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隐痕同林沧芋的婚礼如期而至,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颜府内外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一眼望去都是红艳艳的颜色,艳丽而又不俗。
婚礼尚未开始,颜若眠和邵逸寒便一同而来。
林沧芋的花轿至颜府也并非一帆风顺,幸好……
从身披嫁衣的那一刻,林沧芋整个人都是迷茫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要出嫁了,要嫁的还是颜隐痕,那个她心爱的人。
花轿内,红盖头下的林沧芋脸上尽是紧张之色,手指不安地绞着衣摆,原本平整无暇的嫁衣就被她这么弄皱了。
颜隐痕穿着喜服,在轿子的前方,骑在马上,耳畔尽是喜乐之声,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面无表情,眼底带着一丝漠然。
林府到颜府的一路都风平浪静,直到……
颜隐痕在人群中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头为之一震,神情复杂,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婚礼的队伍依旧在前进,喜乐之声不绝于耳,然而,颜隐痕彻底没了心思,脑海中全是那惊鸿一瞥的熟悉身影,顿时心烦意乱。
到了颜府正门外,花轿停了,颜隐痕踢了踢轿门,身穿红嫁衣的林沧芋从花轿中走了出来 ,同他一起走进颜府。
那是多么和谐的画面呐。
婚礼的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林沧芋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难受,红盖头下的脸色难看,若不是脸上的妆容,此刻她的脸上定然是苍白如纸。
好几次她都险些昏过去,只是她硬撑着,想着今日便是她和颜隐痕的大喜之日,绝对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忍忍就好了。
“礼成!送入洞房!”喜娘高亢的声音响起,林沧芋清醒了几分,唇角上扬,欢喜地笑了。
痕哥哥,我嫁给你了,我终于嫁给你了!真好。
喜娘领着她步入洞房的时候,林沧芋猛的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了。
离她最近的颜隐痕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臂,扶住了她,低声询问:“可有事?”
林沧芋心头猛跳,紧张极了,强打起精神,站得笔直,用力地摇了摇头。
确定她没事,颜隐痕这才放开她。
然而,还没走几步,伴随着喜娘的尖叫声,林沧芋直直的向后栽倒。
在场之人的注意力皆被吸引了过去,惊疑不定。
颜若眠眸光微闪,柳眉微蹙。
果然,这场婚礼不会那么顺利的完成。
喜娘正要扶起倒地,失去意识的林沧芋,颜若眠就已在众人之前快步走过去,干脆利落地掀了林沧芋的盖头,紧接着连点了她几大穴位。
映入眼帘的是林沧芋不佳的气色与泛紫的唇色,颜若眠伸出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十分微弱。
这一看就是中毒的模样。
颜隐痕紧随其后,扶着林沧芋,眸底有着两三点担忧,“眠儿,她怎么了?”
“不清楚。”看了眼颜隐痕,颜若眠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认真道:“阿朝,帮个忙。”
“明白。”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萧弋朝就知道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前来参加这婚礼的无关紧要之人没什么必要留在这里,不用人说,他们都很有眼色的拜别,提前离开了。
手指搭在林沧芋的手腕脉搏处,萧弋朝眉头紧锁,神情凝重,“气息不稳,脉象紊乱,是中毒无疑,且中毒已深。”
“什么毒?”颜若眠眸光一凛。
偏偏是在今日,会不会太巧了些。
“还不确定,我先给她开一副药缓解。”萧弋朝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即道,“把她换下的嫁衣拿来 ,立刻!”
很快,下人就拿来了嫁衣给萧弋朝。
萧弋朝捻起那件嫁衣的一角,嗅了嗅,露出恍然的神情,神情凝重,“这件嫁衣被用醉心花浸泡过,携带着一股微妙的淡淡幽香。”
(前文的醉心和这里出现的醉心花不是同一种东西。)
此言一出,颜隐痕,颜若眠,邵逸寒等人皆是惊疑万分。
“这本不致命,林小姐所用的熏香恰好与之相冲,很大程度的激发了毒性。”萧弋朝接下来所说的更是令人震惊。
嫁衣被用醉心花浸泡过,用的熏香有恰好与之相冲,激发毒性,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
“先保住她的命,其他的再说。”颜若眠比颜隐痕更当机立断,不待他说话就已知下一步该如何如何。
“好,颜兄可同意?”怎么说林沧芋都已是颜隐痕的妻子,萧弋朝怎么说都得问一句。
“眠儿相信你,我便信。”颜隐痕一句话就表明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