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韩国

清晨时分,大河之上烟雨朦胧,一小船模样的器物随波摇曳,器物前端刻有【婴舟】二字,若是鬼家护法燕云在这里恐怕一定会惊呆他,鬼冥令竟然被人刻上了【婴舟】二字,婴舟在水上漂了数日有余,支流合聚再合聚,纵使婴舟与剑家剑魄令此时正生出源源不断的灵气滋养着舟中婴儿,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吼”

江河深处,一只成了精的大龟睁开了它石化的眼皮,沉睡百年,宝气使其苏醒,巨大的眸子里闪过兴奋之色,大龟晃动身体搅起江河幽黑的水面形成一股巨大漩涡。

婴舟被漩涡牵引,也多亏了婴舟不凡,才能抵住这巨龟恶兽兴风作浪。

巨龟见婴舟竟能抵住自己的水浪不怒反喜,巨大的身体极速上浮到水面,恶龟兽首之上长有双角,头上皮质呈红黑色,模样狰狞异常。

“吼”

恶龟嘶吼惊得四方江域水族皆是亡命逃跑,明显这只恶龟不但贪心还很小气,紧接着恶龟张开血口作势便要吞掉婴舟。

“定”

刹那,万物静止,原本恶龟踏着江水巨口大张,一排排利齿迎着月光,婴舟近在咫尺,现在血口却怎么也咬合不下,江河的水浪仿佛冻结一般,原本的四溅的水花也静止了,有的鱼儿也被定住了。

“哞~”一头毛色金光闪闪的老牛踏江而来,牛背上坐有一个男人,不,应该是趴着一男人,男人中年模样,留着羊角胡,黑脸的下巴上长着一个大黑痣,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这人丑是丑了些,谁看到都会觉得他不太配趴在那头金光烁烁的神牛背上。

“哎吆我说牛哥,师傅他老人家让你送我来的,你还不愿意驮我,这一路颠簸的道爷我屁股生疼,等回去非把你牛圈里的那几头母牛统统给你牵走。”

周遭方圆几里全部静止,唯有这一人一牛斗着气。

丑道人骑牛行至近前,一看到婴舟中的婴儿,道人心中顿时大喜,转身对着那老牛一脸肃容道:“你看这孩子生的够丑的啊!跟道爷我当年出生时候的异相有的一拼,你看看你看看,丑的这般的有底气,唉,与道爷我一般同是生了一张遭上天妒忌的绝世容颜啊。”这丑道人用手左右轻轻转着婴儿的小脸一板正经的对老牛说到。

老牛鼻子哼哧了两声,牛尾巴摇打了两下,后蹄子作势就要踢那丑道人。

“哎哎,牛哥牛哥,别别别,咱先办正事,办正事要紧”丑道人可不是这老牛的对手,不然这一路怎么还会受这么大气。

丑道人从婴舟内拿起剑魄令随意的看了看,又拿着剑魄令敲了敲婴舟边缘,他听着脆响眼中却是充满了鄙视,这剑家鬼家的至宝显然入不了他的贵眼。

不过稍后丑道人倒也是一脸正色,只见其掌中一翻便多出了一枚细细的戒指,先是把剑魄令随意的丢进了戒指空间,然后匆匆把戒指戴在了孩子手上,戒指神奇能随意大小,做完这些,接着丑道人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一粒绿色种子,丑道人神情严肃,额头都有了些许汗珠,由此可见他对这绿色的种子的珍视程度,丑道人抱起半大的婴儿然后轻轻将绿色种子放到了其左胸上,呼的一声,那绿色种子在接触婴儿皮肤的刹那爆出了耀眼光芒,光芒渐渐收敛,种子破壳,伸出根须扎进了这婴儿的胸膛,一株纤细的绿草泛着荧光竟然带着婴儿漂浮到了半空,婴儿睁着好奇的眼睛,手脚在空中扑闪着,绿草左右摇曳几下便隐没进了婴儿胸膛。

“哞~”老牛看着这幕,便感慨的叫出了声。

“牛哥,羡慕了吧?!我也是嫉妒的紧呀!”丑道人在一旁捋着胡子摇着头道。

丑道人接住婴儿又把他放进了婴舟里面,把婴舟简单收拾了下,心中总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送一份机缘给这个孩子,不然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小气,接着他左右看了下,奈何身无长物啊!无意间抬头丑道人便看到先前被其定住的那头恶龟,顿时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巨龟身体被定住不能动弹分毫,只是眼珠看着丑道人那一丝邪性的笑容,心肝便顿时提到嗓子眼,这丑道人的笑让它身心俱寒呀!

“呼”

丑道人与老牛的身影原地消失,江河又恢复了原样,鱼儿依旧围着婴舟无忧无虑的畅游向远方,只是现在飘荡的婴舟尾部却有着一根细细的黑色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则绑着一只巴掌大小乌龟,这黑褐色的小龟表情丰富,现在哭的那可是有模有样的。

十年后——

真的好是眨眼的功夫——

轻风拂过广阔而浩大的皇殿广场,把古朴的砖屑吹散开来。晨曦和煦的阳光,淡淡的贴在大地之上。从广场蔓延四周,恢宏的广场巨门雄然而立,嵌在厚重的堡楼里,就如同帝国的防御一样,坚不可摧。两旁甲胄遍及全身的卫兵,手持钢戈左右对立,挺拔而有力的身躯诠释着军人的强势。红缨飘飞的钢盔下是一张张刀锋般的脸庞,使之不怒自威。一路的甲卫,自南至北。直至韩国大殿。

“那依照辉老将军您的意思,我们干脆不如现在就都回府洗个脚睡觉得了,韩蜀边境再怎么冲突反正也冲突不到你辉家,这还议个什么劲,当真是将帅铮铮骨,匹夫悠悠然”

一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在韩国议政厅内指着一须发皆白的老将军的鼻子嚷嚷着。

书生打扮的这人是韩国的丞相名叫刘习,而他面前的这位老将军便是韩国大将辉老将军。

辉城老将军面对这后辈刘习的指责,那个气是不打一处来呀!这位在韩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将军双眼瞪得跟个铜铃似得,他瞅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后生在自己面前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心中那是一个悔啊!老将军心中一遍遍的默念“自己提拔的,自己提拔的……”然后也默默的把按在剑柄上的右手缓缓移到胸前,接着老将军就从胸前甲胄里抽出来了一张手帕,手抖着擦了擦脸上被刘习喷的吐沫星子。

后面一群武将看着眼前手抖个不停的辉老将军,一个个也是用袖子抹着脑门的汗,他们怕呀!怕老将军一个控制不住,真当场斩了丞相刘习。

这群老部将在战场上那可是从没见过辉老将军手抖过呀!无论敌方姓谁名谁,任你敌寡敌众,亦或是手中抡的神兵重若几何,俱往矣老将军可从没手抖过一分。

再看辉老将军那手帕材质上乘,白白净净,唯有一角上用寥寥几针黑线绣着一个“忍”字,这得是多大忍耐力才能如此。

眼睁睁辉城老将军快要被活活气死在这朝堂之上,文臣那一列最拔尖处坐着的一老臣忙用手中羽扇敲了两下椅子扶手,朝着对面身处高位的韩王一通挤眉弄眼。

韩王坐在主位,双手轻抚着他那圆鼓鼓的肚子,目小而聚光,看着对面亚父的眼色,那意思他哪里还不明白。

“嗯哼,那个,两位爱卿,两位爱卿,退一步海阔天空呀!”韩王发话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呀!”群臣皆喊,这是他们与韩王日积月累的默契。

原来,一年前在韩国西北边境沙塞城外围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势力,有商队暗中发现其踪迹担心是匪患便上报给了沙塞城,起初官方也怀疑只是寻常的匪患,毕竟边陲之地匪患本就猖獗,城主府按照流程派出精锐前往调查,可是,接下来调查的结果却让城主府大怒,外派的三拨调查小队总计五十多名阶位高手全部暴死,随即城主府下达了正式剿匪令,同时还在沙塞城佣兵家分行挂了任务。

像沙塞城这种地处两国交界且又规模巨大的城市是很受佣兵家欢迎的,因为这里不但活多而且利润还比一般城市要高上不少,当然风险自然也是成正比的。

城主府本想着双管齐下,对待这拨嚣张至极的匪患已经算是超规格了。

谁成想时间还没过去多久,这股神秘势力不但没有任何收敛反而更加猖狂,先是春秋商行在往沙塞城分行押运的韩氏重宝被劫,接着又是城主府家的三公子被一箭钉死在了城楼之上,这两件事可是不得了,春秋商行那可是东方大陆排名第二的大商行,货物被劫几十年间这还是头一次,于是财大气粗的春秋商行拿出百万灵石悬赏追杀劫匪,甚至还动用关系请动相家的高手,天上地下都翻了个遍,可愣是没找到丝毫线索,而城主府也是愤怒,直接出动了大半个城的兵力,这可是国家机器的力量,城主韩威那是韩国正统皇室,死的又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纵使整个沙塞城的人都私下在为韩威这个小儿子的死亡普天同庆,可也使的整个沙塞城风声鹤唳起来,但这一年来这股神秘势力在面对多方围剿之下,依旧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而且总是一击便退滑溜的很。

沙塞城茂野草原上——

在一片荒枯的杂草间,有着两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一头沙鳞兽,而在沙鳞兽四周是一匹匹低着头咬着牙的草原狼。

沙鳞兽,在沙塞城这种戈壁之地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异兽,但对于眼下这些普通的草原狼来说,它无疑是无比的强大。

正由于异兽的强大,所以躲在草丛里的两个猎人在猎杀魔兽时往往会与一些普通的猛兽联手。

当然这些普通的猛兽,必须要有不一般的血性,就如眼前的这些草原狼。

“吼”

“吼”

沙鳞兽张开它那满是粘液的大口,嘶吼了两声,口气中掺杂着砂砾,浑身鳞片也在晃动间,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声音。

腥臭的气息使得狼群也是倍感压力。

而在那片枯草中窥探的两个人,现在也悄悄的把剑从剑鞘中拔出,同时给弩也装好了箭矢。

“吼”

“吼”

僵持中沙鳞兽终于受不了被普通草原狼这样给围着的憋屈,摇晃着肥大的身躯率先冲了上去。

草原狼也都保持着它们的队列迎面冲了上去。

“老二,放箭!。”

一道呼喊响起,只见那躲在荒草中的两道身影此刻已从掩体后面高高的跃起,令人惊讶的这两个人竟然只是看上去没多大的男孩子,虽然他们体格非常的强壮与矫健。

“嗖”

其中一个鼻子很大的男孩在跃起的同时扣动了手中的军弩扳机,一个箭矢向沙鳞兽头部掠去。

而另一个男孩则是直接拎起手中的军用长剑与狼群一道向沙鳞兽冲杀了过去。

厮杀开始了,射出的箭矢没有射中沙鳞兽的眼睛,而是死死的顶在了它的鼻尖上,当然这也已经很不错了。

对于全身鳞甲的沙鳞兽,能被普通弩矢破防的地方,只有五官与那紧紧贴在地上的肚皮了。

沙鳞兽鼻尖上的鲜血流到了它的嘴里,看上去非常狰狞,疼痛更是让它的发狂。

面对暴走的沙鳞兽狼群无所畏惧,草原狼依旧毫无畏惧的冲了上去,领头的一头狼身体要比周边其它的草原狼都要高上一头,浑身雪白的毛色更是彰显着它在狼群的领导地位。

草原狼与沙鳞兽厮杀了起来。

“叮”

只顾着正面狼群的沙鳞兽猛然间感觉到了尾巴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当它明白尾部被偷袭时,除了那藕断丝连般的一层皮外,它三分之二的尾巴几乎已经算是与它的身体分家了。

沙鳞兽疼的急速转过身体,用恶毒的目光盯着眼前偷袭自己的少年,特别是少年手里还握着染了自己鲜血的军用长剑。

“吼”沙鳞兽暴走了.

它急速向手持长剑的少年冲了过去。

“来的正好”少年双手握紧长剑,表情没一点害怕,反而流露出一种傲意的微笑。

眼看少年跳起来要与沙鳞兽正面的对抗了。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时间掐的刚刚好,不偏不倚射中了沙鳞兽的左眼,此时那跃起的少年手中长剑也落到了沙鳞兽的头上。

“呀啊!”

少年口中发出了嘶吼,硬是把吃痛的沙鳞兽扛了下来,这对一个少年来说是何等的怪力。

草原狼首领看到少年吃力的坚持,那也是不含糊,它一口便咬在了沙鳞兽的断尾伤口处,其它狼也奋然而上,咬着沙鳞兽就是往后死拖,地上遍地都是爪痕。

被咬急的沙鳞兽用头猛然一撞,把少年撞飞开来,回头急转冲狼群杀去。

“嗷”“嗷”

狼群由于太过于集中,瞬间就受了沙鳞兽的创伤。

“吼”

沙鳞兽张开嘴对着狼群中的一头狼便要咬下去,这一口要是咬实,绝不可能有活口。

“嗖”

就在这时,第三箭射进了沙鳞兽的嘴里。射箭的少年没有停滞,而是冲上来挡在了那头狼的身前,当他丢开弩,还在拔腰间匕首时,沙鳞兽已经拼死的咬来了,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面对已经红了眼的沙鳞兽,刚丢开弩的少年也愣住了,心中暗骂自己失算。

“老二,滚开。”

先前被沙鳞兽撞飞的少年此时看到同伴危险,奋不顾身的便冲了过去,要救下自己的兄弟,少年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终于少年冲了上来,把同伴推了出去,可自己一个脚下不由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看沙鳞兽跃起飞扑了过来,他干脆呲牙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握长剑,向前刺去,典型的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拼命架势呀!

“撕”“哗啦”

好在,谁这一辈子还没几次运气爆棚的时刻,出人意料的情况出现了,沙鳞兽这几番厮杀下来已经被这俩少年与狼群耗的大脑有些混乱,动作也显的笨拙许多,这不,眼下的这一飞扑力道给大发了,不但没有命中自己的目标,反而用自己柔软的肚皮给利剑来了个亲密接触,结果身体里的器官与大肠落了少年一身,随之整个渐渐失去生机的身体也砸在了少年身上一命呜呼了,群狼奋力的把沙鳞兽的尸体从少年身上拉开。

此时,先前放射弩箭的少年也爬了起来,不顾额头撞到石头的伤势,急忙跑到持剑少年身旁。

“吴非,吴非,你没事吧!”持弩少年单腿跪地急忙扒拉开沙鳞兽的内脏把自己兄弟给拖了出来,同时,满脸焦急的呼喊着自己兄弟的名字。

终于,被沙鳞兽砸昏过去的少年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浑浑噩噩的撇着嘴说道“老二……我……没事,这么臭……。”

老二名叫刘蒙,他见到同伴醒了,虽然状态欠佳,但看到同伴大体没事自己还是很高兴的。

“来,我先扶你站起来。”一场厮杀就这样结束了,在沙塞城这处边塞之地似乎显得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持剑的少年叫吴非,持弩少年叫刘蒙,两人都是孤儿,彼此是在儿时一次打猎中,为了争一只肥兔子认识的,可能是相互之间的身世相同,两个孩子当天一起把那只兔子宰杀烤吃了大半后,闲着没事,就干脆学着大人们的模样,在一个破碗里摆了仅剩的两条兔腿结拜了。

之后两人就一直生活在南常村,吴非是在南常村跟着村北头的夫子长大的,刘蒙是在经历过“兔子结拜事件”后,干脆就与吴非一起住在南常村了。

干裂的土丘旁,两个孩子呈“大”字状的休息着,在他们身边还窝着一头狼,在舔着自己爪子上的血迹。

“咕噜”“咕噜”

“老二,喝水。”

吴非大口的喝了两口水后,把水袋递给了刘蒙。

“咕噜”“咕噜”

“吴非,我说你能不能别总喊我老二了。”刘蒙一脸的无奈之色。

“好的,小弟”吴非啧吧啧吧嘴回应道。

刘蒙摇头……

“沙鳞兽被我们杀死之后,这九级任务也算完事了,狼崽子们的领地我们也帮它们争回来了。那下一步我们应该就能申请加入佣兵家建立自己的佣兵团了吧?”

刘蒙用手擦了擦嘴上的水迹,大口喘着气问道。

“能,当然能。到时候刘蒙大兄弟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团长大人了,现在身上的这身行头是要换下了,回头本团长给你买把灵器大刀挂腰上。

“团长大人说的是~”刘蒙拉着长音,眼神那叫一个无奈。

吴非也不管自家兄弟的鄙夷眼神,他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军剑上,看着剑身上那一个个的豁口沉默了,这是他在捡来的。

翌日,吴非刘蒙和往常一样,天色灰蒙蒙的时候就起床开始了每天所必须的锻炼。

“呼”

“呼”

他们先是负重在边城跑了几圈,速度都是提到了极限,一通活动后,两个人也是满脸通红,接着,两人又围坐在租住的土坯院子里的大石磨盘上,开始了清心吐纳,每人都只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浑身大汗淋漓也逐渐消失,但在他们稚嫩的脸上却充盈着朝气。

边塞之地,生活的意义就是生存,就是活下去。更何况跟着一个对他们吃喝不管不问的夫子,两个孩子什么都只能靠他们自己,当然这也使他们更早的成熟。因为要生存,所以只能让自己变的更强大。

东方鱼肚白。

鸡鸣响起,两人都是缓缓睁开了双眼,吴非他们都不是阶位高手,体内也都没有产生灵力,可是身上的气力却不输于寻常修为的修士了。

韩国王城——

议政议了整整一夜,退朝后辉城老将军在一群麾下的搀扶下准备离开,刘习也忙要去搀扶,却被辉老将军一眼给瞪住,接着辉老一把攥住其胸前衣服作势就要动手,惹得群臣又是急忙上去劝阻,要不是此时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群臣的劝阻,辉老将军恨不得一脚踹翻他,等老将军被群臣劝走后,刘习面露无奈,笑了笑也不生气,转过身后整理了下被辉老将军抓乱的衣襟,当他摸到一纸团后,目光微微瞟了一眼四周,然后悠然的也离开了。

“亚父,沙塞城的事您老怎么看?”等臣子都离去后韩王眼露精光向其亚父问道。

“咳咳咳,唉~眼下沙塞城的状况确实有些棘手,刘习明知道这与蜀国无关,却还是一直主战,蜀国羸弱不假,此次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即使是其它七国也都无话可说,可刘习他也有私心,十几年前他的部族不就是从蜀国逃亡出来的”人老成精,老者一眼便看出刘习的目的。

“亚父说的是啊!虽然辉老将军一味的保守反驳刘习,但其目的想来也不会同他说的那般单纯,毕竟辉氏当年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随韩征吴,甚至他们还暗中保护一些与吴国有牵连的辉氏人员。”韩王也是叹气道。

“吴国啊,仿佛就在昨天一般,表面上吴国土崩瓦解了,可九国高层都明白,当初联军攻进王城要找的东西谁都没有找到,宏伟的王都只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老者沉声,声音中竟夹杂着一丝悔意。

“沙塞城,吴国余孽,难道真是吴国死灰复燃的迹象?九国、诸子百家都在看着沙塞城,吴国宝藏至今还下落不明!”韩王眼神变得锐利,如果此次沙塞城的事真的牵涉到吴国宝藏,那他便不得不慎重了。

沙塞城内一处酒馆兼顾着沙塞城佣兵家分部——

“哎!我说小姐姐,我们能不能讲点道理,我问你这十个九级任务外加上整整五个银币,我这佣兵家的八级佣兵团晋级要求怎么就不满足了?”吴非表情无奈的有些夸张,拿起手边的小龟在面前的桌子上猛拍了两下,努力模仿出一副粗狂的佣兵汉子发飚的样子,只是苦了他手里的小龟被震的直翻白眼。

“吴先生,酒馆外的佣兵准则可能你没留意,上面部分内容已经更新了,另外,对佣兵团的评级追加人员数量要求不单单是针对沙塞城,而是针对九国所有的区域。”佣兵家的服务人员微笑着说道。

“靠,老子.....”吴非装大爷装的已经入戏了,眼看着吴爷这要发怒,蒙赶紧抱起他揣起小龟就朝外走,就算这里只是佣兵家在沙塞城的一个小小站点,那可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两个人刚离开,酒馆角落一个小胖子便摇曳着肥硕的身躯偷偷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