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偶然?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是有人故意所为了,”张彪问道。
“极有可能,”秦朗道。
“嗯,”张彪注视着石桥下面的汽车残骸道。
“我收集一些这断痕处的岩石回去检验下,”秦朗边说边拿出了工具箱里的工具。
“嚓嚓........嚓嚓........”的声音,秦朗用小刀刮擦着断裂处的大理石残骸。
“走,先回去,待会找些绳索下去再瞧瞧,”张彪道。
钱世明一人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闭目养神起来,他要把这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好好的寻思寻思,一个月的破案期限已经过去五天了,得抓紧时间寻找突破口,汤家大火案,了空遇害案,前任仵作被杀案,昨天的“意外”............,他相信这些事情不是单纯的情况,它们之间必然有一定的联系。
“钱署长?钱署长?”是张彪的声音。
“怎么样,”钱世明开门问道。
“不是意外,确切说意外的可能性极小,秦朗收集了一些岩石的样本正在做实验,”张彪进屋道。
“好,辛苦辛苦,喝点水,张彪,”钱世明道。
“钱署长,你不用担心,有我张彪在,谁也伤不了你,我一定把幕后的凶手给揪出来,”张彪端起茶杯道。
这话钱世明当然相信,张彪就像一头藏獒,对钱世明非常的忠心,他有冲劲、讲义气,对钱世明也是打心里的尊敬。
“走,我们出去一趟,”钱世明放下茶杯道。
“上哪儿?钱署长,”张彪连忙问道。
“去市政府,把小凤菊的情况告诉闫秘书,顺便带我去买点茶叶礼品什么的,老家的兄弟来了,走的时候让他捎回家去,”钱世明道。
钱世明和张彪来到了市政府闫秘书的办公室,正巧闫秘书就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钱世明将小凤菊的调查情况通通讲给了闫秘书。
“是嘛,原来如此,我这就把这些情况告诉我的那位朋友,至于抓住凶手、绳之以法还要麻烦两位了,”闫秘书道。
“职责所在,事情既已通知,我俩就不留了,待案情有了进展再来通报,”钱世明道。
“也好,改天我再让这位朋友为你们设宴答谢,”闫秘书道。
“太客气了,闫秘书,”钱世明道别道。
“去集市一趟,跟我买点东西去,”钱世明对张彪道。
两盒西湖龙井,两盒桂花糕,两瓶黄酒,四包玉堂春香烟,一只烧鸡,一只烤鸭,钱世明打包完毕装上车。
“兄弟,给,受累了,两包香烟,送我回家,”钱世明扔给张彪两包香烟道。
“好嘞,钱署长,”张彪也不客气,拾起香烟道。
二十分钟,张彪将钱世明送到家门口。
“世忠,世忠,来,吃饭,下午走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捎着,谨儿,腿怎么样了,还疼吗?”钱世明提着东西进门道。
“好多了,哎呦,一只烧鸡、一只烤鸭,你们先吃吧,我待会再吃,”周乃谨道。
张宝自从那天回家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钱世明留给他的一些钱他又给老娘抓了些汤药,张宝他娘的身体一天强似一天。
这天上午,张宝见老娘精神状态很好,自己下床做饭了,心里想着那天没能抓住那两个家伙,甚是不甘心,决定吃完午饭自己出去寻摸寻摸。
先上哪里去呢?张宝想着,赌坊,对。先去赌坊,就是在赌坊“认识”那两个家伙的,张宝吃完午饭给老娘吱了一声就独自前往浮华街的赌坊了。
“来来来,下注下注,买定离手,大大大......小小小......,哎呀,奶奶的,又他娘的是小,真该死,”赌坊里的人乱喊一通。
这家赌坊叫金钩赌坊,老板是本地人,盐帮出身,后来赚了点做起了赌坊的买卖,这间赌坊并不算太大,只有一层楼,不到二百平方米的面积,张宝掀开门帘走进去一瞧,好家伙,整整六张桌子被人围的是水泄不通,吵杂声不断,简直乱成了一团,到赌坊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赌坊里没有酒鬼和烟枪。
张宝从左向右把这金钩赌坊里的人全部过滤了一遍,没有那两个人,走?还是留下?张宝最终选择了留下,一来等等看看,二来这手瘾也犯了,正巧身上还有一点小钱。
自古十赌九输,任你多大的技两,除非你有出老千不被抓的能耐,否则囊中东西迟早是越输越少。张宝刚开始手气还行,一换二,二换四,可运气还没有撑多久就没了,张宝买大,它就来小,张宝买小它就出大,“真是邪了怪了,他奶奶的,妈累个巴子,什么鬼啊,”张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看着光大洋一个一个的让人家分去,心里真不是滋味。
“不能再赌了,还有一块大洋,这可都是钱署长留下来给老娘买药的钱啊,可万一手气要是来了呢,哎,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堵怎么知道啊,”张宝的心里斗争最终还是赌一赌占了上风,仅剩的一块大洋从裤兜里掏了出来。
“哎,奶奶的,草他大爷的,咋又是小啊,”张宝苦恼的喊到。
“有赢就有输,兄弟别灰心,下回有钱了再把本儿赢回来吧,”摇骰子的家伙说道。
身上的几块光洋板全都输进去了,本来是找寻那两个家伙的,谁知道人没找到,钱都全都输光了,张宝心里自然呕气,离天黑还早着呢,没钱不能赌,回家还太早,那就等着,上外面等着去,看看你们来不来,兴许晚会来呢。
张宝就跑到赌坊所在的那条街口上干坐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上午天气还不错,下午天空有些阴郁,北风渐起。
“要变天了,老婆子,快去收拾衣服,”一男子喊到。
“要下雨了,还等不等,天还没有黑呢,”张宝心里想着,正纠结着走还是不走。
北风越来越大,隐隐约约的轰隆声从北面传来,看来真要下雨了,走吧,先回家,张宝心里盘算道。
说来也巧,这雨下的还真是时候,张宝前脚到家,这雨后脚就大了起来。
“娘,娘,”张宝进屋喊到。
“我的宝儿,回来了,这一下午干啥子去了,外面下雨了,我还担心你淋雨哩,”老太太停下手中的活说道。
“没有挨淋,这雨才刚刚大些,娘,你这是做的啥啊?”张宝指着白布盖上的铁锅道。
“下午我去地里摘了好多的野菜,给你烙野菜饼吃,你小时候可爱吃了,”老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