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何有命数可言,妄念所趋,无获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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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夜澈双眼不见色,那些来攻击杀他的人倒是少之又少,估计是觉得他看不见,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为什么我还是看不见?”夜澈有些怀疑,已经过了十几天,不见一点好转。
流奕七拆了白绫,在给他上药。
“毒呢,是已经解了,可眼睛有一定受损,需要慢慢恢复啊!”流奕七温柔地说,“老朋友,你这次啊,可得安分几天了。”
夜澈询问:“二哥那边怎么样?”
“他朝政大局主持得不错,边境也没什么乱子,你就放宽心吧!”流奕七收拾好药箱,“我先走了。”
离归游历的这几年再也没见晚丹,她离开之前找过她一次,让她自由的生活,不要为别人而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离归这几日还是用明月在练剑,估摸着不得在擂台上吃草根吧!
“离姐姐,打探到了!”萧雪喊着跑过来。
“说。”
“血盅这几日在黑市游走,那些人认不得,以为发着红光是什么好宝贝。我手下的人已经买回来了。”萧雪笑了笑,“你看。”
她将血盅递给她。
“我想的没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在涅绝府,我昨日去没有找到,怎么会这么顺利就……”离归想不明白,将它放在地上。
“小心这东西有吞噬人灵魂的能力。”离归下意识站远点。
萧雪拿出一个锦盒,“此乃贵阳盒,阳气旺盛,总能降得住这个极阴之物。”萧雪把它装进去封好。
“有蹊跷,你买的如此顺利,要知道血盅这东西,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会……”离归百思不得其解。
“离姐姐,你就是疑神疑鬼的,想的太多。”萧雪念道。
“萧雪,这东西不能放在你那里,也不能放在我这里,我无所谓,我怕五爷有危险。”离归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
“明日便是武林大会,现在也不能脱身离开出发去石琴岛。”离归琢磨着。
“离姐姐,能有什么危险,谁知道这东西在我这里,放在我这里,没关系的。”萧雪说。
“可是!”
“别可是了,给我吧,我一定好好保存它。”萧雪小跑着离开了。
离归暗暗发愁,“我这心里怎么七上八下的。”
“月儿,明日的武林大会,让我也去。”
“打斗场面,有什么稀罕的。我知道你怕我有危险,我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还有明月,我肯定没事的。”离归自信地说。
“哪怕有一千一万的肯定,我也要为你保驾护航。”
“唉,听你的。”离归没办法。
“伺候我沐浴。”夜澈转身走进去。
“哦。”离归想了想,“啊?等等,什么?我?”
“你有那么多丫鬟,为什么让我……你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了……”
“说什么呢,我就是让你扶我过去。”
“哦。”
离归把五爷扶到浴池边,背对着拿着夜王的衣服,拿到了衣架子上面,便急匆匆走出了。
“呼——”离归给自己扇风。
不一会儿五爷从里面出来了,“我这又是给你当丫鬟,又是给你当书童,又给你当侍卫,那是不是报酬得跟别人不一样啊!”离归期待地说。
“你想要什么?”夜澈说。
“我想去行医,你给我时间,我是说等你好了,我就会去行医救人。你知道的,在心愿谷我学过药理的,我闻到倒运药房的药材,别提多熟悉了。”
“只要你高兴,随你做什么。本王又不能压着你,何况,你还用得着向我请示?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属猫的,一会儿冷的冰冻人三尺,一会儿暖的可以把人融化,一会儿蹿上屋檐,一会儿没了踪迹,我都害怕有一天你不回来了。”
“哪有,没有属猫的这一说法,你还是属狼的呢!整天就喜欢吓唬人……”离归回道。
“我什么时候吓唬人了?”
“你的眼神,就够了。”离归跑开了。
“喂。”
自从眼睛不用了,耳朵反倒更加灵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