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雎在大楼外接到了杨轩他们。
“怎么样？”
满脸喜色的杨诺尔正要回答，却看见乔空笺一脸严肃。
“很差。”
乔空笺回答：“比想象的更糟糕！”
更糟糕？
杨诺尔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商业上有个“留有余地”的说法，可是乔空笺这种说法，未免也说的太过。
这还是刚才那个侃侃而谈，间接将李源赶出会议室的乔总吗？
唐雎却是一脸笑意：“我就知道会这样。”
杨诺尔低声说：“可是，我们刚才和瑞汉谈的不错。”
“那只是瑞汉。”
乔空笺回答。
看见杨诺尔一脸茫然，唐雎笑着解释：“无论瑞汉和你们谈的多好，那只代表瑞汉本人的意愿。无论如何，都要王权公司最后点头。”
“所以，瑞汉和你们说的越合拍，证明王权公司原来的想法和你们差距越大。”
“改变一个瑞汉的想法容易，可要改变王权公司的想法……”
唐雎微微摇头。
杨诺尔如梦初醒，扭头看着乔空笺：“那我们不是白来一趟？！”
乔空笺笑笑摇头。
白来一趟？
未必。
现在已经确信，王权公司对最终王者充满了盲目自信，所以无法接受任何改变。
既然他们无法接受改变，唯有让现实改变他们！
唐雎似乎看出了乔空笺想些什么，笑着问：“你这是又要丢下鱼饵了？”
乔空笺愣了一下，没过多久，就想出唐雎指的是什么。
他仔细琢磨片刻，坐上车：“回去再说。”
凌霜的电话总是及时响起，乔空笺刚坐上车没多久，就听见手机响动。
他拿出手机，看着窗外：“喂。”
“情况怎么样？”
“不好，应该说，很糟糕。”
乔空笺沉声说：“如果没有猜错，这次最终王者国内代理，可能要到影虎科技手上。”
“那你没事吧？”
“我？”
乔空笺沉吟片刻，摇头：“还好。”
如果影虎科技真的拿走了最终王者的代理，毫无疑问，乔空笺要和这款陪伴自己多年的游戏告别。
甚至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告别，固然难舍。
不过告别未必不是一个更好的开始。
凌霜鼓励：“那我们就可以好好地比赛了，用比赛证明一切。”
“嗯。”
乔空笺点头。
挂了电话，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对，用最好的比赛成绩，向曾经最好的自己告别。
在那之后，会是现在更好的自己！
唐雎侧头看了他一眼：“心里舒服了？”
乔空笺揉了揉眉头：“没有不舒服。”
唐雎淡然一笑：“行了，准备了这么久，忽然发现这种准备……”
眼角扫到了杨诺尔，唐雎转移话题：“你和顾教授说好了没有？回去以后，可就要去我们家了。”
乔空笺点头。
“你说，光是我们三个人去呢？还是我们这一群人都去？”
看着这个时候居然有些扭捏的唐雎，乔空笺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一起去，说不定效果更好。”
唐雎想了想，点头：“行，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