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星寒承认,柳如画生的很美,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绝色佳人,连她都忍不住有些艳羡。
虽然那时的她还曾不喜欢他,可是在看到他用那种难以描述的深邃目光望着柳如画时,木星寒还是不高兴了。
她从未否认过,她嫉妒柳如画。
只要和柳如画遇到,战天祈的视线总能轻而易举的被她吸引,好像眼里除了她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想想也是,这两个人对彼此而言是那样的浓墨重彩,而她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他漫漫人生路中驻足停留片刻的过客罢了。
有时候木星寒就是看得太清楚了,连给自己失望的余地都不给。
可能正是那份理智吧,进退有度,表面永远都保持着那一贯的风轻云淡,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真正的让她放在心底。
可能也正是那一点,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越走越近,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他们自己。
太阳从东方的地平面尽头缓缓升起,照亮了整个世界,照亮了整个BJ,照亮了木星寒眼前的一方世界。
日升日落,总是美得让人心醉。
日光照在木星寒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显得有些孤独,寂寥……
木星寒不会知道,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的不远处……
大清早的,徐梦白就开始给木星寒电话轰炸,然而下了飞机之后,木星寒就把手机开了静音,愣是好半天没发现。
出神了许久,发现屏幕上跳出来的四十多个未接来电,正想解锁手机,打回去,徐梦白的电话便又打来了。
“星寒,不是说昨天回的吗,你人呢!怎么也不和我联系!有没有良心啊!”电话一接通,徐梦白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特别特别气愤,叫人隔着手机都觉得耳膜嗡嗡作响。
“给我说句话行不。”木星寒早就对此习以为常,哑然失笑,直到那边安静了下来,她才缓缓开口,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昨天航班延误,太晚了不想吵到你。”
徐梦白难得没有怼她,沉默了。
她知道,徐梦白和贺御景在一起了,同居了,她知道不该打搅了他们。
那时候他们可没少因为她而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她不敢保证,现在不会。
“那你在哪?”徐梦白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地闷声道。
“立交桥,BJ立交桥。”木星寒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我去找你。”徐梦白撂下这句话就挂断电话。
木星寒笑了笑,也没打算动了,就乖乖坐在那等着她来了。
拎了包就要出门的徐梦白瞥到旁边的贺御景,见他也望来,脸色变了变,垂眸。
“陪你一起。”贺御景走来,简洁的说了一句,有些冷淡。
“嗯。”徐梦白点了点头,应了声。
BJ立交桥上,徐梦白远远的就看到了倚着行李箱,孤单一个人木星寒,激动的跑过去,给她来了个熊抱,“星寒,你丫的怎么才回来呀。”
木星寒脚下发虚,在这站了几个小时,突然被徐梦白没形象的冲来抱住了,踉跄了几下,没站稳,啪的一下两人都摔地上去了。
绕是这样徐梦白都没撒手,抱着她低低的抽泣着。
“怎么了?”木星寒哪还管丢不丢人,揉着她的脑袋,视线在她和贺御景身上流连,看这样子,他们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的问题自然是没有得到回应,好一会儿,徐梦白才调整好情绪,眼眶红红的。
无奈的看着黏在她身上的徐梦白,木星寒瘪了瘪嘴,装出比她还要可怜兮兮的样子,“梦白,我饿……”
吐了吐舌头,徐梦白把木星寒拉了起来,特别豪气地说:“走,姐们请客。”
“走。”和徐梦白,木星寒就不带客气的,一手挽着徐梦白,一手拖着行李箱,上了贺御景的车。
贺御景自始至终都是不待见木星寒的,全程一语不发,偶尔会看两眼黏着她不肯放手的徐梦白,眼底有什么闪过。
上了车,木星寒脸色就开始有点差,脑袋有点晕,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