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水性十分好,离归自那次却独独怕水,加上受了伤,更是无法动弹,只在水里无处借力。
好在一直到悬崖底部,夜澈都紧紧抓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
他把离归带上岸,伤口已被河水洗过,衣服却也已湿了。
这样不行!
他带着离归来了一块空旷的地方,支起火堆。
离归醒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干的,自己躺在夜澈怀里。
“周围有人家,我换来了衣服,用银子换的。你的衣服是一位大娘给你换的。”
“啊……”离归感觉右肩隐隐作痛,夜澈赶紧扶起她。
“你给我包扎了?”离归脑中幻想出无数个自己伏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冷战。再看看周围,哪像是有人的样子。
“嗯。”
本来托那个大娘给她包扎的,结果他看那人钝手钝脚的,怕处理不好,于是临时决定由自己亲手包扎。也不是要占人便宜,所以蒙上眼睛上的药,这事不说也罢。
离归婉言:“谢谢。”
火光氤氲,离归的脸烤的红起来。
“果真被我说中了,我还是掉下来了。”离归坐着,靠在夜澈怀里。
夜澈微笑着说:“有我陪你。”
“我听你这话,我是该高兴还是怎么着?”离归皱眉。
夜澈见状回道:“你确实应该高兴。”
“我……好,我谢谢你。”
离归将夜色融入梦境。
夜澈思虑了许久,开口:“事情过后,若是你要踏尽天下,我便陪你徒步走天涯,若是你想安寓于农家,我便放下兵戈利刃,卸甲归田。夜王,不当也罢。
我不知爱是什么,但第一次见你说糖人,我便喜欢你的一股聪明劲。
佳酿美酒今相遇,有风有月也有你。匕首相送,许你一生平安乐,有你心安,无你心悲苦。一匕首,再与你。”
火光扑面,怀里人儿正睡得香甜。夜澈说出这些话,已是知道她已熟睡。他害怕自己的唐突使她受惊,又害怕说出这些,她会倍感压力,只得深深隐藏。
这便是嘴里无言,却爱她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