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为将军府的表小姐

五月十五,良辰吉日,万事皆宜

钦天监布告的黄道吉日是百姓历来信奉的祭祀日子,而将军府也准备在当日举办宴席对外宣布,认淼淼为宣武将军俞威的义女,正式成为将军府的小姐。

一是不愿过早暴露言淼淼的身份,二是利用将军府小姐的身份为其行动提供便利,第三个原因是什么就要问俞子翊了。

而在宴席开始前两日,俞子翊方才得知父母的安排,回家后简单洗漱更衣便到父母房中请安,他还没跨进门槛,交谈的声音已传到院中。

“夫人,我是都听你安排的,可是这事关孩子的幸福,况且两族差异之大怎能如此草率决定。”听到父亲说话时的犹豫,这也是俞子翊非常少见的场景,毕竟母亲对府内事务的管理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俞子翊拱手作揖向父母行礼,“给父亲、母亲请安,儿子一切都好,让你们忧心了。”

“子翊,你回来就好,快来坐下歇会,我与你父亲正巧在商议后日的礼仪。”蒋雯本来正在低头写字,记录下仍需要准备的事情,惊喜地看到俞子翊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笔,招呼侍从为他倒茶,“小雪,少将军回来了怎么也不通传一声,快去冰窖里取些来降降暑气,茶也要凉的。”

“不用麻烦了母亲,儿子方才洗浴过,身上还冒着凉意呢,先敲定正事吧。”时间紧张,顾不上其他的享受,俞子翊招手叫住母亲的随身侍从小雪。

“听你的,”蒋雯端来桌上的茶水给儿子喝,右手轻敲桌子两下,“都下去吧,通知侍卫加强府内戒严。”

这是将军府主母的最高指令,轻敲桌子证明有要事商议,所有侍从离开主院不得打扰,长期训练过的仆人立刻响应,十息不到,除了房间内的三人,院内再无其他人的动静。

“母亲,是何事需要如此谨慎?”

“上午刚接到线人的消息,你走后没多久,太子奉旨进宫,白皇屏退所有宫人,相谈之事隐秘,不得而知。”母亲蒋氏家族乃是兴盛数代的世家,在白羽国尚未建国前便盘踞此地,几乎旧皇城人都与蒋氏沾亲带故,掌握皇城消息简直是易如反掌。

“子翊,这几日在皇宫情况如何,白皇没有为难你吧?”俞威紧张地打量子翊的身上,有没有缺损,他自是明白现在将军府的处境,儿子越是展露天赋,越会引起皇族势力的忌惮。

“有两位姑姑在宫中护着,自是当家里一般,皇姑父不过是想念我了,召我进宫给我补个十六岁生辰礼。”俞子翊的话让俞威和蒋雯稍稍安心,虽然皇宫内有皇后和舒妃两位姑姑,但蒋雯的眉头依然紧锁。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子翊,虽然白皇对你并无恶意,但朝中局势复杂,尤其是太子那边,我们不得不防。”

“母亲,我明白。太子一向对我有所忌惮,这次召我进宫,太医院说白皇此次是旧伤复发,却重病不起整整四日,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干系。”俞子翊点了点头,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年近半百的父亲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缓缓说道:“子翊,你年纪轻轻,却已经背负了太多。父亲知道你聪明,但朝堂之事,远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为凶险,而我身为国舅,行动受身份的诸多限制,恐一点小动作便会给家族带来杀身之祸。”

“父亲放心,儿子自有分寸。不过,母亲刚才提到要认淼淼为义女,她的身份是否已经决定了?”

在十六岁的生辰以前,俞子翊从未预料到自己能召唤高等的九天狐族,自然也没有为她安排身份的准备,如今的主意皆是母亲做主。

蒋雯点了点头,像带着对自家孩子般的怜惜解释道,“淼淼这孩子,虽是你的守护灵兽,但她的心性纯真,且年纪小容易受到影响。我们认她为义女,一来可以让她在将军府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二来也能保护她免受外界的猜疑。”

“母亲考虑得周全。淼淼的身份确实不宜过早暴露,尤其是她的九天狐族血脉,若是被有心人知晓,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仅如此,认她为义女,也是为了给你多一层保护。毕竟,淼淼的实力远超常人,有她在你身边,我和你父亲也能安心不少。”蒋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已和你舅舅们传信了,淼淼的身份便是你大舅舅失散多年的女儿,如今接来将军府的表妹,这般说辞儿子可还满意?”

“母亲,您这是打算把淼淼当成我的护身符了?”俞子翊闻言,无奈地点头同意。

蒋雯听到儿子的理解,哈哈大笑,又摇了摇头说:“护身符倒不至于,但她的确是你的一大助力。况且,你别以为娘亲没看出你看淼淼时的含情脉脉,不出三年你便会感谢我的安排了。”

一下子被母亲点破少年心思,俞子翊很是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原来自己看向淼淼时惊艳的眼神如此明显,竟被蒋雯一眼就发现了,怪不得她想将淼淼认作是表小姐,毕竟在传统婚姻习俗中,表兄妹是默认结为夫妻的。

俞子翊点了点头,心中对淼淼的感情又深了几分。但他知道,两族的差异并非自己有情便能改变的,他们现在是契约关系,也许将来会变成家人,但也只能是契约的家人。

“母亲,那后日的宴席,我们该如何安排?”俞子翊问道。

“宴席的宾客名单我已经拟好了,除了朝中的几位重臣,还有一些与我们交好的世家。此次不仅是向两边家族和皇族表明淼淼的身份,更是要宣布将军府的不加入党派之争的立场,后日的宴席恐怕没有这么平静了。”

“这样安排倒也妥当。倒是要费些时间向淼淼解释缘由了,她性格活泼怕是耐不住宴席的场面了。”

蒋雯是不担心淼淼的,笑着摆了摆手,让儿子放宽心,“无妨,淼淼虽然调皮,但关键时刻还是懂得分寸的。况且,有你在她身边,她也不会太过放肆。”

俞子翊无奈地笑了笑,心中却对淼淼的调皮性格感到一丝头疼。他知道,淼淼虽然年纪小,但心思极为敏锐,尤其是在面对陌生人时,她的警惕性极高。

“对了,子翊,”蒋雯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淼淼的身份虽然暂时保密,但她的九天狐族血脉终究是个隐患。你平日里要多加注意,尽量不要让她在人前展露过多的灵力。”

俞子翊点了点头:“母亲放心,我会注意的。淼淼虽然调皮,但在大事上还是懂得分寸的。”

蒋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叮嘱道:“还有,宴席上可能会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你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太子那边,他最近的动作频繁,恐怕会对你不利。”

“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