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空笺放下刀具，轻轻转身，将凌霜搂在怀里。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
他低声说：“刚才，顾教授和我谈过，他问我是不是最近给你施加了太多的压力。”
“这个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对不起，凌霜，我在这方面反应实在迟钝，完全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只顾着我自己做些什么。”
“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你要承受多少压力和负担。”
“让你感到痛苦，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凌霜埋在乔空笺的怀里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还是啜泣。
只是啜泣声，平缓了很多。
更确切地说，她似乎在享受现在的时光。
在乔空笺怀中，温暖安全的时光。
乔空笺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柔的搂着凌霜，嗅着她发梢清香。
过了一会儿，凌霜猛然推开乔空笺，低头：“你这件围裙好多油……”
乔空笺笑：“这说明我经常做饭，身手不错。”
“油嘴滑舌。”
凌霜撇嘴：“你们不是九点多才散的吗？哪儿来的时间和顾教授谈话？”
乔空笺没有问凌霜怎么知道九点才散，就像刚才没有问凌霜究竟有什么事一样。
对于凌霜，他已经了解的越来越深了。
“我们八点就散了。”
“慕容冰还要赶着回去打理营地，地下牢狱那一块需要好好开发，有些特殊资源需要处理。唐雎他们跟着一起去了。”
乔空笺温和说着：“你去饭桌那里等着，刚好我今天也没怎么吃。”
凌霜嗯了一声，乖乖的走出厨房。
乔空笺看着凌霜的背影，嘴角一翘。
脑子里想着慕容冰晚上说的话。
“凌霜最近表现有些古怪，不过我今天也旁敲侧击过，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觉得，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的缘故？”
“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压力，当我乱说好了。”
“不过我觉得，最好不要天天把订婚放在嘴边。我不是很懂，但要是有人天天在我耳边说订婚，我估计我也受不了。”
那时凌寒在旁边还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耳边没人说订婚，估计你更受不了！”
把这些话音排开，再想想顾教授所说，乔空笺觉得自己找到了凌霜最近表现不对劲的答案。
确实，最近好像没有给凌霜松口气的时候，她一直处于高压下，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等六月吧……
乔空笺活动了一下肩膀。
六月所有的事情忙完，两个人的时间就会更加宽裕。那个时候也进过一段时间减压，凌霜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恐慌。
到时候，就能一起面对订婚了。
乔空笺手机响起，乔诗语打了第三遍电话过来：“凌霜回来没？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出去找找啊？”
乔空笺笑，对着客厅的凌霜：“凌霜，我妈打来的电话，你帮我接一下。”
凌霜哦了一声，又乖乖的从客厅走过来，拿走电话：“阿姨，我是凌霜。”
也不知道乔诗语在电话里和凌霜说了些什么，反正乔空笺把做好的饭菜端到客厅的时候，这个电话还没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