的心都没有;
甚至都有种冲动:什么都听你的,你快说你快来安排吧,我会乖乖听话的。
国师顿了一顿,继续开口道:“圣上的仙缘深厚而奇纯无比;
现在已跨入了我仙门的门槛。修行就像走路爬山,你既已起步开始走上坡道;
就要沿着正确的道路勇往直前,不能有半点儿马虎懈怠。
稍微停顿就可能造成前功尽弃、人毁道消的下场。
臣以为,圣上应道心坚固,抛弃俗世万物的诱惑,坚定自己的信念。
如此不出半年,圣上的功力功德,就能直追贫道几百年修行的道行了。”
看看国师说到这里,皇上也不得不强打着精神,为自己辩护一下了:
“国师,朕即已尊你为道德天佑真君辅弼护国天师;
一直以来都是于你信任有嘉,更是将举国之重任托付与你。
而今呢?天下大乱且已有数年,天灾人祸何其繁多?
朕闻之已是寝食难安,忧心忡忡;却不知国师可有听闻此种大事?
是否已经有了靖国安民的良策?又该怎样处置现在的国情?”
国师道:“圣上,这些个都是俗世凡差的事情;该当交给你的相国丞相们去处置。
他们食君之禄,就该有能力终君之事;理应为国主操劳国事,并处置好一切政务;
减轻国主的负担,而无需国主担忧焦虑才对。
如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他就是尸位素餐,根本不配当这个相国丞相。
众位大臣也是一样的,如果没有办事能力,君主要他何用?
他们不能为君主分忧解难,却厚着脸皮拿着高薪,高居职位。
不如就将其罢黜朝堂之外,另行聘任有才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