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拦
老妇人一见来人。
惊喜万分：“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水笙一看，只见一个年约二十，脸如玉颜，婀娜多姿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这位是？”那女子见到水笙很惊讶。
“她叫水笙，在这里迷了路，借宿一晚。”
“哦，水笙妹妹。”女子笑了笑，“不要紧，住吧。
水笙听到老妇人那句话，才解了许多疑惑：屋子真正主人，应该就是这位女子，那间卧室是她闺房，可能在外面有许多事情要做，所以很少回来，一年四季，家里只有老妇人。她所说的一个人住，算是实话。但，像这样大户人家，为什么不请几个丫环？
“怎么，妹妹？”见水笙发呆模样，女子问道。
“没什么，姐姐。”
“嗯，嘴甜，以后叫我程姐姐吧。”
“好。”水笙点了点头。
“小姐，回来正好，一起吃饭吧。”
夜幕很快降临。
吃完饭，老妇人把水笙引到了与堂屋相连一间厢房。
在宽松柔软大床上，她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白天追的那个神秘面具人以及桑无痕和夏如飘。
突然，外面传来树枝摇晃声和轻飘脚步声。
随即听到老妇人声音。
“阁下是谁？竟然能破老妪“桃花困兽阵”。
“嘿嘿，小小破阵，还叫什么桃花困兽。”
水笙一听，原来桃花林，是老妇人布的一个阵，白天如若不是她带领，只怕很难进来。现在有人闯入，何不看个究竟。
想毕，轻轻下得床来，打开房门，身子无声一跃，飞到一颗桃树叉上，然后蹲了下来。
凭借皎洁月光。
只见门前站着月季山庄的那位老妇人，在离她七八米空地上，站着一位老者，白发飘飘。
“风一鸣”水笙心里暗叫。
“老妪何如凤在这里差不多二十年，从来没人夜闯山庄，不知阁下有何事？”
“在下受人之约，前来拜会。”风一鸣见何如凤说话客气，也还之以礼。
“哦，受人之约？只怕阁下搞错地方。这里只有老身一个，怎么可能有人约你。”何如凤明显语气稍变。
也是，风一鸣闯山庄的借口没找好。
“我活了这么大年龄，难道还骗你不成。”
“阁下意思，老身约你了？”
水笙一听这话想笑，但还是憋住。心想：会不会是程姐姐，念头一闪而过，又自嘲道，尽在瞎猜，姐姐年龄轻轻，约他干嘛。
“我管得是不是你，反正老夫按照他说的地方来了。”
“好，你把他姓名说出来，老身就信。”
“老夫哪知道。”
几个字一出，何如凤明显脸色一变：“你夜闯山庄，是不是存心找茬。”语气之中，极不客气。
“找茬？老太婆，老夫今天就找找茬。”风一鸣显然被激怒。
猛地身子往前一冲，一拳挥向何如凤。
这一拳，虽未尽全力，凭他这样高手，也足以让人心惊。
哪知，何如凤一声冷笑，也不知用了什么动作。
三四棵桃花树，犹如杀手一样，直奔风一鸣背后。
拳挥半路的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头，可能听到极速树叶声。
眼看桃树就要撞击到身上，风一鸣拳一收。一侧身，化掌一迎，狂风乍起，吹得迎面而来三四棵桃树上花瓣，枝叶纷纷向后飘。
他再想发招，嘴里却“咦”了一声，原来，空地上哪里还有什么树的影子。被掌风震落的什么花枝残叶也早就不见。
套路好熟悉。水笙心惊一想：飘姐姐在小树林里曾遇到，我在追面具人时候也见过，只是物体不同而已，莫非，她就是…？怎么会呢，我追的那人要比她身材高一点，至于，飘姐姐树中那个，连人影都没看见，怎好胡乱猜测。
风一鸣一愣：“什么妖术？”
“不管什么术，老身与阁下无怨无仇，希望知难而退，以免打扰他人清静。”说完，转身就想回屋睡觉。
“慢着。”风一鸣叫一声。
“婆婆，是什么人，敢在此大声说话。”
这时程姐姐从闺房走到何如凤面前说。可能吵声惊醒了他。
“小姐，不速之客。你安心去睡。”说完，头一扭，面对风一鸣。“阁下不要逼人太盛，这里没有你所约之人，老身也不想治你夜闯山庄之罪，更不想与你结什么梁子，走吧。”
听到此话，风一鸣自语一声：“莫非真的记错？”
“一定是。”
这时，水笙从树上跳了下来，笑着说。
何如凤见水笙：“姑娘，你还没睡？吵声让你睡不着？”
水笙点了点头。
程姐姐朝她笑了笑。
风一鸣一见，识得：“你是和桑无痕在一起的女娃？”
“对啊。”
“怎么今天在这里？”
“无痕大哥正在找你，想了解一件事，问你几个问题，寻觅不如巧遇，今天，既然相逢，我就代他。”水笙没有回答风一鸣，开门见山。
“妹妹，你说的是京都第一神捕桑无痕么？”
“嗯，姐姐。”
“找我？”风一鸣则睁着一双大眼，模样很惊讶：“你代他问我话？”
“怎么，难道我不可以？”
风一鸣喋喋怪笑几声：“女娃几日不见，口气好像大很多，莫说是你，就算桑无痕来，我也未必会答。”说完，身子一扭，就想离去。
水笙脚一动，挡在他前面，“前辈，若不回答，今天休想走。”虽说风一鸣一生都在做坏事，也曾追杀过桑无痕，（详情，请看第一卷：杀）但还是用“前辈”二字来称呼他。
风一鸣见水笙脚步如鬼魅，心里暗想：“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练成这么好轻功。”
嘴上却说：“凭你也拦得住我？”
“前辈，你试试？”
几个字真够自信，连何如凤脸上也显露出怀疑之色。
程姐姐却稳稳站在门前，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们俩，没有任何言语，也没任何表情。
风一鸣是什么人，堂堂江湖顶尖高手，岂能受到对方轻视：“那好，莫说我欺负小女娃。”
说完，“追风掌”中的“劲无道”这招已然出手，有着雷霆之力击向水笙。
他本以为，凭水笙以前功夫，怎么都化解不了。
谁知，一掌打过，已然不见人影，他一收招，水笙站到眼前，既不出剑，也不出招，正笑吟吟看着他。
风一鸣大怒，什么时候受到如此侮辱。
随即，身子一往前，掌化成拳，拳变无数小拳，劲足，裹带劲风，距近，快速，奔向水笙，这正是“百变拳”的杀招“千万捶”。
可以说，如不是他脑羞成怒，根本不可能使用。
何如凤见此脸上一凛。
程姐姐却神秘一笑。
水笙动也没动，口里大声说道：“前辈，本只想拦住你，没料到你要置我为死地，那就莫怪。”
在无数小拳仅离二米左右时候，她手一伸，剑一抖，“弹指间”剑气瞬间变冰霜，笼罩不仅击来的拳，而是风一鸣全身。
水笙心里清楚，“相思泪”第一招“弹指间”用的最恰当。既不能冰封他，又能让他失去抵抗能力，这样才有机会问话。
果然，风一鸣在冰霜的围困中，感觉整个人盖了一层飞絮，全身发冷，脸色苍白，内力松散，攻出的拳在半路变得无力。
“悲情公子的“相思泪”剑法。”他像遇到鬼魂一样，大叫一声。
原来，二十多年前曾和悲情公子比试过，没过三招，自己就落败。
意料不到：水笙竟然会“相思泪”剑法。
何如凤心里也很意外，小小年龄竟能练成天下第一剑法，真是后生可畏。
程姐姐则轻叹一声：天下剑法，唯有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