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咖啡厅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凌霜已经看见坐在落地玻璃幕墙边的乔空笺……
以及刚刚走到乔空笺身边的若小小。
乔空笺也很意外若小小的到来。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唐雎他们呢？”
“到活动区去了。”
若小小看着乔空笺：“我想单独和你聊聊天。”
她的口气并不像是和乔空笺商量，更像是一种单方面的决定。
乔空笺感到意外，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其实对这一刻到来也有准备。
若小小坐在乔空笺对面，看着咖啡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其实，本来应该是我们两个单独坐在这里。没有别人，不是什么春游。我们就这样坐着，聊着，不管船去何方，就这样一直到老。”
乔空笺默然。
事实上，在几年前，他和若小小交往的时候，确实做过这样的梦。
两个人坐在船上，环游世界……
只不过，时过境迁，过去的始终都要过去。
只是未来，还没有到来。
“我听说了你的消息，从英国赶回来，本以为可以和你从头再来。”
“但你，在那个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我的存在。”
“我一次次的在暗中和凌霜比较，但最终，我只能放弃”
“我从不知道，放弃，原来是这么痛苦，让人彻夜难眠。每一次苏醒，都是泪流满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颓废。”
“我用工作麻醉自己，但这没用。”
若小小的目光闪烁：“我每天都盼望见到你，但又怕见到你。看见你让我感到平静，同样，看见你又让我感到心痛。”
“你知道忍受这种疼痛，要多大的努力？！”
乔空笺心中一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正说什么，在这个时候似乎都不合适。
突然有种异样感觉，乔空笺猛然扭头看着玻璃幕墙外，只看见人潮之中，似乎有凌霜的背影一闪即逝。
他心中大惊，站起来正要找凌霜说个清楚，若小小忽然问：“我就这样让你讨厌？”
肯定不是讨厌，不过……
若小小又说：“放心，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和你破镜重圆。我只想今天在这艘船上把过去的一切做个干脆利落的了断。免得这样含含混混，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要哭，也是为了过去而哭。哭完了，就舒服了。”
她看着乔空笺：“只是这一天，只陪我一天都不行？”
乔空笺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左右为难。
过了片刻，重新坐下来。
无论如何，若小小是他第一任女友，他也曾付出过真感情。对于若小小，他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若小小头埋在臂弯，同时紧紧抓着乔空笺的手腕：“就算是最后一次吧，至少让我和你能够多坐一会儿。”
乔空笺叹气：“你又是何必？”
若小小头微微摇动，在自己的臂弯中，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至少给我留下一份记忆，证明我们曾经爱过，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