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真的不问了?”司马青羊放慢了脚步,有些小失落。但木安安并未表现出体力透支的模样,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也算是放松些了,如若不然,这个姑娘若是为了他成了个废人,他怕是此生难安。
“青山如何,你比我清楚多了,小羊羔~”她挑眉,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恢复记忆之后,她就喜欢逗逗这个家伙,看如玉少年红了脸颊,也是一件乐事。
“身子还不爽利,莫要做出这等惹火烧身的事了。”司马青羊笑着回应,并未挣脱,耳根却悄悄红了。
闻言,木安安抬头,望进玄言的眸子,百年前的一汪寒潭,竟变成了天上虹,“小羊羔,你变了。”
“还是莲生变得厉害,若不是性子还和以前一样,冒冒失失的,我都要以为是内里换了个人。”司马青羊不经意地说道,那灰色的眼更可怖了些。
她……本就不全是原主……也许不是,木安安轻笑着,“小羊羔,你可曾想过要飞升?”
“不想。”
“为何?”
“心有挂念,仅此而已。”司马青羊看着木安安的眸子,很是专注,“到了。”
她转身,眼前是一大片森林,枯枝般的树上吐露着点点新绿,“什么呀,一片光秃秃的树林有什么可看的。”
“还记得那棵树吗?那是你我初遇的地方,我记得你当时……”
“用石头砸了你。”木安安抢答道,“那日我本和曲儿打赌,看谁能抢到老松鼠手中的松果,结果全被你破坏了,能不恼么?”
“曲儿?”司马青羊皱眉,“谁?”
“那只脏兔子。”她耸肩,思绪回到了百年前。
那日阳光正好,她与曲儿两妖吃饱了没事干,便有了这么个赌约。
那是个夏日,撬开门的时候,老松鼠正在午睡,犹记得他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怎地又是你俩?!莲生你就不用待在冰天雪地里吗?”
“不用。”
“……”
老松鼠刚刚爬到松树顶端,一玄衣道君就御剑飞过,带起的气流将年迈的松鼠直接掀到了地上!
虽是无碍,她却恼得不行,当下拿起一块石头就卯足了劲儿地砸了过去!
那石块嗖的一声破空而去,竟真的砸中了那道君。
“糟糕,莲生快跑,那人要来捉你了!”曲儿变回一抹残念,回到了无上深渊之谷。
“捉我作甚?”莲生原地站定,看了看松鼠的伤势,蹙眉,还未回过神来,她就直接被人扛在了肩上!
“卧槽!你干什么!你这登徒子快放开我!”
“安安,嘿!魔怔了?”司马青羊挥挥手,试图招魂。
“还是唤我莲生吧,木安安不过是我胡诌的名字,师叔将我从无上深渊带出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说着,暗叹:那蠢兔子也不记得自己,估摸着是用了什么禁术强行助她凝魂的后遗症吧。
“莲生……”司马青羊从善如流道,“你可愿与我结成双修道侣?”
木安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星眸带着惑人的光芒,“小羊羔呀,你想娶我?”
“嗯。”他不知怎地,看着那带着笑意的眼眸,竟有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