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谜

一个小镇,名叫镇,实则一条路,两边住户比周围稠密一点而己。

一间客栈,小镇唯一客栈,“春来福,”生意也显的冷冷清清。

此刻正时下午,深秋季节,给人阵阵寒意。

客栈掌柜是一名约模五十上下中年人,这时,正坐在进门柜台后,闭目养神。

客厅内,一个身穿青衣青年人正在喝酒。

酒是好酒,酒香四溢。

桌子上,很简单的两盘菜,一碟猪耳朵,一盘花生米。

不用说,正是桑无痕。

原来,那天晚上,他赶到吕家时候,已经迟了,只看见倒在吃饭桌下和花园内,一共倒下八个人。

留下最深印象的:除吕布凡窒息死亡,其余竟全都中他的铁掌。

整件事情,于情于理,怎么也说不通。吕布凡为何杀死家中全部人口,为何自己又窒息身亡?

并且,桑无痕查看整个案发现场,居然一丁点线索都没找到。

吕布凡死时双眼圆瞪,脸色充满戾气,咽喉暴粗。结论好像只有一个:吕布凡在心智大乱情况下,杀死自己的家人,然后,瞬间窒息死亡。

可,什么事情,让一位曾经名震天下捕快,做出如此过激行为?

捕快一般都大脑冷静,心思缜密。更何况名捕。

外面因素?凭自己十几年办案经验判断,好像不可能,纵使一个绝顶高手可以令吕布凡大脑失控,但,他身上和腑内为什么一点伤痕都没留下,按道理,不可能没有。

凭这一点,外面因素基本可以排除。

还有,在案没发之前,为什么有人会知晓,而通知我呢?

种种疑惑,桑无痕毫无头绪,感觉此案匪夷所思。

.“老板,还有客房么?”一声清脆,而又婉转的声音,打破客厅沉闷。

掌柜睁开眼,眼光凌利,随即转为温和。

因为出现在自己面前竟是一名十七八岁,容貌秀丽之极,笑吟吟的少女。

她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一身白衣,宛如天仙,唯一美中不足: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剑。

少女身后,站着一名中年汉子。脸色略苍白,目光呆痴,身上背着一个包裹。

桑无痕瞟一眼她容颜,心里一呆:好美。

“有,有。”掌柜站直身子,回应道,“客官要上房,还是一般房间”。

“两间上房。”少女口吐玉珠,脸上笑意灿烂。随手又从口袋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

所谓上房,无非就是客栈二楼单独一人睡觉房间。

掌柜看到银子,立刻高喊一声:“娘子,有客到”。

“来了。”随着一声音啼声传来。阁楼上面出现一个女人。

虽然,这名女子差不多三十多岁,但,青丝盘顶,容貌如花,不失一种感性妩媚。

在小镇,有如此相貌,恐怕绝无仅有。

“客官,请上楼”。少妇轻轻说道。

少女拉着中年汉子,“爹,我们上去吧”。

中年汉子“嗯”了一声,脚步紧跟走向木板楼梯。

当少女踏入楼梯时,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桑无痕。

…………

夜,悄无声息地来临。

桑无痕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大脑中问题一直没办法解开:第一,既然有人追杀我,肯定刑部尚书府有内鬼。

因为,我的行踪,他们掌握的一清二楚,内鬼是谁?

第二,到底什么样事情,或者物体,让吕布凡心智大乱,杀害家人?

曾经自己什么样的疑案都破过,为什么现在这案子怎样理都理不清头绪,看来,棘手的很。

正胡思乱想之际,对面房间,传来声音。

“水笑花,你还想跑么?”

桑无痕一听名字,脸上一怔,立刻坐起来:二十年前,天下出了一个专们偷皇族和官僚世家东西的独角大盗,就叫水笑花。

此人来无影,去无踪,皇上曾亲点吕布凡去抓捕,然而,查了几年没有一点线索,最后只得放弃,以至让他逍遥法外。

现在,居然出现在这个小客栈里。

“逃了十几年,你们竟然还不放过我。”水笑花声音。

“哈哈,你必须死,主公才安心。”

主公?主公是谁?皇上?可皇上早就不过问此事。莫非另有其人?

“大哥,何必与他啰嗦。”话刚落音,传来打斗声。

桑无痕无暇多想,起身移步,一下打开房门。

向外一瞧:对面房间开着,里面三个人影在晃动。

一高一矮,拿着长剑,正全力攻击那个和少女一起住宿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水笑花?桑无痕大感意外,眼一定:便见他不再是刚进来那幅模样,此刻身形异常敏捷,手中兵器玉箫,招招打向一高一矮要害。

这时,从旁边房间跑出来一个白衣少女,水笑花的女儿。

“爹,发生了什么事?”很显然,女儿对眼前之事原由一无所知。

“笙儿,不要插手,爹能应付”。

桑无痕看情形就知道:两人绝非水笑花对手。所以,站着没动。

房间里剧烈打斗声音,也惊醒老板和老板娘,他们跑上一看,又尖叫跑下去。

房内空间狭窄,一高一矮男子剑法,在水笑花指东打西的招法中,根本无法展施。

渐渐地,两人被玉箫逼的手忙脚乱。

突然,桑无痕感觉水笑花的头微微一愣,整个人瞬间好像变了。

玉箫再也不随招而出,而是乱不成章,口中还拼命嘶吼,身形比之前更快,

倏地,也不知他用什么招数,一高一矮男子竟齐齐倒下,腿一伸不见动静。

桑无痕发觉不妙,想上前看个究竟。

笙儿却抢先一步,“爹,你没事吧?”语音未落,迎上去。

“不要,”桑无痕一声叫喊,手闪电般地伸出。刚抓住笙儿,水笑花疯狂地向自己扑来。

他一只手腕猛地旋转,把笙儿拉在后面,随即,另一只手化掌,准备出招。

蓦地发现,水笑花身子缓缓地倒下。

桑无痕一惊。

“爹,你怎么啦?”身后笙儿一挣脱,向水笑花扑去,用意很明显,想接住她爹快倒下躯体。

可是,迟了,玉手刚伸出,他重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爹”。哭声瞬间传出。

笙儿从小与水笑花相依为命,现在父亲突然在眼前逝去,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桑无痕慢慢地绕过扑在水笑花身上哭泣的笙儿。

走到躯体头部,俯下身子看了看。

他双目圆瞪,脸色充满戾气,喉咙暴粗,竟然和吕布凡的死相同,窒息死亡。

见此,桑无痕又迅速走向房内,来到一高一矮身体旁。

不错,两名男子的确死于玉箫,致命伤口都在胸前,因为,每个人的胸口都被玉箫刺穿一个洞。

他抬头向上看了看,房顶上露出一个大窗口,毫无疑问,两名男子是揭瓦下来。也毫无疑问,杀死水笑花也是从这个窗口动了手脚。

真不敢相信,在眼皮底下发生和吕布凡同样事情。

更令人可怕的是:枉自己称为京都第一捕快,竟然毫无查觉。

对手真正做到了杀人于无形。

到底什么样东西,可以令人心智大乱,自窒死亡?是空气,在空气中洒毒气?

答案绝对否认,因为,只要空气有毒,不可能只有水笑花一人嗅到。就算毒气洒在他脸上,也应该看得出痕迹。

“可怕之极的对手”。他暗叹一声。“现在唯一线索:知道一种东西可以杀人于无形。唯一要做一件事:去找一个人,天下万事通,万万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