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空笺一时好奇，轻轻地蹲在凌霜身边，侧耳倾听。
“空笺，别走……”
“别走！”
凌霜突然从梦中惊醒，睁眼看见乔空笺就在面前，长吁口气，拍了拍胸脯：“我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乔空笺笑：“是啊，做了一个我在里面的噩梦。”
这句话无非是“我原来是你噩梦的来源”？
凌霜的脸色却变得有些不自在，她搓了搓脸，问：“诗语集团现在怎么样？”
乔空笺看着凌霜：“最近你有些不太对，是不是太累了？”
凌霜勉强笑笑：“还好啦，等你忙完今天，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乔空笺的目光深邃：“你，是不是……”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再次从凌霜的眼中感受到畏缩，这让乔空笺的内心又有些烦躁。
为什么？
到了这种时候，凌霜怎么又开始畏缩了？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直起身体，乔空笺决定暂时不给凌霜加太大的压力，等到FOG的事情结束，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凌霜好好谈一谈。
看着乔空笺的背影，凌霜表情复杂。
爱的越深，伤的越深。在乔空笺身边越久，对乔空笺的伤害越大。
这一次，诗语集团遭受这么大打击，让凌霜彻底的相信，她会伤害乔空笺的这种想法并非空穴来风。
如果没有她，乔空笺一定会好好地，无论是若小小学姐还是杨诺尔，总有一个适合他。
他不会受伤，诗语集团也不会出现眼前的可怕局面。
一切，都是因为她来了，出现在乔空笺的身边，给乔空笺带来越来越大的伤害。
她知道自己要离开乔空笺，可她却始终下不定决心。
就算现在，也是一样。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看着乔空笺回到电脑旁，凌霜不断地在脑海中问着自己。
没有答案。
从几天前开始，到现在，她始终没有答案。
乔空笺抬头看着凌霜，同样看见了凌霜满脸的忧心忡忡。
“别担心。”
他忽然说，将凌霜从她自己的困境中惊醒：“我等待这一天，也很久了。”
凌霜有些不明白。
乔空笺说：“我不在国内已经整整三年，虽然诗语集团的发展良好，但是里面已经有很多沉渣泛滥。比如乔贤松和原来融莘科技的罗总，还包括徐超。”
凌霜点头。
乔空笺接着说：“虽然乔贤松这些人已经被清除出了集团，可是他们留下的那些底下的东西，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
“我原本就想着对集团上下进行一次清理，让集团的发展更加健康。”
“FOG的这次行动，只是让我的清理行动提前罢了。”
“至于诗语集团的损失，可能不少，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和这些损失相比，诗语集团在未来几年里能够健康发展，那才更有意义。”
乔空笺垂头看着电脑：“这些话，一直都在我心里藏着，你是第一个听见的人。”
凌霜惊讶：“阿姨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乔空笺笑：“她或许知道，我是说，只有你，听见了我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