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青竹道君一拂衣袖,不以为意。
“那……多谢道君。”木安安拖着扫帚,有一种最近诸事不宜的错觉。
“本君来,只是知会你一声,后院茅房堵了。”青竹道君说完,便没了踪影。
“???”她拿着扫帚,开始怀疑人生,道君没有辟谷么?为何也要吃喝拉撒睡?
奶黄包走到木安安的脚边,蹭了蹭她的绣鞋,就团成团睡了。
“倒是安生……”她念了一句,用丝帕将鼻子整个捂住,认命地去了茅房。
五六岁的孩童,竟然被一个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怪差遣。
生气。
她还没有门把手高,好的。
木安安无奈地蹲在门边,等下一个来解决内急的仙人帮忙了。
忽然就传来一阵说话声了,穿透力很强。
“师弟,你这儿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人气。”
“我们往后都是要飞升的,要人气作甚?”
“参透天理谈何容易?还是循序渐进,免得生了心魔,徒增烦扰。”
木安安点了点头,刚才那个不可一世而且欠扁的声音,定是青竹道君的,另一个没准是……攻略对象?
“何人在此?”
她正思索呢,什么声响都没发出才对——这这这,根本不合常理!
#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青竹道君见到那个慌张站起来的女童,有些烦躁,却不表露。
“孩童?师弟,你怎地……收了个孩子?”声如其人,温文尔雅,如沐春风。一眉一眼间满是温柔。
“她出现在无上深渊之谷,本君前去采药的时候,恰巧碰上了。”青竹道君冲木安安招招手,“子青过来。”
那女童粉雕玉琢地,敢怒不敢言,只是瞪着眼睛,慢慢地移了过来。
“见过道君。”那声音软软糯糯的,倒是惹人怜。
“这位是本君的师兄。”青竹道君反常地面无表情,音调却是柔和。
“师兄?”她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又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那,我能知道道君的名号吗?”
青竹道君的眉轻微地皱了一下。
那人却笑了,也带着几分红尘俗世之感,“本君玄清。”
“见过玄清道君!”她站直了,又作揖,圆滚滚的小身子折了一下。
“这孩子倒是讨喜。”玄清说着,又问了句,“你在这儿做什么?”
“道君遣我来……”她突然说不出话了,应该是禁言术,木安安不由得瞪了青竹道君一眼。
难为后者还是风淡云轻的模样。
“她怎么了?”
“子青许是遭到了无上深渊下边的污秽之物的攻击,咽喉受损,经常说不出话来。”青竹道君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师兄还莫要关照这孩童了,一切有本君。”
“也好。”玄清心中挂念,却也不再言语。
两位道君就这么走了,留下一个不能言语的木安安和一扇打不开的茅房门。
也许这就叫做绝望了。
她愤怒地踢了一下门,砰地一声!绣鞋中的脚趾折了一下,真是哭爹喊娘的疼痛!
还发不出声音,真是要死了!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在地上打滚来缓解疼痛的时候,一只青绿色的纸鹤飞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