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城人民医院,一个姑娘静静地躺在那里,头上缠着纱布,面上戴着氧气罩。
金婧站在监护室外边,扯着主治医生的白大褂,“医生,已经一个星期了,为什么我朋友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金女士,你朋友的情况比较特殊,药物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作用。我们基本测不到她的脑电波,只有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波动大一些。请做好准备。”医生说着,不着边际地抽出手,走进了办公室。
金婧皱眉,杏仁眼里全是泪水,“十安,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一定要好起来!对不起……”
姑娘只是静静地躺着,宛如一尊雕像。
狼狈不堪,却也有着勾魂夺魄的力量,并不是特别妖艳的长相,清新如水,却自有一种气度。
原来,昏迷的人也能有这样的气场。
良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外边,还问身边的人,“她怎么了?”
“据说是与友人外出,在讨论游乐项目的时候被友人的男伴推了一把,撞上了防护设备。头部受到重击,但只是脑震荡,不过今天还没有苏醒,病情还有恶化趋势。”
“果然是这么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床上的人儿也算个清丽佳人了,在氧气罩下的脸精致的很,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吗?”助理推了推眼镜,掩去了心底的疑惑——向来不近女色的总经理竟然要调查一个孤女,真是稀奇。
“没了,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切勿对他人提及。”
“是。”
简玉阶思索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那个昏迷的姑娘拍了照。
“你是谁?”
一个清脆中略带沙哑的女声从后边传来。
他转身,看见一个短发的女人站在那里,脸上的妆都花了,慌乱中又带着些许的故作镇定,“为什么要拍十安的照片?”
“我是她未婚夫,今天总算是忙完了飞回国内,哪想到人躺在这里。”简玉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她婆婆想看照片,我也只能这样凑合一下。”
“未婚夫?我怎么没有听十安提起你过?你不会是变态跟踪狂吧?!”金婧后退了一点,满脸戒备。
“总比带了人将她伤成这样的比较好吧。”简玉阶说着,“我要给她转院,这破地方连病床都这么窄。”
“哎,你这个变态,凭什么?”
“你跟她非亲非故的,还间接给她造成了实质性伤害,她留在你这边会有危险。”
“……”
金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气场很强,这不是能装出来的,样貌也数上乘,只是,染十安平时的社交圈子很小,怎地会有这样的未婚夫?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简玉阶回家已是深夜,他急匆匆地赶到书房,却见饭桶如同上了发条一般地往上跳跃,还发出响亮的犬吠!
再往上,一只狼狈不堪的兔子趴在书柜的顶上,瑟瑟发抖。
他暗叹不妙,低吼了声,“饭桶,快出去!”
泰迪有些沮丧,却也乖乖地跑出书房了。
“十安,快下来,没事了。”他说着,有些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