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若龙的背影即将在门口那里消失，李源只想要扑上去，想要用力敲打玻璃窗，但是这个动作没能如愿。
实际上，现在的他已经畏惧到了极点，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别说扑上去，就连站起来，都变得无比困难。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躁狂。或许是因为李若龙的不信任？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让他连连挫败？又或许是因为乔空笺？！
相对于已经穷途末路的李源，乔空笺自我感觉也没好多少。
下午和唐雎喝酒也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到了晚上，不知道为什么连小区那边都不敢回。
总有种见面会非常尴尬的感觉。
坐在酒店的房间里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凌霜的电话。
“喂……”
凌霜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声音听起来很沉静，感觉不到什么波动。
乔空笺急忙问：“你还好吧？”
“嗯，还好，你呢？”
“我……”
乔空笺欲言又止，想了想说：“有空的话，想约你见个面。”
“明天下午吧，刚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凌霜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沉稳的让乔空笺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线不详的预兆。
凌霜，这是想要说些什么？！
乔空笺忽然发现，除了自己的老妈，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这么忐忑过。就算当年和若小小在一起，都不曾如此。
是因为什么？
他忽然笑笑。
若是不曾认真去爱，又怎么会为爱忐忑？
仰面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屋顶，乔空笺开始想着明天下午，见了面究竟要说些什么。
……
还是熟悉的咖啡馆，还是熟悉的座位。
乔空笺来得很早，刚过中午，就已经坐在这里。
今天的他刻意收拾了一下自己。
其实以他的外貌，就算休闲穿戴，依旧很引人注目。
这一次虽然没有西装革履，但是身上那种“舍我取谁”的气势依旧满满。外面几个女生看见，都差点撞到了什么。
听见门响，抬头看见凌霜进来，乔空笺首先去看的，是凌霜的手掌。
那枚订婚戒指还带在凌霜的手上。
还好还好……
乔空笺暗中松了口气。
凌霜看见乔空笺坐在老位置上，微微一笑，走了过来。
“等很久了吗？”
乔空笺摇头：“还好，呃，关于昨天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凌霜点头：“嗯，好啊。”
好啊？
乔空笺总觉得凌霜说这句话的口气不那么对头，更像是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以前见到的凌霜，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隐约中，乔空笺发现凌霜好像一夜之间成长了很多，和他所认识的凌霜有了很大的不同。
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
虽然昨天看上去凌霜没有受到伤害，那或许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凌霜，或许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想到这里，乔空笺顿时心痛起来。
“先说一声对不起，我没有预料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如果……”
他伸手出去，拉着凌霜的手：“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有点晚，不过我从没想过让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