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太医。”木琴将齐安扶到床上躺着后,忙唤人请太医,可所有人却不得出去,一群人在宫中没办法。没一会儿,齐安从床上起来,木琴忙冲过去,将齐安按下去:“娘娘,快些躺下。”齐安躺了回去,心口现在也不痛了,“青花,让钟贵妃去找小李子,让他想办法请杜神医过来。”齐安躺在床上,如今已经缓了过来,木琴拿着手绢在一旁给萧梦安擦额头细细的汗珠,青花推门进来,看着齐安的嘴唇有些干裂,忙去倒我水,先细细的沾湿齐安的嘴,然后木琴将齐安扶起,给他喝水。
“娘娘好些了吗?”齐安躺下,微微皱着眉。
“你们有会医术的吗?”齐安闭着眼问道。
青花摇摇头,答到:“回娘娘,没有。”
“下去吧,本宫想休息一会儿。”齐安将手放入锦被中,门被人关上,将眼睛睁开来,看着头顶华丽的装饰,中毒而死?梦中是自己主动服的,为何今日胸口这么痛,好不正常。齐安将手放到心口处,咚咚咚的声音有力的跳动着,齐安挽起笑容,忽然她觉得活着是真的很好。
“转移陛下?”秦添收到消息,转身看了看躺在身后的井右宽,走过去坐下,“吴花果让你回去崆城。”
“朕都成这样了,怎么回去?”井右宽无所谓的耸肩。
“明日狼月就要过来了,您将杜神医也带过去。”
“没得选择?”井右宽看着秦添,心中虽然想留下,但是知道如今受了伤,三个国家对峙,情况也不怎么理想,只好答应。
几乎是一日之间,三个国家中流言四起,井右宽伤重要害的消息传遍三国,众人纷纷猜测消息的准确性,却是在当晚,井右宽和杜抉倩被悄悄送到外围的军中,第二日被接回了边城,吴花果在这里等着人,见两人都没有生命危险才喘了口气,他让人把杜抉倩送到房中,自己一个人留下,“陛下,亲征的感觉如何啊?”
“吃力,排兵布阵十分麻烦。”
“你就没有询问过秦添他们的情况?”
“问了,没想到齐国去的这么快。”
“所谓吃一蟹长一智,陛下,下次就请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吴花果从椅子上站起,“陛下还请好好修养,明日与臣一同批阅信件。”
“好。”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齐安还是没有解禁,钟明绣的信件在十几夜后的黎明来到了井右宽的桌上,井右宽看着署名,多久没有读到钟明绣的信了,他拆开,面露男色。
“陛下,怎么了?”吴花果放下手中的信,看着井右宽吃了一脸吃屎的表情。
“吴花果,前几日你去看了杜抉倩,她好些了吗?”
“好多了。”
“齐安病了,井又风不准她请太医。”
“病了?怎么回事?舒青没有照顾好他吗?”井右宽坐起来,“信中还有说什么吗?”
“信中提到杜神医。”
“杜抉倩?”井右宽想了想,点点头,“等杜抉倩伤养好了送到舒青府中,让他想办法把人插进去。朕在写一封信给萧梦安。”
齐安?姬皇宫?杜抉倩躺在床上,母亲说入宫门深似海,这我也得入宫?做何?杜抉倩很是纠结,却全然忘了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人,不受任何人管束。
“大姐答应了吗?”萧梦安拿着信,信中的内容让她有些难以置信。秦添点点头,道:“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哎~~我那几个丫头大姐用的挺顺心的,这次就让她们保护她,我才放心,这封信你一并送去,她们会懂的。”
“好。”秦添拿着信走出门,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他轻轻摸着萧梦安的头,“今晚切记小心,我与外边已经通了信。”
“嗯。”萧梦安起身,将挂在一旁的护甲穿上,复又坐在还暖和着的凳子上,“你也小心着,我很快就会来。”
“我信你。”秦添浅笑着,曾经年少的岁月不在逍遥,换来的沙场真男人。
“外边天气如何?”
“晴天。”
“是个好日子啊。”萧梦安看着秦添,起身抱住他,“我一定会来的,无论如何。”
“我说了我会信你的,我会活到最后等着你来。”
“你比我腻害多了。”
“哈哈,我该走了,你也该准备了,水路迢迢,说不准何时会到。”
“你不是说不出三日吗?”
“是,可是我害怕。”
“怕什么,听着,三日后无论什么,一定要挺住。”
“好。”秦添松开萧梦安,转身掀开门帘直接出去。
大漠怜人风微凉,绿洲怜人树微动。黄沙入眼不知路,丛林迷眼不见路。树影微动,人影斑驳,刀剑在树影下来回动着,萧梦安站在船边的岸上,一个一个的看着上船,护甲来回擦动的声音此起彼伏,神情严肃的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扯起笑脸,讲着小笑话,一船的人笑着,船也跟着东晃西晃。
萧梦安踏着船沿去到了最前方的船上,此时此刻齐尤温还沉浸在井右宽快去世的消息中,西门予呈上的信件中是柳承期的亲笔,外也在传井右宽的消息,虽都是半真半假,可凑合在一起可信度哗的一下增加,假的也成了真的,于是没有人会顾及睡城外河道上前行的萧梦安。
“将军,马上就快到了。”
“我看着呢!”萧梦安看见不远处的岸边齐整的码着军帐,风平浪静,萧梦安将头撇向他处,这里没有适合的地方扎帐,正好他们也没带,丛林处处都可以隐藏,萧梦安下令让人上山去寻找,如若可行绘一副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