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虚白眸子微眯,所以这究竟只是个普通的奴才呢,还是说,穆霄在装蒜呢……
“白奴,你愿意跟随这位风城城主吗?”穆霄冷漠的看着被风虚白完全操控这丝毫不能动弹的风癸。
“属下……”风癸嘶哑的声音刚传出便没有了下文,一只冰冷的如同从地狱来的手猛得攥住了风癸的喉咙。
“我可不记得,你有询问下属的习惯。”风虚白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刚好,我也没有这个习惯。”
“人我带走了,不管她重不重要,三天之内,如果我见不到尉琦霜的话,你这手下就当做给风癸殉葬了。”
说话之间,风虚白一只手虚抓着风癸,闪身踏空而行,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连同着声音一同消失了。
穆霄站在原地,面色渐渐变得阴沉。
并非是他不想追上去把人夺回来,只是,即便是追上去,二人也只是战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反而更加让风虚白觉得他被握住了把柄。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下手而已,还是风虚白的下属,虽然嘴上说着知道星匙的位置,可是真是假,还不知道,不可以,倘若这人真的知道的话,那她之前的主子风虚白十有八九也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风虚白决计不会看着尉琦霜死,必然是要去找到星匙,打开密藏,拿到圣药来救尉琦霜。
现在就看,谁手中的筹码更大,谁更想要救尉琦霜了。
穆霄冷笑一声,转身向着蝴蝶谷踏空而去,没再回头。
——
“主人,您回来了!”一个戴着半块铁皮面具的黑袍男子,看见风虚白带着一个白衣女子回来,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恪守本分,没有多问也没有多看,站在一边垂着头恭敬的开口说道。
“重明,派人盯着风城那边,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向我禀报。”
“是,主人。”黑袍男子退了下去。
风虚白向着大殿走去,风癸跟在后面,看着四周这熟悉的宫殿景物,心绪有些复杂,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自己便以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回到这里,倘若不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脖颈处传来的痛处的话,风癸甚至以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风虚白带着风癸来到了城主大殿之中,却并没有理会风癸,而是迈着步子走到了大殿正中央面朝北的那一排玉牌前。
看着明显的缺了一块的那一处,风虚白的绿色眸子顿住,而落在地上的玉牌碎片也没有人动过,原本的绿色已经消失,完完全全被黑气缠绕覆盖着。
风癸知道,碎掉的那块,是象征着自己的生机的玉牌,生机死了,玉牌碎了,人可以死而复生,玉牌却不会重新合成一块。
“你是谁。”风癸想事情的时候,风虚白已经收回了视线,将目光落在了风癸的身上。
风癸的目光在风虚白的身上停留良久,片刻后,从喉咙里传来了嘶哑难听的声音,“白奴。”
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风虚白眸光淡漠,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你很像本座的一个故人。”
风癸一怔,故人……说的是她吗?
“敢问是何人?”
风虚白移开了目光,转身走向嵌着宝石的王座,“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早已死去?风癸怔然,本就嘶哑难听的声音又哑了几分:“是很重要人?”
“无关紧要。”风虚白坐上王座,身子微微向后仰,靠在了王座上。
“是么……那她还真是荣幸,可以被风城城主大人记住。”风癸眸光微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开口说道。
“不该存在的人,早点离开也好?”风虚白的语气有些轻,可却扎的风癸痛如摘胆剜心,而被风虚白这浅浅的一句话透骨酸心的风癸,也并没有看见风虚白在某一刻扫向那玉牌时露出的有些茫然的目光。
“好了,该说说你知道什么了。”风虚白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风癸的身上,分明是平平淡淡的目光,可却如同带着寒冬腊月冰刀子一般,让人一秒钟如坠冰窖,周身寒冷的喘不过气来。
风癸这才意识到,和风虚白作对,是一件怎么样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