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洗手间，回到咖啡馆。
乔空笺站起来：“阿姨，凌霜，你们还想去哪儿？”
刘莹笑着摇头：“跑累了，哪儿都不去，我现在想回家休息一下。”
“那我送你。”
“不用，我出门叫个出租就行了。凌霜还不算累，你们再玩会儿。”
凌霜愁眉苦脸：“我也累了。”
刘莹只当没听见，转身出了咖啡馆，招手拦车。
乔空笺看着凌霜：“去哪儿？”
凌霜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乔空笺：“要是你没地方去，陪我去个地方。”
不分言说，将凌霜带上汽车。
车辆犹如巡洋舰一般，在城市中游曳，静静的划过道路，玻璃窗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和热浪，让车中静谧清凉。
凌霜有些迷茫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问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我发现，我们两个人真正认识是从车上开始。”
乔空笺笑笑。
第一带上凌霜，还是她陪着慕容冰去龙海集团分公司求职。那次求职没有任何结果，不过现在想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凌霜想了下，忽然回头：“那天我去诗语集团面试，你突然出现，是因为我在那儿吗？”
乔空笺摇头。
“我只是想要检查一下人事部的工作，没想到你应聘。”
凌霜有些失望。
乔空笺笑笑：“不过现在想想，我们真是命中注定一样。我过去，看到了你，肖秘书告诉了我妈，然后才有后面的一切。”
“如果我没有去，现在也不会这样。”
“只能说，我们两个这样在一起，是必然的，也是奇迹。”
凌霜缩了缩身体，“嗯”了一声。
“冷？”
乔空笺关切的问。
“不冷，就是觉得，到现在为止，还是和做梦一样。有点害怕，怕梦醒过来。”
乔空笺笑笑。
车辆经过集团总部，经过当初的公园，经过训练基地，经过大学……
整整一个下午，车子都在路上静静奔驰。
“你说要去个地方，怎么还没到？”
乔空笺：“这就是我要带你去的地方。”
“这里，天海，就是我要和你在一起的地方。”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让这个城市为我们作证。”
凌霜再次“嗯”了一声，忽然说：“我有点困。”
乔空笺柔声：“那你睡吧。”
调高了空调，看着前方，忽然想起也是几个月前，同样是他开车，凌霜在车上睡着。
说是轮回也罢，说是命运也罢，这种感觉还真的不错。
手机忽然响起。
是乔诗语打来的。
“凌霜呢？”
“在我旁边，睡着了。”
“睡着了？怎么这么辛苦？”
乔空笺苦笑，凌霜为什么这么辛苦，他也不清楚。
不过估计多少和订婚有关，说不定因为心情太紧张，所以睡不好，结果到了车上，终于撑不住了。
“还想着她要是有空的话，过来试一下礼服。”
乔空笺侧头看了凌霜一眼：“让她先睡吧。”
挂了电话，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继续开着车，平静的在城市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