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森财阀军的最高统帅任命,不得不说在外人看来比小说更加魔幻。
可实际上,他确实是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西尔.摩森的最优选择。
时间回到了6月14日,战争一始。詹姆斯.摩森早已重病不起,疑似中毒症状。
摩森财阀最高委员会立刻就意识到,刺杀詹姆斯.摩森也是政变的重要环节,这场针对摩森财阀的袭击策划已久。
非常时刻,摩森财阀最高委员会紧急任命先前对萨阀有过前瞻性预判的参谋总长马西尔.摩森出任战时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同时暂代阀主职责。
马西尔.摩森上任一始,就要直面扑向华盛顿而来的叛军足足十五个军团,而叛军的主帅正是鼎鼎大名的北非之虎弗拉米尔.卡扎菲。
马西尔.摩森的当务之急,就是要选出一个能指挥全军的将领。他本想亲自挂帅,但目前敌人对于摩森财阀的打击不止于军事上,他必须坐镇华盛顿统御全局。
所以,马西尔.摩森需要一个最合适的军事统帅。
联席会议上,有人建议从那些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军团指挥官中提拔。另一些人则提议重新启用已经退役的上将。
面对这些建议,马西尔.摩森均予以反驳:
对于提拔军团长担任总司令,他认为这些军团长虽然经验丰富,但他们的经验只局限于军团指挥,对于指挥十多个军团的战争总指挥官,军团指挥经验毫无用处,并且军团思维的狭隘性会阻碍集团作战的全局判断。
对于重新启用已经退役的上将来担任全局指挥,马西尔认为虽然那些人指挥全局有足够的威望,但他们在位时财阀也没有爆发过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所以这些老将的作战经验并不能为眼下的战争带来什么帮助。
但老将的劣势却非常的明显:退出现役太久,难以接受新事物,难以很快熟悉新装备与现代最新战争思维方式,他们也难以保持良好状态,无法做到快速应变。
对于由谁来出任陆军总指挥的问题,马西尔宣布休会两小时,由自己独断决定最终人选。
而在这两小时里,他找到了自己的幕僚,高级参谋佐官阿姆斯特朗上校:
“你现在就帮我分析下,这场仗你会怎么打?”
阿姆斯特朗本以为这只是马西尔总参谋长和以前一样,问自己拿一个方案作为参考意见。所以他也如以往一样,以一丝不苟的态度回答上级:
“之前已经有一种想法,请您给我一个小时时间,再做一次推演复盘。”
“好的。”
马西尔其实很满意阿姆斯特朗的回答,这种在紧迫中的谨慎才是一个优秀指挥官该有的品质,所以马西尔也就耐心的多等了这一小时。
一小时的时间,阿姆斯特朗一分钟也没浪费,也一贯的准时。
当他把作战计划交给了马西尔,马西尔以其专业的眼光审视了一遍。
很多独特的见解令马西尔都眼前一亮,马西尔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无误,抬头望着阿姆斯特朗:
“你认为单凭目前的摩森财阀的现役军事力量是打不败叛军的?”
阿姆斯特朗点了点头:
“是的,以目前的现役兵力确实无法击败叛军的,但我有把握把这场战争拖下去。只要这场战争拖下去,叛军必败!”
马西尔很满意这份报告,也很满意阿姆斯特朗的回答,马西尔询问的对象不止阿姆斯特朗一人,相比于其他军事参谋,要么是夸夸其谈的速胜战术,要么逃跑主义的悲观情绪,阿姆斯特朗务实的作战方式且抵抗到底的决心,正合马西尔.摩森的心意。
所以,马西尔.摩森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把阿姆斯特朗拖进了大会议室,并取消了休会:
“现在我以最高参谋部联席会议主席的身份,代表摩森财阀最高军事指挥部下达任命,任命原参谋部高级参谋佐官阿姆斯特朗上校为摩森财阀战时陆军总司令,财阀授予临时联邦中将军衔。”
任命完成后,马西尔看着有些不可置信的众人,对着更加不可置信的阿姆斯特朗说:
“非常遗憾,无论你是否乐意,这都是一份无法拒绝的使命。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只要财阀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在这里告诉大家,我选择你的理由!”
看到这样的情况阿姆斯特朗确实也无法推辞,所以也就不再扭捏,直接走到前台,就开始了一场没有准备的就职演说:
“我知道你们对于我这个临时陆军总司令肯定有很多疑惑,实话说就在刚才之前,我对于出任这样的要职也一样疑惑,但仔细一想就明白了马西尔主席的用意。
“虽然我自认为不是完美的人选,但在当下应该比别的任何人更适合这个职务,在此保家卫阀的非常时刻,我就不能推辞。
“今天之前,我想这个桌子上绝大多数人都没听过我阿姆斯特朗的名字,相信我们的对手弗拉米尔.卡扎菲就更没有听说过了。无论他怎么查,可能查到无数个比我出名的阿姆斯特朗,却依旧找不到关于我的有效资料。
“可在座每一个人都应该和我一样,对于北非之虎的名头如雷贯耳。他的履历,他的作战方式,甚至于他走路时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我们这里有份无比详尽的资料。
“战争就是在相互计算,寻找对手的漏洞而有针对的行动。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能够根据他的资料一直算计他,而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只能从头开始了解我。我了解他,他却不了解我,这将是我第一个胜利。
“叛军兵多,我们的兵少,但从来没有人说兵多的就一定赢,兵少的注定会输。弗拉米尔.卡扎菲的名声是建立在其出任军团长的功勋上,对于一个军团长来说,其实也没有指挥方面军的经验,但却有指挥军团的坏习惯。
“对于卡扎菲来说,超过一个军团的士兵,每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麻烦,他现在已经多了一万多个麻烦,此刻肯定焦头烂额。
“而对我来说,部队则多多益善。或许有人听后会嗤之以鼻,认为我在纸上谈兵。可对于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我们在坐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只出现在书里,细节也全都在在纸上,恰巧我认真研习过这方面的全局作战理论。
“现在我们将要面对的战争,恰是敌我双方都没经历过的规模。即便我这个能在纸上谈兵的人都不能保证一定胜利,何况卡扎菲这个只是个养成了小军团指挥坏习惯的军团长呢?这将是我第二个胜利。
“叛军一开始就用了错误的方式,以一个地方财阀,断然攻打联邦政府,失去了大义的名分。他们的士兵心中都有疑惑,一旦遭遇挫折注定士气会低落。而我们摩森军将冠以联邦军的名号,以天下的力量打一个叛逆的地方财阀。我们每一个士兵都在捍卫联邦制度,保家卫阀,士气高涨。这将是我第三个胜利。
“叛军一开始就选错了对手,虽然他们自以为军力强大,但在强大的摩森财阀面前,区区四万多台战争装甲步兵,不过是我们三年的出口量而已。这还是在没有征用民间生产线的情况下。
“即使是暮与列夫塔克这样的一流财阀,在军事生产力上比起我们摩森也是望尘莫及的,更何况叛军不过是萨拉丁、海伦芬这些二三流财阀而已。
“所以叛军无论从军力和财力上,选择与我们摩森财阀为敌,简直睡扁了他们的头,要是在厕所被我预见,一定把他们的脑袋塞进马桶里。以卵击石,这将是我第四个胜利。
“叛军的对手不仅是我们摩森财阀,也包括了身在京畿的暮阀、南阀这些一流财阀。换而言之,他们的对手是财阀世界。
“与这个世界比起来,叛军的实力过于渺小。所以他们选择了一种取巧的突袭手段,妄图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我们能熬过这个艰难的时刻,叛军也就会无可奈何。
“时间永远对强大的一方有利,而我们恰巧是更强的一方。所以我们只要立于不败之地,把时间拖下去,等待着敌人败着自显,以逸待劳,这将是我第五个胜利。
“我军有这五个胜利,叛军就有对应的五个失败,优势自然也在我们的一方了。我将合理利用这五个胜利,去兑现叛军的五个失败,所以请以我为主将,摩森必胜,叛军必败!”
这番演说结束,马西尔.摩森第一个站起鼓掌,然后联席会议全体起身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