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里,二哥这边最近有无什么情况?”夜澈问。
池里作揖道:“国内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见夜王那日罹难不免伤感,政务繁忙,皇上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主要还是江湖上的事情。昔日的江湖已经在三年里大变了面貌。”
夜澈拿出纸,握笔准备记录了,“说说吧!”
“如今老百姓和听众口中连连称赞以及十分吃香的应属于天香阁,阁中多是一些武林高手和侠义之士但其鱼目混杂,在我看来也是相当危险的门派。门主傅天香是个曾经在土垒连战二十将军都未能倒下的奇人。只不过后来不知怎的想不开创立了这个门派。
还有传闻,此女面纱浮动,一身紫衣,面若美狐,所以也有个香狐狸的称号。”
“咳咳,这些可以省略。”夜澈插嘴。
“是。
排在第二的是香橡派,不过如今该门派也扩张了,由之前的六个人变成了现在的十七弟子。不过奇怪的是,香橡门的人最近很是安静,再也没什么作乱作恶的事情传出来,有人传言说这门派要解散了。对了,门主易主,传给了一个蒙着面的小子,好像是古幻来着。”
夜澈冷笑一声,道:“要解散了怎么会是第二。古幻?竟然是他。”
“这第三大门派就是越女派,传说有什么宝贝越女剑,由门主守候。派中皆是女子,她们自制了一套越女剑法,走江湖的还挺怕她们。”池里耸肩。
“越女剑?”夜澈心里一疙瘩,天界很久之前就丢失的神剑,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怪能用以镇山之宝。
“不错。第四呢就是璇玑阁。属下以为该阁不容小觑。这璇玑阁阁主至今也无人认识,无人知晓,但璇玑派的人一向训练有素,更是出售利落,我行我素。他们总是以白色帆布为外袍,面上遮一金色面具,各个不轻易出手,见过他们招式的也都没什么存活。
一日夜府看家户出去巡逻,他急急忙忙跑回来,我问他发现什么他也不说。我就亲自去他巡逻的地方,只看见几个璇玑阁子弟离去的背影,地下是惨不忍睹。”池里如今想到那个画面都有些不忍,“我没有见过比那更血腥的场面。”
夜澈镇定地绷着脸,难道能比我还狠?
“至于这后面的,也什么可说的了。不过还有一个散帮,是一个排不上名的门派,势力庞大,遍布各地。通常以开设武艺客栈酒馆之类的东西当掩护。”池里似乎准备离开了,作揖,“既然如此……”
“等等,把这个帮派跟我说说。”
“噢,这个帮派我觉着之所以没有排上号,应该是他们不屑,造成的江湖杀戮鲜少。散帮里大多是一些奇人异事,门主似乎没有,不过下边的人倒是个个心怀鬼胎。会的本领也是各不相同,有的完全没有武功经验,有的只会探听消息。所以说,我一直觉得危害性不大……”池里道。
“专注一门有时候更能精益求精,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小瞧散帮这些人。”夜澈道。
夜澈吩咐池里下去,他刚刚走,窗边就飞进来一个纸团。
他捡起来,端详着纸条,只见上面写:明日午时,十里亭。
尾款只是墨色的竹子。
“是竹君。”
他怎会知道我回来的消息,这次寻我只怕是另有目的。
“喂,在吗?”离归敲了几声没人答应,“我进来了。”
她推开门,夜澈收起纸条,道:“月儿?”
“是我啊!”离归疑惑地思绪他刚刚的迟钝,直觉告诉他,这人准是做些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
“刚刚干嘛呢?我都敲了好几下你也没听见?”离归询问。
“估计是月儿敲的太轻了,我没听见,我的错。”夜澈不好意思地拉着她,“我们这就回去休息。”
若是给月儿看见了或者知道了,她万一好奇心起了就会跟去。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人,风险还是有些大。
“我帮你更衣!”离归犀利的眼神对上夜澈沉静的眼神,两人不知道各自想着什么。
我看见他把东西放口袋里了。
她这是哪门子热心,平时从不这样。我纸条可还在口袋里。
“不,不用了!”夜澈极力拒绝。
离归睁大眼睛,埋怨:“你脖子上怎么有印子,像是朱砂!”
“啊!怎么可能?”夜澈慌慌张张摸脖子,离归趁机伸进他口袋里拿出来,打开纸条,什么都一览无余。
夜澈明白了,早知道说什么纸条也不应该放在口袋,一把火烧了可好。
“竹君?他约你做什么?”离归疑惑地看着,“你想一个人去,我应该成全你。”
离归乖巧地还给他。
夜澈直冒冷汗,她这又是哪一出。
离归垂下头,“我知道,你不想带我去,你怕我给你惹麻烦。”
夜澈赶紧伸手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不会阻止你和我一起去。”
“那一言为定。”离归倒下,“睡吧!夜。”