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皇后昨日就知道安然出去约艄公去了,可是等到好晚也没有见到安然回来,想着这安然也难得到这太湖仙岛上来玩,也许是想着再边走走边看看,他又是有武功的人,她自是不必对他发愁,也便早早的歇息去了。
早晨西红柿火急火了的跑到了容皇后的房里面,说:“容皇后,不好了,安然出事情了。”
容皇后正在梳妆打扮,听了西红柿跑了进来这么一说:“怼了一下西红柿,出事情?出啥事情?安然可是大内的高手,怎么会出事情?”
西红柿忙说:“真的,今天庙观里有人在庙观外的小道上看到了两截哨棒,这哨棒可是昨天安然出去的时候带着的,他出去的时候,我还说你今天怎么就带根棒子,怎么刀也不带了?”安然说:“这小岛上,带着刀太费事,还不如带根棒子来的轻巧。”
容皇后忙停了一半的梳妆,简单的把头发挽了一个结,用一根发簪子横插着,然后抓着西红柿的手说:“你说的可是真的,安然果真出事情了。”
西红柿认真而严肃的点了点头,眼圈不禁红了一阵。然后说:“真的,我刚刚还到昨天他们打斗的地方看了,真是一片的狼籍,好几条死狼横七竖八的躺在那边的,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和泥土活在了一起。真的惨不人睹。”
容皇后也变了脸色,这次出行,仗着有安然的保护,她觉得一切都是安全的,可现在如果安然真的出了事情,这后面的安全靠谁呢?她不敢多想,问这西红柿:“安然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要去看他。”
西红柿说:“现场并没有看到安然的尸体,莫不是被狼吃了不成。”
容皇后说:“胡说,狼都死了,这安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倒是如何是好?”
西红柿说:“皇后你且安心,如果安然真的死了,你且在庙观里住着,我去县城里去找姚县令来,他肯定有办法的。”
容皇后还在自己说着自己的话:“安然肯定不会有事情的,他肯定还活着,一定没事情的。”
说话间,只见这安然扶着院门的墙进来了,西红柿刚出门就远远的看见了安然的身影,忙对着房间里的容皇后喊:“主人,主人,安然回来了。”
容皇后赶紧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当她看见安然活着出现在她的面前的事情,不禁泪如泉涌,那西红柿连忙跑了过去,把这安然搀扶到了客房里,容皇后也紧跟着进来,这时候真的也看不出谁是主人,谁是奴才了。
安然躺在床上,容皇后急切的说:“昨天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安然自不敢欺瞒了容皇后,把这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和容皇后说了。
还说到了那渔村的一家人,说:“昨天就是为了救一个女子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了,安然还说这女子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还昏迷着的,她的母亲夏夫人皮皮已经哭了一夜。”
当安然说到了夏夫人皮皮,容皇后为之一震,说:“皮皮,好熟悉的名字,她在很多很多年前也认识一个叫皮皮的人。这么巧?”容皇后好象自己和自己说,也好象这话是说给安然听的。
安然也是在金鱼家听他们在说的,他自是记住了一些名字。安然对着容皇后说:“昨天幸亏有一个叫低微的法师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想今天我可能就成了那群狼的晚餐了。”
容皇后当听到了“低微”两个字的时候,她睁大了眼睛,这绝对不是真的,怎么这么多年了,这两个人还在,她在前段时间还专程跑到了山洞里去寻他们来着,也没有看到他们呀。
容皇后怕自己听错了,急忙说:“你刚才说的那法师叫?”
安然听容皇后在问他刚刚他提及到的法师的名字,忙回答她说:“低微呀,怎么了?”
容皇后确定了,也激动了,这就是他要找到的人,本来想是找风儿天尊的,没想到竟然这样巧合的找到了。容皇后想着要叫安然带他去见一下低微和皮皮,一看安然伤势也不轻,自然也不好意思叫安然带她去。她想着她自己也是能找的到的。忙问安然低微和皮皮现在在哪里?
安然说他们现在正在仙岛渔村旁靠湖的第一家就是。容皇后一听地址,赶忙起身准备出去,西红柿还是有些担心,说:“皇后,你可不能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放心,安然现在伤成这样,你等他好些个,一起去不成吗?”
容皇后可听不进西红柿的劝告,说:“没啥大事的,放心吧,现在是光天化日下,有人抢劫不成,何况我对这一带比你们熟悉多了,我以前就生活在这个岛上的。”
经过容皇后这一通说辞,西红柿还能说什么呢?安然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容皇后刚走到门口,就见闯进一个人来,与这容皇后撞了一个满怀。把这西红柿和安然吓了一跳,那容皇后自也吃惊不小。
容皇后险些个跌倒了,被眼前的男子扶住了。来人是谁,此人正是岛上的金鱼。安然刚刚离开他的家,在安然睡的床上有一奇怪的铁制腰牌,上书“大内侍卫安然”几字,旁边的一排小字已经磨的看不清楚了,金鱼想着这对那人来说,应该是比较重要的物件,如果丢失了比较麻烦,刚刚离开的时候他也顺带嘴的问了一句安然,他现在到何处去。
安然告诉他,他暂住在“青城观”里。金鱼也就记住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他是知道的。当他拿了安然的牌子三步并作两步就赶到了“青城观”,没想到的是,刚问了人,踏进门去,就与一人撞了一个满怀。
当他扶住这人以后,他才看清这眼前的女子,他被眼前这女子惊诧到了,猛的张开了他的大嘴巴。安然自是知道闯进来的是为何人,忙和容皇后说:“小容,这人就是昨天和低微一起救我的金鱼。”
小容看着这眼前的金鱼,刚刚还恐惧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慈眉善目的看着这眼前的金鱼。
金鱼使劲再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说:“我终于看到你了,我终于看到你了。”
容皇后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说:“你看到什么了?我好象以前并没见过你。”
金鱼使劲的对着自己说,也像是对着容皇后以及安然西红柿说:“是你,是你,自从那一梦开来我就使劲想在梦里见到你,可是怎么多年了,一次都没有,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你,可是你。。。”金鱼似乎感慨感叹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容皇后更加诧异了,这眼前的男子确实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怎么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呢?难道她真的认识自己,她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容皇后真的不想骗自己,对于一个想说认识自己的人,他有什么企图?她不得而知道,但是她又不得不去拒绝她,好让这男子断了念想。
容皇后说:“不管你说认识我还是不认识我,不管你梦中到底见过我几回,我真的不认识你的。不过现在我倒有件事情要麻烦你,请你带我回你的家,我想见见你家里的皮皮和低微。”
那金鱼哪里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
若大的一个男子汉像小孩子一样哭着鼻子说:“如果你真的不相信,你可以随我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会让你承认我刚刚说的一切的。”
那躺在床上的安然说:“金鱼,你就不要纠缠了,刚刚已经和你说了不是了,恐怕你看到的只是一个相貌有点相似的人而已,并非你认识的那个人。”
金鱼说:“不是,她就是我要找的人,你们如果都不相信,可以随我去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容皇后实在被这金鱼执拗的不行,说:“行吧,我就随你去了就是,不过去了之后,你赶紧带我去见他们俩人。”
金鱼现在是什么都答应这容皇后,只求她能跟着他去一个地方。
安然实在是不放心,西红柿把他扶了起来,他们跟着金鱼去他要去的地方。
金鱼把他们带到的地方就是他们渔村半山腰的“黑脸珊瑚仙”的庙里面,那金鱼一进庙里面就给那座泥菩萨磕起头来。容皇后仔细一端详那泥菩萨,还真和自己有几分相象,这也太巧合了吧。
金鱼磕完头以后,对着那神像说:“珊瑚仙,我总以为不会在见到你了,自那日在梦中见到你之后,我能在水中穿梭,也有了一手捕鱼的好本事,都是你给予我的。自我父母双双去世之后,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说着说着金鱼不免感慨了起来。
容皇后说:“你说的我就是她吗?可我并不是。”
那金鱼也是:“我也知道你不是,可刚刚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恍惚了,我就认定了你就是她了。当年“黑脸珊瑚仙”除了给予我一身的本领以外,还给我一件好东西,说以后自有用处。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用的上。”
金鱼说着从铺垫上爬了起来走到神像的旁边,用手在神像的底座后面掏着什么?
这边容皇后也很好奇,那安然和西红柿也认真的看着金鱼,好奇的看着他将拿出来的是什么?
掏了好一会,这金鱼从神像的底座后面掏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等拿到了容皇后的面前,西红柿急忙用手去接了。金鱼用手掸了掸外面的尘土,杨起了一阵灰尘,迷了大家的眼睛,容皇后习惯性的用手绢捂住了口鼻。
金鱼轻轻的解开这包袱上的扣结,等到那块布全部打开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彩色的鸳鸯泥塑。
这倒是把容皇后吓了一跳,泥塑?鸳鸯?多少年来她一直在寻找的鸳鸯居然会在这里,会在金鱼的手里。
是的,当年夕阳师太曾经给她一个鸳鸯的泥塑,说是只要凑成一对,她就能够成仙,这难道是天意?在适当的时间让她见到她想见的人。
容皇后陷入了一阵的记忆之中,那金鱼看着那泥塑鸳鸯,说:“既然当年是黑脸珊瑚仙给我的这尊泥鸳鸯,今天又碰到了你,我觉得这泥鸳鸯最好的归宿也就是送给你了。”
容皇后一听这金鱼将要把这尊泥鸳鸯送与她,这样她就能与原先的那只鸳鸯配成一对。想到这,她倒也不客气,说了一阵客气推脱之话,便叫西红柿把这泥塑鸳鸯收了去。金鱼好象也做完了一件埋藏在心里很久的事情,如获释重了。
接着他们几人离开了那黑脸珊瑚庙,朝金鱼的家里走去。
金鱼家里,夏夫人皮皮做在堂屋不断的祈祷,那低微虽也有天尊的神力,但是并没有救人性命的能力,即使是他的亲身女儿。
等他们一行来到了金鱼的家里的时候,容皇后看见了屋口的低微。但是她真的已经不能确定这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低微,因为此时低微已经胡子花白,一幅不修边幅的老道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